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百茵傻了眼,跪地磕头,高喊冤枉。
悦深城说道:“蓝百茵,你这作案手法也太低级了,把自己丈夫打死,嫁祸给水怪,虽然想法是好的,只可惜,掩饰手段太拙劣了。”
蓝百茵冷眼盯视着悦深城,说道:“你是一城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抓我之前,我想看到证据。”
悦深城站起身,说道:“证据嘛,首先,水怪杀人,可不会夺人的衣服,你丈夫一丝不挂,全身血肉模糊,关键是,依然有血迹,而据我所知,水怪杀人,尸体上的血液被榨得一干二净,这就排除了水怪杀人。其次,我把鹭随吾打了几十大板,拿他的屁股做实验,结果发现,他的屁股与你丈夫的死状一模一样,可见肯定受到过乱棍击打。”
鹭随吾听到悦深城拿自己屁股当实验,更是愤怒爆发,骂声更大,霁罗裳赶忙拿块布,堵着鹭随吾的嘴巴。
蓝百茵不屑地说道:“就算这样,你怎么肯定就是我杀的?”
悦深城走到蓝百茵跟前,说道:“最重要的证据,就在你身上,夫人,你敢让我检查下你的身子吗?”
蓝百茵眉头一皱,说道:“堂堂一城之主,欺负孤寡妇女,如果城主不知羞耻,大可为奴家解衣宽带。”
悦深城撩开蓝百茵的袖口,说道:“我老早就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可见,你丈夫死前,定与你肢体接触过,从死者指甲上看出,他临死前,定是极力挣扎,他能抓伤的地方,只有拿着凶器的手腕。”
蓝百茵依然固执地说道:“我手腕的爪痕,是蚊子叮咬后,我自个儿挠伤的。”
悦深城微微一笑,走到蓝百茵身后,说道:“夫人不必解释,我们还有证据。”说罢,手一挥,拔掉蓝百茵的发簪,头发倾泻而下。自头发里散落出混着血迹的干泥。
悦深城说道:“看来夫人并没有多少时间清洗头发,头发里可夹杂了不少的泥草。”
蓝百茵瘫坐在地,无从辩解,苦笑道:“呵呵,是我杀了他,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两眼呆滞,伸出双手。衙役给她扣上枷锁,带入牢内。
苏果薇坐在地上,她看过死尸后,就知道不是水怪所杀,但脑袋里仿佛被充满了空气,膨胀地难受。
江去东走到悦深城跟前,说道:“恭喜城主,破了一件大案子。”
悦深城笑着摇摇头,说道:“最该恭喜我的是,你肯来我这儿。”
江去东说道:“当初年纪轻,不懂事,现在想开了,同学一场,哪有这么深的芥蒂。”
悦深城感动地说道:“谢谢你。”
霁罗裳走过来,说道:“好啦,两个都有妻室的大男人打情骂俏的,丢不丢人,另一个重大的案子等着我们破呢。”
江去东与悦深城会意,立马锁紧眉头,同时看着没有战斗力的鹭随吾。悦深城高喊一声:“红藕,缺少人手,赶快过来帮忙!”
不明就里的其余几人,都傻愣愣地站着,他们可不知道这帮子同学还有什么秘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红色衣裳,姿容耀眼的女子从内室走过来,乍一看,容貌还真能和悔长梦有得一拼,但是也就仅存在乍一看间。悔长梦的美貌就如行云流水般,而饰红藕的美貌,犹如偶尔划过天际的流星,流星坠地,只能等待下一次的流星出现。
只见饰红藕全身通红的衣裳,脸蛋圆润细致,眼神却是冷梆梆的,笑靥中总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意。
她走到悦深城旁边,看到江去东,倒惊讶不小,冷冷地打了个招呼,说道:“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玩小孩子的游戏,无趣。”
江去东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就是自己在武学院中喜欢上的女孩,至今仍念念不忘,听到她与悦深城结了婚后,便把自己困锁在宅院内,十多年过去了,心结依旧很难解开,他苦笑着,今日前来,就是想面对过去,否则,自己永远走不出那片宅院。
悦深城搂着饰红藕的肩膀,好言哄着,说道:“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就应该开心点嘛,难道你舍得让你的好姐妹在某个角落伤心吗?”
饰红藕眉头翘着,说道:“那个死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我去换个鞋,你们先准备着。”
江去东走到悔长梦身边,说道:“长梦,你跟这两位小朋友先在这待着,我们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悔长梦点点头,走到霁罗裳跟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瓶,说道:“霁姐姐,让我来照顾误兄弟吧。”
霁罗裳看到悔长梦迷人的脸蛋,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江去东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悔长梦羞红着脸,拿药轻轻擦着鹭随吾的屁股,只痛得鹭随吾呜呜乱叫。
饰红藕穿着油布鞋,更显得小脚玲珑,身材匀称,四人手拉着手,朝着衙门外跑去。
悔长梦涂完药水,把鹭随吾嘴中的布拿下,鹭随吾长吐了口气,嬉皮笑脸地对悔长梦说道:“姐姐,你的手好滑腻啊。”
悔长梦说道:“是吗?”举起手,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痛得他挤着眼,噙着泪。
苏果薇好奇地问:“梦姐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鹭随吾对苏果薇说:“你的梦姐姐没参加过同学会,肯定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在武学院,玩的最好的还数我们六个人,其中的五个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个,嘿嘿,最调皮,最可爱,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朋友,她叫琪瑶,每次聚会的时候,总是躲在一家她看中的酒楼里,让我们去找,找到后,就在那儿聚会,吃大餐,也有可能,她会买许多菜,随便进入别人的家里,把那家人赶出去,这就难找了。我就喜欢她这种犟脾气,哎,可惜,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苏果薇好奇地问:“那她喜欢谁?”
鹭随吾眼神跳跃在悔长梦身上,苏果薇看了看悔长梦,张大了嘴,说道:“难道是梦姐姐。”
鹭随吾吼道:“你傻啊,她们都没见过面,琪瑶喜欢的是她丈夫!”鹭随吾看到悔长梦转身离开,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悔长梦没有理会他们,独自一人,走到公堂内部,转过几个走廊,走到关押囚犯的监狱处。她见到衙役便说是悦深城的朋友,前来视察,这群衙役都见过她,因而并未强加阻拦。
不多时,推开牢房,转入地下台阶,来到关押蓝百茵的牢房跟前。悔长梦唤来拿着钥匙的衙役,让他打开牢门,进入牢房后,坐在潮气浓重的草地上,面对面看着蓝百茵。
蓝百茵见是个陌生女子,倚在泥墙上,说道:“这位姑娘,进来有何事?”
悔长梦说道:“我想听故事,说吧,为什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