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首先认出的便是老家伙，这倒不是我对他是多么的熟悉一下认出了他，而是那股酒味儿，还有他那喝酒的动作。在我看到他时，他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噗。。。。”老家伙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他不满的擦了下嘴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别这样叫我吗？”
我看了看目光从老家伙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在场的其他人。我看到了雷比奇，当然还有克尔扎科夫和他的两个手下。
“怎么样？我没骗你。”克尔扎科夫用熟练的俄语道：“我不仅没把他怎么样，我还替他们几个治了伤。你自己小气，但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样。”
老家伙点了点头，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多久没见了？”
克尔扎科夫看了眼老家伙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记得了。我现在没工夫也没心情和你扯淡。我要的人呢？”
“你急什么？”老家伙尤尼斯笑了笑道：“你还和年轻时一样，是个等不了的急性子。”
“别提什么年轻时候。那会让大家都感到很不愉快的。”克尔扎科夫道。
老家伙尤尼斯看了克尔扎科夫一眼点了点头，像是很认同他的这句话，“感谢你始终没对科莫娃下手。虽然你早就知道一切，但你依旧没动手过。这让我感到很惭愧。”
“惭愧？呵呵。”克尔扎科夫道，“你什么时候也会惭愧了？难道真的年纪大了，这里变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算是吧。”老家伙尤尼斯又喝了一口，“我这些年过的可比不上你。在大巴黎有个安乐窝，老婆孩子也能好好的待在一起。没事还能去意大利度度假。真好呀。我。。。在克林格找到我前，我想你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是的。”克尔扎科夫道：“原本我和你差不多，以为之前我们那组人中只有自己活了下来。”
“我和你差远了。我一路被追捕，敌人还有自己人的。因为这样我才隐姓埋名，之后又在伊拉克，抓捕那些被美国佬收买或者策反了的家伙。并且最后还是在一场战斗后落入了美国佬的手里。”老家伙慢悠悠的说着，就好像在叙旧似得。
“你的故事我没兴趣。”克尔扎科夫再次摆了下手，“我的人呢？”
老家伙不满的看了眼克尔扎科夫道：“你就不能坐下等一会儿吗？我既然自己都来了，难道还会和你耍花样吗？再说，我心里想着什么难道你一点不知道吗？”
克尔扎科夫无奈的看了眼老家伙，最后还是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看了看我和雷比奇道：“当着他们的面在这里说自己的故事你觉得合适吗？”
“这有什么？”老家伙尤尼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一个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另外一个则是和我一样被人遗忘的又被我重新发现的优秀情报员。有什么关系吗？再说我们的那些故事又不是什么机密。其中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吗？”
老家伙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他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像是是在讽刺某些人和事。比如讽刺克尔扎科夫的变节，虽然这个家伙一直在将自己和库德里亚他们有意区别开，但是本质上，在我们看来差不多。因为他在为北约服务，直到不久前依旧是这样。
“哼。“克尔扎科夫显然听出了老家伙话里的意思，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不过老家伙尤尼斯向来不怕这样的场合。他笑眯眯的看着克尔扎科夫道：“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说说当年你是怎么想的吗？说你叛变，你不承认，那我说你抛弃我们大家，抛弃战友你总该没法否认吧？我们老了，是十好几年过去了，再过没几年就要二十年了吧？当年死了很多人，作为幸存下来的两个人，不管以前的对错，总该说些什么吧？”
克尔扎科夫听了老家伙的话像是一下来了火气，他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怒视着老家伙尤尼斯道：“什么叛变？我们那个小组里没有叛徒！从来都没有！但是说到抛弃，是你这个混蛋抛弃了我们。那个混蛋任务根本就不该去做，那就是有去无回的任务。”克尔扎科夫说着急喘了两口气接着道：“我建议过你，对不对？你作为行动组的组长，我有没有建议过？你敢摇一下头吗？除了我，其他也都建议过，除了那个没脑子家伙外。但是你听了吗？你没听。最后的结果证明我们这些人是对的，你是错的，你的固执，不知所谓的执着把全组人全葬送掉了。真正背叛大家的是你这个老混蛋！是你！”
克尔扎科夫的话，无疑。。。颠覆了我之前对老家伙他们小组的印象和想象。原本我以为他们是一个极其团结，组员之间肝胆相照，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战友兄弟。但是此刻看起来不是那样，他们之间有着矛盾，并且是尖锐的矛盾。就从克尔扎科夫来看，这些矛盾还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积压了很久了。
“是我。。。”老家伙点了一下头，他的情绪倒是比克尔扎科夫要平静的多，“我是小组的组长，行动的具体实施者，你说我把大家害死了也不能算错。”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克尔扎科夫道，“我说的和你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如果是正常行动失败，那么负责的是一个小组，他们都有责任，就算死也怨不得人。但是你不同，事先我们就告诉你，要接触的家伙有问题，我们内部有问题。但是你就是不信，你说那个家伙极具价值值得冒险，对吗？这是你说的吧？原话就是这样。”克尔扎科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在这之前还见过面，我还一再请求你慎重，当时的情形是不断有人出事，我们应该蛰伏，静静的等待，先弄清我们内部的状况再做打算。而你是如何做的？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吗？在你的眼里，小组中那些人的生命算个屁！不过是你用来冒险赌博的工具筹码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