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月光粒子像一群群飘飞的蒲公英,轻盈地围绕着落尘缓缓飘动着,
连带着他周围的区域都变得清亮了许多!
潘德全注视了许久,心中的贪婪像野草一样迅速地生根发芽,张牙舞爪地疯长!
直至落尘离开茶园的时候,他都有种立马下去截胡的冲动,这可是推开修行之门的钥匙啊!
修行至宝,唯有德者居之,自己可是德全!潘德全顿时有一股被上天眷顾的狂喜之感。
修行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只要是稍有认知的人都清楚,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踏入修行的大门,那么意味着自己的明天和子孙的明天都将会进入另一个层次。
这个世界生活的人类被大致分为两个阶层,修行者与非修行者,
前者是社会的精英,以极少的数量占据了社会绝大多数资源,后者只是庸碌的存在,依附于前者。
而修行者之中近九成的数量属于世家门阀,造成这一结果的直接因素是修行的秘法的缺乏,所有修行的秘法都有一个共性---引导天地精气入体,练体强身,为己所用!
天地之间能量无处不在,有草木之灵、有日月之精、有风雨雷电、凡是人之所见者无不蕴含着精纯的能量,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看得见,并不代表你可以拥有。
很多人都能凭借着本能的感觉,知道自己在某个特定环境之下会呈现一种如鱼得水的酣畅感,可惜的是无门而入,只能眼睁睁地看得着却吃不着。
因为修行的秘法绝大多数被世家门阀垄断,若非世家的嫡系子弟,想完整地学一套秘法,都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和世家签订卖身契,成为家奴,方可进入修行的大门。而帝国的律法对于卖身为奴的人而言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家奴的性命掌控在主家的手里,主家可以对自己的家奴生杀予夺。奴隶毕竟不是平民,律法保护的是正常的帝国公民。
因为可以修行的原因,在正常的社会生活上,许多豪门家奴的地位往往比无依无靠的平民高的多,有实力,有背景没理由不嚣张。所以至今在平民阶层许多地方的民众仍然以卖身为奴作为一种荣耀。
每年在全国的大小统招考试之中,寒门偶尔出了几个出类拔萃的考生,往往还没有回到家门,就被各大豪门世族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威逼利诱之下投入世家的怀抱,长此以往,世家日渐昌盛,寒门始终凋零!
在潘德全看来,落尘不过是一只运气稍微好一些的蝼蚁罢了。
作为一个基层的学生,获得这样能够吸收月华之沙的秘法,第一时间应该上交给学校嘛,居然据为私有,实在是不可饶恕!
想来学校在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方面除了问题,下次全体师生会议应该好好地敲打一下那些胆儿贼肥的学生和老师!
潘德全的眼珠子随着思维飞快地转动着:“以什么样的名义才能才落尘手里得到哪些修行的秘法?嗯!是花一笔钱诱惑那小子出手卖了?还是找几个游侠去威胁他几句?”
“不行!学校的经费已经进入自己的腰包,没理由再淘出来,已经没钱可以挪用了,要不然再印几套复习资料收点学杂费?”潘德全歪着费脑想到这里,神智为之一清,不由得抚掌称赞,至于自掏腰包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印点资料收钱这个办法好,不但可以解决收买落尘那个穷酸的费用,自己还可以收点过手费嘛!想出这样的点子也很辛苦!”
潘德全摇头晃脑满脸得色地臆想着:“恩!这事就这么办,这孩子得到了这样的宝贝,也不知道上交给学校,太自私了!下次得叫他过来好好做做思想工作,如果能无偿地贡献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想到此处,不由地琢磨着该怎么对落尘惊醒思想工作,得斟酌一下语句,争取恰如其分地打动那个还不是很懂事的少年。自己再怎么的也是个领导,十六七岁的小男孩懂什么?相信只要自己的言语里饱含真诚,那费不了多大的劲儿,落尘自个儿包准乖乖送门儿!
潘德全越想越美迫不及待地点开崔凤级的通讯号:
“喂!凤级老师么!嗯!老校长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你们班的那个落尘啊!思想上有点不好的倾向,我觉得啊,咱们不能教坏帝国的花朵,有问题我们可以及时纠正嘛!这样!明天中午你带他来我的办公室,我亲自和他谈一谈!”
关掉通话,潘德全是满面春风!想想明天这个时候,
那个可以叩开修行大门的钥匙会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是激动的难于自制!整个人歪歪扭扭地摔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想个法子来庆祝一下!
“小坞,你过来!”潘德全朝门外大喊了一声,
声音刚刚落下,
一位********、风韵犹存的****闻声而入,
长相一般,不过那对媚眼是分外的骚情。
潘德全的眼神落在****的身上就再也没有挪开过,挤眉弄眼地朝****贱笑着,
那****风情万种地白了潘德全一眼,摇着水蛇腰摆到潘德全身边,双手麻利地松开他的皮带,整个人俯身下探,随后螓首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当即一串毫无意义乱七八糟的音节从潘德全的口中飞了出来!
至于落尘会拒绝什么的,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在湘南16中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什么是潘德全想要而不可得的。因为90%的事情都是自己一言而决,想要舒舒服服的教书或安安心心的上学,首先得把校长伺候好,不然所有得一切都会泡汤!
眼前就是最经典的案例,一开始这个慕小坞还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高冷艳模样,为了自己孩子能够保送到一所三流大学,什么都拿出来了?
至于什么道德节操!又不能当饭吃!
潘德全********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中……
被他视为砧板上的鱼肉的落尘,
已经披着漫天的星辉和月华回到了家,
刚刚走进屋门,落尘便看见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山笛瘦弱的身形披着拖地的长袍,肃穆的小脸上全是汗水,
头发已经湿透了,双目颤颤巍巍地闭合着,
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
最重要的是,她白皙的小脚居然是悬空而立,
全身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诡异地漂浮在厅堂之中……
落尘全身刷地一下从头凉到脚底,某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