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吹过眼前的碎发,还有多少梦的心思会飞翔。在的,一直在,没有的,或许会得到,或许,得不到才是最美的!故事和记忆,总是会伴着我,直到我忘却,化为一抹尘土。
突然和莹子谈起小时候,在画速写作业的时候。莹子她说,小时候,她在鼓浪屿长大的,她说她曾去看过孔雀开屏,因为没那么高,是她的姑爷把她扛肩上看的。她说,她在闽南的时候和一个小男孩很要好,一起上幼儿园,小学……
但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转学回来的!那时候太小,懂得不多,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于是,就这样了!只是,她还记得!
她又说。初中的时候那个人又回来了,和她一班,同桌。只是,可悲的是他不记得他了,说是不记得也不尽然吧!因为莹子说,她没有去问过那个人。于是初中毕业!
莹子说,这个人也算是她童年里一个重要的过客。
嗯!过客,匆匆来,匆匆走,岁月碾碎了许多,就连记忆也开始破碎。如果我们不在适当的时候温习一遍过往,那就会让它随岁月消散。
我想,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一个青梅竹马,因为某种原因远离了你。然后,你记得他,他不一定记得你!再来看看我!
我和莹子也差不多,只是我比她幸运些,但又悲惨些!
我小时候也有一个玩伴,他比我矮,比我小,比我笨,年龄比我大。这种种,感觉完全不如我,但是他胆子比我大。我承认,我胆小,不是普通的胆小,而是特别那种,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我家在山村,要绕过许多山路小路,路过许多人家。那些人家的狗特别的多,即凶恶,又残暴。有时候半路走着走着也会冒出一群来,只要是一只冲你裂了牙缝,那就全都得嚎!常常把我吓哭了!
那个人他家离我家很近,会在一条岔路口相逢,我就每天在那里等他和我一起上学。要是哪天没有等到他,我就会逃学,不去上课。为此,我挨了不少打!
就算是被打也改变不了我胆小这个事,多来几次,爸爸妈妈也累了,于是爸爸就特地为我到了他的家告诉他和他的父母。让他每天等等我上学。
爸爸这样做还是很有效的,果然,只要和他一起,我就不会逃课的。和他一起的日子里,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时候我很单纯,连一种叫零花钱的东西都不知道。每天妈妈就给我一个橘子,或者一个地瓜,骗我乖乖上学!
直到有一天,他从他的兜里掏出来一包那时候的经典麻辣小吃,五角一包的北京烤鸭的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的零花钱是拿来干嘛的!
他给了一点,然后就自己一个吃了。那时候心思单纯,真没什么介不介意面子问题!他在前吃着北京烤鸭,我在后闻着北京烤鸭。现在想想也是各种好笑!
或许是受了打击。第二天妈妈将地瓜递给我的时候,我很自然的装进书包。然后开口给她要了零花钱!妈妈一开始很惊奇,后来,她说,要零花钱就不准要地瓜!我纠结了一下,还是要了零花钱!
然后,我用零花钱买了一种冷食,它的名字叫小冰,一角是小的,两角是大的。
那时候第一次用零花钱,总觉得好洋气,买了一支小冰,笑弯了眼!
后来,我迷上了零花钱,那种叫地瓜和橘子的东西我就没让它进过我幼儿园的学堂!
我记得稍微大一点,和他熟悉了一些之后,我就自己坦诚的告诉了他我怕狗这件事情。他呢,为了让我克服怕狗。对我也是各种欺骗。
比如说,在地上捡某种树果子,把它分成两半丢进水里,沉下去狗就不在家,浮着就在家。他还示范给我看,结果不知道他是踩了什么****运,那天狗真不在。我居然傻乎乎的信了,还试了许多次,我也是踩****了。
但是后来,他走了之后很久,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才去试了试。发现每一颗那种树果子都是会沉下去。我以为因为不是那颗树,所以才不行。
后来,我明白,其实,不是因为那颗树,也不是因为一个谎言,而是因为一个人,一段记忆。
我的幼儿园,读了三个学期,第一个学期是和他一起的。后来就没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那时我也不懂感恩,不懂得陪伴。他一个人,每天孤独的来,孤独的回。有一学期,他和父母去了外地,我并不知情,是后来想想才知道的。
他一回来就去读了一年级,我也上了一年级,出奇的是他的成绩差得要死,每天都会被留学。
那时候上小学要翻过很大的一个坡,以那时候我们的速度,少说也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家。他每天被留学到六点,我想起,就等他到六点,我们才一起回家。
总感觉,那时候是真的和他很要好。好到什么程度?
就说有一次吧!我看过人家的草莓,也没看得仔细,胡乱认。在回家路上看见了一种长得像草莓的野草,我非说它是草莓。他和我一路拔那种小苗,拔到了那条分岔路口,他有了满满一怀,而我就只有手里一把。
我觉得当时我是挺羡慕他的,结果他就将怀里的全给我,对我说。
回去好好种,种不过来的话,明天我帮你!
我很开心,带回去。
但是,我却将它扔在了一旁!
后来,他突然转学了,一去,再也不返,我偶尔会想起他。不过那也是很久了!
现在他回来了,我们在同一个城,同一个镇,只是,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们都记得彼此。如此想来也是幸运至极。
说到此处,我又想起,我曾记得一个人,我不知他(她)是男是女,也不知年龄,很小的时候来我家。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根树杈,他告诉我,说,好好放着树杈,下次我来,我们还用它来玩。
后来,我不知将树杈放到了哪里,而他也再未出现。
所以,还是莹子说得对。
他不记得无所谓,我记得就好!
嗯!我们那时所辜负的,半个人生,半个青春,半个梦。
或许再来一次,我们也找不回那份单纯,那份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