这个通道开凿得不是十分工整,洞壁上的痕迹乱七八糟,可以看出这个通道开凿得很急,而且它的年份也很长了,在这里出现这么个通道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就是当年修建古墓的工匠们,给自己挖的一条逃生通道,也就是说可以顺着这里逃出去。
但是这种逃生通道的结构不是很好,维持不了多少年份,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个大窟窿,让我们逃出生天,而且那窟窿的对面已经被乱石给堵住了,再看这通道的走势,应该是通向主墓室,朝着更危险的地方行去,而不是出去的路。
我扶着项季,躬着个腰在里面慢慢地走着,现在的他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虽然伤口处还在流血。我也没办法帮他包扎,现在自己基本就是裸奔了,除了一条短裤和鞋子,再没任何衣物,拿什么帮他包扎。
项季的情况虽然比我好点,但是衣服裤子上也是小洞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块好布料,也没办法了就这样吧,凭借他那强壮如牛般的身体定然没事。
又走了好长一段距离,隐隐约约的在前面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火光,这一发现顿时让我紧张起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和项季都是体力耗尽,身负重伤,再出现点什么情况就糟糕了。
“别担心那是倒霉丫头,快点过去吧,那边有应急包。”项季可没有我的那种紧张感,开口说道。
听到是景秀,我也松了一口气,开始好奇起来,刚开始他就说景秀在上面忙,那在做些什么呢,这是逃生通道,里面能有什么考古价值的。
等我们走近,我就开始幻想着景秀一副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样子扑倒我的怀里,诉说着自己是多么担心你之类的情话。
但是结果却是大相径庭,等到我们这边发出的响动,惊动了正蹲着看墙上东西的景秀后,她就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们来了一句。“三木头你还没死啊,你们怎么都是这幅样子,刚才你们干吗了?”
说完就意味莫名地看着我们,露出一个我懂你们的样子,还很看好你们,随后也不理我们了继续做着她的工作。
一颗破碎的心,顿时在胸膛炸开。“感情你是盼着我死啊,你个没良心的家伙,还有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那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这么损啊。”
不过我们现在的模样确实很狼狈,如果换个环境,被不认识的人看到了,估计就会怀疑我俩做了什么特刺激的事,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非要被她嘲笑一辈子不可。
项季忍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故意摸了几下,那小眼神装得就跟小情人一样,激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赶忙用手拍掉,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他再敢动手动脚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项季还是懂分寸的,一把拉过不远处的装备包,把伤药和纱布还有消毒水之类的都拿了出来,更贴心的是里面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裤。
我也不含糊,直接抢了过来刚想套在自己身上,结束裸奔生涯的时候,却是被项季阻止了。“你不怕伤口发炎,要了你的小命吗?”
这话到是提醒了我,现在伤口处还隐隐作痛,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不做处理的话还真会感染,就在我发呆的这一刻,就听到耳边“刺啦”一声,有什么被扯破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项季就把一堆东西扔了过来,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一看正是刚刚被他拿出来的那些救急物品。
“给我处理下,待会我帮你上药。”项季说完就闭着眼睛不动了。
我的牙缝直抽抽的疼,两个大男人都是光着膀子,上不穿衣下不着裤,就差没露腚了,这气氛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现在还要相互上药,只能嘿嘿了。
不过现实条件不允许,总不能找个护士妹子来给你上药吧,这唯一的女性还蹲在那不知道干吗呢,指望她来服侍我们,还是算了吧。
没办法我也只好给项季上药了,也不管什么治疗流程,温柔善良的,拧开瓶子就把那消毒水往他身上倒。清洗伤口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项季连哼一声都没有。
我就疑惑问道:“你不痛吗?”其实我这是故意的,想要看项季出丑,哇哇大叫的样子。
“不痛啊。”项季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说道,他的话让我错认为这也是他调制的东西,抹上去不疼。
很快的我就把项季的伤口处理好了,然后轮到我了,但是当消毒水泼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直接跪了,闷哼一声,豆大汗珠直接掉了下来,引得景秀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的心里那个恨啊,那个憋屈啊,那个泪伤啊。“这叫不疼,丫的我能和你这个硬汉比吗,你根本不是人。”
虽然痛归痛,但是我还得忍着,这个丑不能出啊。终于坚持到项季把我的伤口处理好,我才把衣裤都穿好,这是项季的对我来说有点大,不过就将就着穿吧,总比裸奔好啊,在古墓里裸奔也算是我盗墓生涯中一块新的里程碑了。
等把所有事都拾掇好了,我对就景秀在看的东西提起了兴趣,连忙凑了过去,看看她究竟在干吗,这么入神。
走近一看,发现那边的通道壁上,有很多的壁画,说是壁画还不如说是涂鸦,没有任何颜色和结构可言,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线条就勾勒出了很多形象。
景秀正拿着毛刷,在那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刷下尘土,露出了更多的线条,她一边看还拿一个记事本在那里临摹,我正想开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却被项季阻住了。
他在后面拉拉我的裤子,对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虽然搞不懂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怕我打扰了景秀的工作?
