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说是换换运气，但这运气同样依旧不怎么样。他们再次投入工作后，一直干到了下午都没能出现新的进展。而在太阳落山后，D再次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再次准备出去购买吃的，不过这次他像是不再有那么好的耐心，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直接对我说了一句后便和我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走出图书馆，虽然我知道他们并没什么进展，但还是开口道：“什么发现都没有？”
“没有发现。”D显得很疲惫的摇了下头，“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抓捕苏联的特务，苏联人搞的暗杀，报复，然后对方再报复，有人被策反，抓捕。。。就这些，我还看到了美国人在苏联入侵阿富汗期间援助阿富汗的一些行动。但和我们要找的都没什么关系。”
“这个。。。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他的那个什么行动就没开始，90的那个。”我说到。
“不知道。就目前来看，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张纸上有提到，那不该只有一张纸，但是其他的却又找不到。而在其他方面也没找到有关90行动的只词片语。”D显得很失望的说到。
“那关于那个蓝色计划呢？你们有查吗？”我继续问到。
“有。当然有。”D点了下头，“但是你说的这个计划现在看来是个极为庞大的计划，参与的不是某个或某几个小组。而是一大帮人。就从欧洲的这些资料来看，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至少目前没找到。”
“那我们这里。。。该怎么办？”我看了他一眼道。
D没有回答，我想此刻他也没什么办法。那个老东西太过神秘，而留给我们的时间却不多。也许我们搞错了方向，也许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那个变色龙，只不过是另外一个资深的专门对付苏联的老特务罢了。
我和D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我发现这家伙不喜欢固定在一个地方或者买同样的东西吃。他总是愿意尝试新的餐厅和食物，我不知道他这是不想被人摸到自己的规律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吃货，但有点倒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跟着他一起干活做事心理上的压力不会那么大，因为他这样挑选食物和餐厅的劲头总是让人有种他智珠在握，不慌不忙的感觉。
这次他在选定餐厅后，便和我一起坐了下来，在点完餐便拿出电话按之前他的习惯短信通知了其他人。在放下电话后他看着餐厅中越来越多的人突然道：“你老板落入俄罗斯人手中了？”
“对。被抓走了。这点我可以确认。我亲眼所见。”我说到。
D点了下头，“他会如何？我并不怎么了解俄罗斯人。所以很想知道，他被抓回去之后会怎么样？”
“下场不会好。”我苦笑了一下，“就我所知，抓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老家伙喜欢翻旧账。所以他查出了很多别人不愿意被人知道的成年旧事。所以。。。。”
“有意思。”D点了下头，“那么你觉得他有翻身的可能吗？”
“这个。。。。我没法回答。”我摇了摇头，“当然他做了一些安排，但是我觉得他更多的是想和别人同归于尽而不是翻身。”
听我这么说D显得颇为失望并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就在叹气的时候，他的那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剧烈的一边震动一边响了起来。
D低头看向电话，当他看到电话上的号码时，他原本失望的表情一下变成了期待的样子。他快速的拿起电话接通，在用德语交流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后，他才挂断了电话并显得颇为满意的笑了一下道：“想知道电话里带来了什么消息吗？”
“什么消息？”我看了眼他的手机，“从那些纸堆里找到重要线索了？”
“不。”D笑着摇了摇头，并晃了下电话道：“这是我另外一些人打来的电话。”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十分急切的问到。
“这是从德国过来的消息。”D放下手机道：“在今天下午，三点时，柏林的夏洛特医院登记入院了一位病人。”
“谁？”我立即问到，不过随即我又脱口而出道：“沃尔特?赫尔佐格？”
“还能是谁？”D笑了一下，“不过这位先生没有登记这个名字。名叫乌尔默”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我问到。
“因为名字可以作假，入院的医生报告可不会作假。”D看向我道：“他是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之前的医院便是苏黎世的大学医院。医生报告上提到的时间都能对上，枪伤，年龄为五十八岁。”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再次觉得机会来了。这年纪，伤势，时间都对上的话，是他的可能性便已经非常的大了。不过，在短暂的兴奋后我又有些怀疑起来，找到这个家伙有这么容易吗？
“会不会是其他人？”我有些怀疑的问到，“当时可是打死打伤了不少人。也许就真的有一个名叫乌尔默的五十八岁的男性被打中也说不定呢。”
“那枪伤的位置也一样吗？”D问到，“你当时打中了他哪里？”
我快速的回忆一下道：“手臂或者肩膀，也许身上也有枪伤，并且他的腿脚也应该受了伤。”
“右臂。你打中的是他的右侧大臂。”D说着用左手指了下自己的右侧大臂，“他的腿上也和你说的一样，有伤，左侧腰上还有一条被子弹切开的伤口。两侧额头上也有淤青和擦伤。”说到这里D笑了一下道：“你除了没直接打死他，可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见D这么肯定那人的身份便立即问到。
“别着急。”D说着指了指已经开始上菜的服务员，“先吃饭。我的人也还要确认一下。放心，只要找到了目标一时半会就丢不了。”就在他说着的时候，他的几个同伴陆续进入了餐厅，他朝着那些人挥了下手后对我接着道：“这里不过是追查那个家伙来历的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