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颂还是第一次经历自己体内貔貅晋级的情况,不免有些紧张。
“公子爷,您无需紧张,有我和灵儿妹妹在,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小倩看出项颂紧张的神情,安慰道,双手有条不紊地按着项颂的穴道,灵儿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脸含羞涩。
项颂闭目内视,只见一黄一黑两条小龙蛰伏于自己丹田之内,首尾相连,交颈相眠,组成了一个太极图案。随着小倩按摩力道的不同,那两条小龙开始蠕动起来。
突然,项颂只觉丹田一痛,如被火灼,原本盘作一团沉睡在丹田内的那条赤色小龙昂起了头,随着小倩按摩的节奏开始在丹田内盘旋起来。
项颂的丹田本已修补好,赤色小龙这一盘旋,顿时把丹田穿得血肉淋漓,只痛得项颂满头大汗,浑身犹如火烫。赤色小龙盘旋了数十息,从丹田气海出发,经会阴沿腹部正中线到达咽喉,再上行到达承浆穴,最后从嘴里跃出,穿过车窗腾空而起,身子见风而长,直到水桶粗细,这才慢慢缩短,化作一只金色鳞甲头顶一根独角的虎形兽。那虎形兽在空中嬉戏良久,复又化作一条金色的小龙,围着项颂盘旋飞舞了数圈,突然“嗖”地一声钻进了他的嘴里,犹如塞入了一个火球,全身立时变得通红,犹如一块燃烧的木炭,那生命之根敖然挺立,直指长空,坚硬如铁。
“灵儿妹妹,快上去和公子爷交合,否则他就要被那九阳真火烧断经脉。”小倩一见项颂,忙催促一旁静观的灵儿,灵儿见情势危急,顾不得害羞,腿一抬,对着那擎天之柱坐了下去,轻柔地扭动起来,良久,项颂身上的红色光芒才渐渐淡了下来,而灵儿则闷哼一声,全身松懈下来,脸色绯红,浑身大汗淋漓,软软地趴在项颂的身上,大口地喘气。
那小金龙钻入项颂的嘴里后,化作一股热流,从承浆穴开始,下行到廉泉穴,经天突穴沿着任脉一路下行抵达丹田,至此,项颂体内的炙热才慢慢褪去。
然而,过得片刻,灵儿才刚刚翻身下来,项颂只觉丹田一寒,那黑色小龙又昂起了头,开始在丹田内盘旋起来,项颂只觉如身置冰窟,浑身冷。黑色小龙盘旋了数十息,从丹田气海出发,经会阴沿腹部正中线到达咽喉,再上行到达承浆穴,最后从嘴里跃出,穿过车窗腾空而起,身子见风而长,直到水桶粗细,这才慢慢缩短,化作一只黑色鳞甲头顶双角的虎形兽。那虎形兽在空中嬉戏良久,复又化作一条黑色的小龙,围着项颂盘旋飞舞了数圈,突然“嗖”地一声钻进了他的嘴里,犹如塞入了一个冰球,全身立时如被寒霜,那生命之根敖然挺立,直指长空,坚硬如一根透明的冰棱,小倩一见,不敢慢怠,腿一抬,那生命之门立时将之吞没……
那小黑龙钻入项颂嘴里后,化作一股冷流,从龈交穴开始,上行到兑端穴,经水沟穴,一路上行沿督脉经汇***回到丹田。至此,项颂体内的寒气才慢慢褪去。
就在项颂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丹田内那一金一黑的两条小龙又化作两一冷一热两股气流,沿着大小周天运行起来,盘旋数圈之后,回到丹田,交颈相靡,盘作一团,蛰伏下来,再也不动,直到此时,项颂的满身痛楚这才稍减,慢慢地竟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眼见两条小龙蛰伏下来,项颂只感丹田暖洋洋的,不知自何处冒出来的一冷一热两股真气竟自行沿着大小周天运行了一通。
“这一冷一热两股真气,该不会就是小倩所说的通玉凤髓之体所生出的通灵之气吧?”项颂心中一动,立马静下心来,两膝相盘,双手相合置于胸口,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地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但见白气在他脑袋周围盘旋,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他的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就听得他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那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沿着大小周天开始运行,项颂的肠子也开始咕咕直响,浑身冒起汗来,热汗越冒越多,不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只见项颂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项颂睁开双眼,只觉全身轻飘飘的,精力充沛,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正想跃出车外,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浑身滑腻腻的,用手一摸,全是一些黑乎乎如浆糊一般的东西,臭不可闻。
“恭喜公子爷连升三级!”小倩和灵儿见项颂全身冒出臭不可闻黑乎乎如浆糊一般的东西,竟然欣喜异常,连连道贺。由于有两条小龙先行打通了项颂的大小周天,加之小倩和灵儿的通灵之气相助,项颂竟然直接由炼气二层进入到了炼气五层。
“连升三级?”项颂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小倩和灵儿。
“公子爷原本是炼气二层,现在连升三级,就到了炼气五层。炼气三层可以驭物,炼气五层可以飞行。公子爷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灵儿笑道,“要不要灵儿教公子爷驭物和飞行的心法?”
