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水，啃了几口面包，看向伊万道：“首先有个问题。昨晚过来的那帮人，他们是什么人？我的意思是，这就是对方的水平吗？”
“什么意思？”伊万看向我，“对方的水平？你觉得昨晚来的那些人不行？”
“对。”我点了点头，“那帮人的能力有问题。这和我所了解的美国佬雇佣人员的能力还有在塞尔维亚袭击我们那些人的能力相差比较大。我想你也能想象那晚我们应该机会不大。”
伊万听我这么说皱起眉想了想，“这个我还真没顾上去了解。按你这么说，昨晚来的不是北约方面的人？”
“是。我认为不是。如果是北约的人我们应该已经完蛋了。”我说着想了想道：“能直接突袭保尔他们，把他们打的死的死伤的伤，你们一个个东躲西藏毫无还手之力，我其他不了解，但是对保尔他们还是很了解的。如果是昨晚那帮人的水平真的很难想象能够把保尔他们打成那样。”我说到。
“你确定吗？”伊万看向我，“我是说，也许对方战术很巧妙呢？”
我摇了摇头道：“那不可能。战术再巧妙也得是人来执行，他们不行就是不行，实际上越巧妙的战术越需要好手来执行，这样才会有效果。这和经验，能力都很有关系的。不是随便拉一帮人给他们一个什么精妙的战术就行的。所以我觉得不可能，至少在我看来不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在你看来，这次不是北约直接指挥的人员实施的，而是由另外一帮人？”伊万问到。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点头道，“我来这里之前，那个之前提到过的在车臣认识，接着招募我去哥伦比亚的人，那个美国佬特地来警告过我，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次为了对付十七局有人招募了很多好手。而在我看来，能被那个美国佬称为好手的，绝对不应该是昨晚的那个水准。这人平托还有拖油瓶也都认识。”
“这确实有可能，实际上这里想抓我们的人可不少。但是能够有人有枪，并且明确知道我们藏身地的人可不多啊。”伊万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到。
“对了。晚上时我在断后时，伏击了他们。我觉得我打中了一个在他们看来比较重要的人。这人重要的到他们所有人都放弃了追击转而来救援那个人。”我说到。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们才没有一直追在后面。”一旁的皮亚托夫开口道。
伊万点了点头，“你确定吗？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
“我没有看清。当时天很黑，不可能看的清。但是我确定他们是在救援。因为他们既没有继续追也没有立即对我展开攻击，而是朝一辆被我打的失去控制的冲下公路的车围了过去，我还看到他们打开了车的后门应该拖了个人下车。”我说到。
伊万点了点头，拿出一个本子还有一只笔，我注意到他本子才打开的几页有写着字，虽然我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那几个字写的很扭曲。而伊万在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明显也停顿了下，接着他翻开到一页空白的地方，一边写着一边念叨，“有人，有枪，知道家属的具体位置。。。。能力不足。有重要的人受伤。。。”他说着看向我，“能确定那人受伤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受伤的是肯定的，因为那人是被拖下车的。不是受到严重的撞击而昏迷就是被我打中了。”
“嗯。我明白了。”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在这段字下面反复的划着线，片刻后他开口道：“我会按照你说的这些去找找看。还有那辆车，那辆被你伏击冲下公路的车，他们开走了吗？”
“没有。我今天早上看到的是被一辆救援车拖走了。但是现场没有留下其他尸体之类的东西，那帮人应该在离开时都带走了。”我说到。
“这就好办多了。你说的不错，这帮人好像确实不怎么专业。或者说他们有些太过有恃无恐了。车子居然留在原地让救援车拖走。”说完伊万冷笑了一下，“那么下一个问题？”
我再次喝了口水，啃了几口面包，“第二个问题，很重要，就是那些人为什么会找到我们？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那里的？”
伊万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更关心。按照你说的这些看，我怀疑这帮人是本地人，或者说就是乌克兰人。”
“会是哪些人？那个之前保尔对付过的那个家伙吗？”我问到。
“完全有可能。那个家伙叫什么的？奥吉尔？”伊万道。
“好像是吧。。。我记不清了。”
伊万再次冷笑了下，“那个家伙算是这里的一个地头蛇。有些势力，但是要说武装到这个程度召集这么多枪手来做这件事。。。我有些怀疑。”
“不是说很多人在对付我们吗？”我问到。
伊万听我这么说笑了笑道，“你终于说“我们”了。”
“是啊。很奇怪吗？我该干的都干了。”我说完狠狠的咬了口面包接着道，“这里安全吗？这么多陌生面孔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问题不大。这里都是一些租户，本就都是外来人。这里可是个乌克兰的大城市，有不少外来人口的。“伊万说着看向皮亚托夫，”一会儿你去让鲁索尔准备些枪和弹药送过来。”说完他看向我，“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吗？或者特别需要的武器？”
“多配点弹匣就好。手枪吧，长的就算了。还有再多给我两部手机。”我说到。
“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伊万问到。
我摇了摇头，“之前的没了。不过现在我们在这里，如果出现情况我们怎么撤退？从三楼跳下去吗？”
伊万摇了摇头，“你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过两天我会把你们转移到别的地方。具体的时间我得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再做决定。但是如果真的在转移前就出了问题，我已经做了安排，一会儿让皮亚托夫告诉你。”说完他收起笔再次看了眼本子上那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后合上本子站起身，来到了老伊万的身旁，蹲下在老伊万的脸颊上亲了下。
“我该走了。我应该能很快知道昨晚是谁找到了我们。“伊万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门口。
“那你没什么要和我了解的吗？我是说，你之前说要和我聊聊的？”我问到。
伊万耸了耸肩，“我要了解的在你问的问题中都了解到了。我想知道的和你的问题差不多。我已经清楚了，并且比我想象中还充分。”他再次看了眼摆放老伊万的房间，“我晚上会来把他接走的。”
我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伊万勉强笑了笑，和我拥抱了下，“我会的。你这里一切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