就在我郁闷之极的时候,景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她的东西了。我这一看就知道,她的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要和我们说道说道,这幅壁画代表着什么含义了。
果不其然,景秀对我和项季招招手,示意我们过去,然后她就侃侃而谈,说出了自己惊人的发现。
她指着整副壁画的最上面,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人还是别的什么,或者是动物我也不知道,只能等景秀的发言。
“你们看这个人,他处于整个壁画的最上端,也就是说是整副画的核心人物,但是你们再看看下面,这个人。”说着指峰一转移到了最下面的一坨东西上。
看我眼中,那就是一坨,根本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再看项季也是如此,见我们两个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景秀就是火不打一处来,直摇头,貌似在说:没文化,真可怕。
“中间的这个人应该是个大人物,你们看他身边的人虽然也是站直了身子,不更远处的那些侍从是卑躬屈膝的,但是他们的地位明显不及中间的这个人,因为他们的高度没有中间人的高,我猜测他应该是个帝王。”
景秀说到这里我也是明白了一些,在古代是个纪律严明的社会,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帝王就是高高在上,在‘开会’也就是上朝的时候,他都是坐在最高的位子,而底下的人,都是矮他一头,有些直接是跪着的。
按照这个推理来说,身份越高的人,所处的地位也就越高。现在再看这画最顶端的那个人,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实在太高了,几乎是和太阳平齐的,因为就在他的旁边有个圆圈,四周都用虚线勾勒出它在发光的样子。
那么这个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地位,居然和太阳平起平坐,突然我心中猛得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难道他是神仙。”
我也是被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吓到了,不知该何如是好,这时景秀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她指着整副画的最下面说道:“你们看着下面,几笔简单的线条就能表示出,他们站的下面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古墓,不然这幅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另外你们再看看这里。”
说着她就往前面走了几步,指着边上的一个小角,那里有几个小篆,我也看不懂,就问道:“倒霉丫头,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景秀没有立刻回答我,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严肃地一字一顿说道:“云…中…君…临…世…”
“嘶…”我和项季都是倒吸了口冷气,死死看着最上面的那个人,再看看最下面的那个人,两个名字顿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嬴政和徐福”
但是随后想想又不对啊,李鼠说过,徐福就是云中君,云中君就是徐福,而且徐福在当时是个有名的方士,是可以追根溯源的一个人物,他怎么可能是神仙。
如果这幅画描述的是真的话,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李鼠在当时的地位实在太低了,把这两个人混淆了,其实在历史上这两名字就是两个人,而不是同一个人。
那么云中君真的是从天而降的,根据这话的表面意思就是,一个叫云中君的人降临了,引得当时的秦始皇率众来迎接这位神仙,而在下面修建古墓的工匠看到了这幅神迹,偷偷的在这里画了下来。叫什么云中君临世啊,叫做神仙画还差不对吧。
不过疑点还是很多啊,秦始皇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古墓难道是为他自己修建的,但是从种种痕迹来看,这个墓并不是皇陵。
如果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一日秦始皇来巡视自己的皇陵,天呈异象一个人出现在天空之中,慢慢地走了下来,故此人名叫云中君,从天上下来的一个人。
随后云中君看到了这个古墓,就说是垃圾,自己能设计出更好的,然后这个云中君就平步青云了,有着超然地位和权力之类的。
就在我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的整个通道震动了一下,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整个通道像是活了一般,做了剧烈的运动,把我们恍地七荤八素的。
“不好,她来了。”项季大吼一声,急忙崔处我们快走。“赶紧走,这里塌了我们就死定了。”
我也不敢懈怠,我知道项季口中的她是什么,拉着不知所然的景秀就跑。“快跑,后面有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