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霞”,赵林松小声地叫了她一声,可是他马上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鬼都难听。
王晓霞抱着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赵林松有点站不稳,于是干脆坐下来,他爬过去,想摸摸晓霞的头发,因为太乱了,他想帮她理一理。
可是,赵林松一碰到她,她马上就哭了,她一边哭,一边特别小声地说:“求你了,不要碰我。”
救护车赶来,医生把王晓霞抱到车上去,赵林松坐在她边上,一直跟晓霞说话:“晓霞,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你的。”
晓霞仍然不说话,她看着赵林松一脸诚恳的表情,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
赵林松和他爸爸通了电话,公安局很快派人赶到医院做笔录,由于在王晓霞体内提取到5个男人的精斑作为证据,第二天,那几个嫌疑犯就落网了。审讯的结果让赵松林大吃一惊,他们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孙雪柔。
赵林松通过他爸得到消息后,怒火中烧,拉卡家门就往孙雪柔家跑。刚拐出小区大门,就发现陈南天在门口堵着他。
“找到幕后真凶了?”陈南天道。
“是孙雪柔,我现在正要去找她。”赵林松道。
“因为这么点屁事,她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她大爷的。”陈南天冲着赵林松咆哮,一脸愤怒的火焰。
赵林松把陈南天塞上车,然后就拨了孙雪柔家的电话。
车开到孙雪柔家的小区门口被拦了下来,这种全是住着达官贵人的深宅大院当然是不能想进就进的。
赵林松探出头来冲着保安喊:“我爸是某某某”,那个保安是认得赵林松爸爸的,眯起眼睛笑着道:“哟,赵公字,您请,您里面请。”
孙家住得很奢侈,家里是电梯直接入户的。陈南天和赵林松站在电梯里,彼此没说话,看着红色的数字噌噌噌窜到了十楼停了下来。
孙雪柔的妈妈在家里,她开门的时候脸色有点儿不对,笑得很勉强,孙雪柔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四个人坐在那儿,心怀鬼胎,谁都不先说话。
陈南天一直在用一种特别尖锐的目光盯着孙雪柔,而孙雪柔也很不卑不亢地面对着陈南天。
过了五分钟陈南天突然站起来,指着孙雪柔说:“你他妈还在这儿装?!你以为这么闷着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恶毒啊,竟然对同班同学下那么重的黑手。”
孙雪柔很平静,她望着陈南天说:“你急什么啊,跟个泼妇似的,我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孙雪柔的态度把陈南天惹火了,陈南天过去一甩手就是一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把赵林松和孙雪柔妈妈都惊着了。
孙雪柔不再说话,可是她依然用一种特别挑衅的目光看着陈南天。
陈南天又抡圆了给了她一耳光,他说:“有种你他妈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孙雪柔妈妈站起来,她出离愤怒了,不管是谁,自己的女儿被连着甩了两个嘴巴,谁都不能不生气。
她说:“这位同学,请你尊重一个母亲。我知道雪柔做了错事,但不应该由你来行使正义。她犯了罪自然会有法律去制裁他,你没有任何权利在我的家里动用私行去惩戒我的女儿。”
掷地有声,冠冕堂皇。
孙雪柔站起来,她用手整理了一下刚刚散乱开的头发。
她看着陈南天一字一顿道:“人家现任男友都没有强出头,你这个前任倒表现得如此积极,也不怕别人吃醋。实话告诉你们,我既然敢找人去做这件事情,我就不怕什么法律。我不满18周岁,未成年人,陈南天,你觉得我会怎么样?行政拘留15天外加几千块罚金,如此而已。”
她妈妈瞪了她一眼,道:“事到如今,还不认错。雪柔,不要再大言不惭了。”
“我大言不惭,你还有资格说我”,孙雪柔提高了声调,“你在外面偷男人,爸爸在外面******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把我当三岁小孩,一家子男盗女娼,我要是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哪配做你们家的女儿。”孙雪柔一阵冷笑道。
她妈妈一耳光冲孙雪柔抽过去,手掌刚落下来,又立刻抱着孙雪柔痛哭起来:“雪柔,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是一时失手,你不要怪妈妈。”
陈南天、赵林松楞在那里,他们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面对这种场面,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生活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永远有无数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突兀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对它臣服。
陈南天不愿意臣服,他选择抗争,离开前他留下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法律制裁不了的人,我来制裁。”
赵林松回到家里就被他爸关了紧闭,要求他不要再管这个事情,也不要与王晓霞再有来往,说他们赵家怎么能要这种儿媳妇。赵林松本想理论几句,被他爸两巴掌给扇的垭口无言,他爸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且允诺赵林松只要他考上大学就送他一部跑车,赵林松这才破涕为笑。
当陈南天面对王晓霞****的尸体时,他狠狠地咬着嘴唇,极力麻痹自己:“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太平间的冷库吹着一阵阵寒气,陈南天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脱完衣服,躺在王晓霞尸体边上。