项颂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听灵儿说要教自己驭物和飞行的心法,调笑道,“哈哈,我生来就会,不需要学。”
“这怎么可能?”灵儿和小倩齐声道,“可不许骗人!”
“要不打赌。”项颂一脸的自信。
“赌什么?”小倩和灵儿齐声问道。
“输了的,到前面的酒楼里请客。”项颂说着,从左腿上把匕首连鞘拨了出来立在左掌心上,口中念念有词,须臾右手骈指一挥,只见匕首缓缓盘旋起来,犹如一条游龙。
“啊!”小倩和灵儿见项颂轻描淡写地就驭起物来,失声叫了起来。
“我再使一个你们看看。”项颂说着,盘膝而坐,双手往下虚按,身子便悬浮在了空中,开口笑道,“飞龙在天!”
三人在车内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离临汾郡东门五里路左右的望江亭。
在沿溪镇通往临汾郡的官道上,一高一矮两个小孩正蹒跚而行,似乎浑身没有力气,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这两个小孩,高的约莫十一、二岁,是个男孩,长方脸蛋,剑眉薄唇,浑身透着机灵劲,背上背着蓝底碎小白花的包袱,腰间挂着一个小葫芦;矮的约莫七、八岁,是个女孩,鹅蛋脸,丹凤眼,樱桃小嘴,柳眉微蹙,我见犹怜,实足一个美人坯子。两人衣着破旧,但洗得干干净净,补得整整齐齐,全然不是那种邋遢之人。
“哥,我饿!”又走了几步,小女孩终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草地上,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哥哥,道,“我的脚好痛。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郡里啊?爹和娘真的在郡里等我们?”
“玺妹,我们很快就到郡里了,到时你就可以看见爹和娘了!”哥哥蹲下身子,抬起手,用袖子把妹妹额头和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然后从腰间解下葫芦,拔开塞子,递到妹妹手中,“喝点水吧!”
小女孩接过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好一会,长长地透了口气,把葫芦递给男孩:“哥,你也喝点吧,好甜呢。”
男孩接过葫芦,却没喝水,而是从怀里掏出两个煮熟的鸡蛋,递给女孩,道:“玺妹,先吃两个鸡蛋充充饥,到了郡里我们再找饭吃。”
小女孩接过鸡蛋,没有吭声,专注地看着手上的鸡蛋。这鸡蛋有些特别,只有核桃大小,蛋壳微呈绿色,是沿溪镇山中特有的野鸡所生,滋阴补阳,实乃天下珍品。
“哥,我不吃,这蛋留着给爹娘吃吧。”小女孩说着,抬起头来,咧嘴一笑,把鸡蛋放进了怀里,“下次我要再多养几只野鸡,生很多很多的蛋给爹娘吃!”
男孩闻言,眼睛蓦地一红,泛起了泪光,叹了口气,道:“玺妹乖,吃吧,吃了才有力气,才能早点赶到郡里去看爹娘。哥这里还有很多鸡蛋留给爹娘吃呢!”说着,又掏出了两个鸡蛋,放下手中的葫芦,一手拿着一个鸡蛋相互一敲,再把鸡蛋放到手掌间来回搓了几搓,将蛋壳搓碎,然后轻轻一剥,就将蛋壳剥离,将两个白嫩嫩的鸡蛋塞到了妹妹手中。
“吃吧!”男孩说着,将装水的葫芦放在妹妹身边,站起了身子,看到前面路边有一根拇指粗细三尺来长光秃秃的树枝,走过去捡起拿在手上,信手凌空虚劈了几下,然后划了一个圈,再向前一送,刺了出去,随之身子向左一转,又向前凌空虚劈了几下。
哈哈,这根树枝非常称手,刚好用来做拐杖,走累了的时候可以拄一拄,省点力气。
小女孩见哥哥把鸡蛋剥好了,虽说舍不得吃,但为了不惹哥哥生气,只得张开樱桃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将一个鸡蛋吃完,剩下来的那个鸡蛋却说什么也不愿吃,一定要哥哥吃。男孩无奈,只好依了妹妹,把另一个鸡蛋一分两半,自己吃了一半,把另一半给了妹妹。小女孩见哥哥脸色坚决,只好把另一半鸡蛋吃了。兄妹俩各喝了几口水,男孩扶起妹妹,拄着刚刚捡来的树枝,继续朝临汾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