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按住的那张照片。我指了指那张照片道：“你们确定没认错人？你们多少年没见了？我是记不清你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上，这人具体的长相了。但是，我记得你的，你那时的样貌和现在可变了太多太多了。至少老了不少。那么这人肯定也不是你最后见他时的模样吧？”
“当然不会是。”没等老家伙开口，一旁的雅欣拍了下老家伙的手，“挪开。”
老家伙拿开手，雅欣将照片拿了起来又看了看道，“人当然会变，但是再人脸的构造，或者骨骼特征那是不会变的。除非你的脸被碾过变了形，不过那样多半也活不了吧。这人既没被碾过，又没整过容貌，随着年纪的变化肯定是会不一样，但他当年也是成年了，准确的说已经是一个青壮年了。不会和孩子一样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和身体发育发生太大的变化。”雅欣说着再次看了看照片，“这家伙应该之后也没经历过什么特别恶劣的生活，这样子看起来挺不错的，所以更不会改变太多的样貌。”
雅欣的说的这些我虽然不是很明白，特别是那些什么骨骼，特征什么的。但是这个样貌变化上让我想到了身份证。我们用的身份证就是年纪越小有效期越短，年纪大了有效期越长，到最后便完全不需更换了，也许就是出于年纪小样貌变化大，而之后的变化便会越来越小的缘故。
“我见过这家伙。有段时间经常见到。他叫什么来着？”雅欣看向一旁的依旧铁青着脸的老家伙。
“克尔扎科夫。天哪。。。我现在说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老家伙一脸厌恶的说到。
“对。克尔扎科夫。。。。名字这东西真难记。。。我现在都完全记不清我那些同学的名字了，包括你的，尤尼斯，这名字真难听。。。但是我却记得你们的样貌。呵呵，样貌比名字好记多了。”雅欣说这笑了笑喝了口酒。
我看向老家伙尤尼斯道：“那你确认这个就是当年的那个小队成员了吗？”
“。。。。。我希望不是。。。”老家伙显得即愤怒又有些失落，“我希望这个人只是长的像。起初我也没注意，但是。。。。。确实很像。”
“不是。。。我的意思是，拘捕被杀没错吧？尸体呢？总得有尸体吧？你没亲眼看到尸体？”我问到。
老家伙叹了口气看向我道：“这便是我确信这人就是克尔扎科夫的原因。他的尸体我并未见到。当时已经很混乱了，他拘捕被杀也是我得到的消息。并且之后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去证实这件事。”
“别扯淡了。”雅欣在一旁道：“证实？你拿什么证实？呵呵。他们敢这么说必定不怕你去证实，说不定你没去证实还帮你了忙呢，不然估计我们未必有机会在这里见面了。”
“那现在。。。这人和那个被我们打死照相的家伙一起出现。。。。。这人就是他们的指挥？”我问到。
“很有可能。。。。应该说可能性非常的大。”老家伙尤尼斯说到。
“哈哈哈。又是一幕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戏码要上演了。”雅欣大笑了几声，接着猛灌了口酒，“说不定最后我们突然发现，对付的都是自己曾经的同事，同伴，甚至朋友。自己人杀自己人。”雅欣样子虽然完全就是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但是话语中却能听出有着深深的无奈和失望。
“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的老同学。下面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雅欣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老家伙尤尼斯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老家伙尤尼斯感激的看了雅欣一眼伸手拍了拍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雅欣的手，“放心吧，老同学。我会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的。”
“呵呵。我放心，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要去睡一会儿了。年纪大了，其实画人像和认人也挺耗费精力的，以前的时候不觉得。。。。。”雅欣一边唠叨着一边走进了屋内，没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了鼾声。
我和尤尼斯都沉默了片刻。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这家伙被认出来，那么下面就是要怎么对付他问题了。老家伙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看向我道：“你要记住这人的样子。俄罗斯那边派来的人在下午就能到。如果普良科那里找到了租出去的车，你就带着人和来的俄罗斯人一起过去。”
“等等。”我立即摆了摆手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准备对付北约的人还是要抓捕或者杀掉这个叫。。。叫克尔扎科夫的家伙？”
“这有什么区别或者矛盾吗？”老家伙皱眉看向我道。
“当然有区别。”我指了指照片，“最简单的一个问题。这家伙又不是租车人，我们找到了车子就等于找到了他吗？这些人都在一起吗？如果不在，我们一旦动手，这个家伙不会得不到消息吧？那时你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那该怎么办？”尤尼斯不耐烦的问到。
我看了看他，老家伙现在显得很急躁。他这样的状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是不是该把伊万也一起叫来。大家讨论一下。可以吗？”
“好吧。好吧。。。叫他来！把大家都叫来。都叫来！”老家伙一边叫着一边愤怒的坐了下来。
“冷静。要冷静。”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很快找到了在和家属待在一起的伊万。
伊万看到我来找他，在和自己的老婆低语几句之后便站了起来跟着我走了出来。、
“尤尼斯怎么了？”伊万问到。
“这次问题大了。对方的人中有个被认出是他当年小组里的人。”我说到。
伊万显得并不十分的惊讶，只是苦笑了下道：“怪不得他那么大呼小叫呢。”说完他看向我：“找我过去干嘛？去安慰他吗？”
“你说呢？老家伙现在正在失去理智。他现在就只想着对付那个家伙，完全不想别的。所以我说叫上你一起过去讨论一下。”我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