他抚摸着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乳房,冰凉刺骨,两个小时前还躺在病床上的一个丽人现在却成了一具冻库里的尸体。
院方说,她趁护士不注意,从7楼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陈南天有些痴痴得望着王晓霞的眸子,从眸子移到她的腿上,那条腿仍是修长、美丽、结实、而诱人的,他的目光变得炽热,热得似乎要燃烧起来,他的手颤抖着移上她的腰肢,自言自语道:“我要你,我要你永远成为我的女人,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要什么。”
人的欲望,往往在最不该来的时候,却偏偏来了。
陈南天终于紧紧抱住了王晓霞的尸体,陈南天翻身压上了她,他的伤心、悲哀、痛苦和绝望,似乎都会在这股欲焰中燃烧殆尽。
被反锁的太平间内,陈南天伏在王晓霞身上一阵耸动,长吼一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
他又痴痴得望了一会儿,吻上她的唇,慢悠悠地穿完衣服,步出了太平间。
孙雪柔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出现在法庭被告席上,她算计得很精准,法律给予她的制裁如下:15天行政拘留外加12345元民事赔偿。
当她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冲着旁听席上的陈南天时,陈南天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他反而非常平静地说道:“恭喜你,孙雪柔同学。”
孙雪柔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晚上,呼朋唤友,找了一大帮人去K歌,这其中竟然也有陈南天。陈南天毫不推辞,在KTV里尽情放歌,从《光辉岁月》一直唱到《小情歌》。每唱一首歌,她都要敬孙雪柔一杯酒,他前前后后唱了20首歌,孙雪柔自然也喝了20杯酒。
曲终人散时,大家都做鸟兽散,只剩下陈南天和孙雪柔。
孙雪柔眨巴着眼睛,醉醺醺得,道:“你不是要制裁我吗?来呀,找几个流氓把我也轮了,姑奶奶我等着。”
陈南天道:“我没有那么下作,不过,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你轮了。”
孙雪柔身体摇晃,几乎已经走不动。陈南天大手一拥,直接将孙雪柔揽入怀内。他张嘴再次饮下一口酒,转身出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飘摇,灯光迷离。
孙雪柔仰躺在陈南天怀里,她的脸蛋妩媚而潮红,媚眼半阖,娇小的檀口不断发出醉人的呢喃,高耸挺拔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波澜壮阔。
陈南天一边饮着酒,一边扶着孙雪柔,信步来到一座酒店前。
“咣当”一声,陈南天将酒瓶扔到了一边,跨步进入酒店,在前台开了房间,一路扶着孙雪柔进入1701房。
暗红的光线笼罩着房间,暧昧的氛围中,床上一株火红的玫瑰正在徐徐绽放。
孙雪柔因为醉酒,她的脸庞娇媚而妖艳,迷离的目光越发的渴求,更让人无限怜惜。
陈南天甩手点上烟,站在床前欣赏着孙雪柔诱惑的身体曲线,渐渐地呼吸越发粗重,眼睛里似乎有血光涌出来。
突然,孙雪柔起身向陈南天爬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体扭动着,水眸中春意无边,樱桃小口香气冉冉。
触手的柔软恍如白天鹅羽毛般滑腻,陈南天再也难以克制,一把将孙雪柔恍若无骨的的娇躯紧紧拥住,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那火热娇艳的樱桃小口。
一声如兰似麝的悠长呻吟从孙雪柔喉咙深处喷吐而出,柔弱无骨的身子却将陈南天缠的更紧。
夜色如墨,苍穹辽远。
房间内,伴随着啪啪的响声,孙雪柔难以克制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越来越高昂,也不知过了多久,呻吟呢喃声终于渐渐地弱下去,终于在几声嘶吼和孙雪柔夸张的叫声中一切复归平静。
孙雪柔娇笑道:“陈南天,没想到你如此强悍。”
她的话音刚落,陈南天再次把她压在身下,随着一声似痛苦,似舒爽的闷哼,啪啪的节奏再次奏响,孙雪柔的旖旎呻吟声又逐渐高昂起来。
半个时辰后,声音终于再次平息,但是安静只维持了片刻,孙雪柔再次惊叫出声,“你又来?我实在受不了啦”。
孙雪柔话音未落,便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一阵阵呢喃和醉人的呻吟再次奏响。
夜色朦胧,东方出现鱼肚白。
“你都快把我撕裂了!”孙雪柔娇嗔道。
陈南天不动声色地穿上衣服,甩手点上烟,呼地喷出一口烟雾。
孙雪柔坐在床上,发髻被打开,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飘洒在胸前,与雪白的肌肤、皑皑峰峦相映,更显得美人多娇,魅惑无边。
陈南天吸完一支烟,喃喃道:“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即刻又扑在孙雪柔身上,雪柔惊诧道:“怎么?你又要来啊。”
陈南天伸出两只大手像铁钳般掐住孙雪柔的脖子,孙雪柔拼命挣扎,想喊出声来,却一个字都叫不出。
她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在说,“你好狠的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下得去手?”
陈南天继续加深手掌的力道,孙雪柔的脸蛋乌青,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终于不动了,瞳孔开始发散。
陈南天又反手把枕头捂在她的脸上,过了一刻钟,确信她已必死无疑。
陈南天慢腾腾地走到淋浴间去冲澡,穿上衣服后他向总台打了个电话说“我杀人了。”
警察破门而入时,陈南天坐在沙发上,左手弹着烟灰,右手拿着电视遥控器。
他转过脸,道:“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