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杨母为我们安排的房间之后,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部都是之前在地府的经历。
想着想着,我突然一个翻身拿出摄魂铃,然后叫到:“柳白衣?柳白衣!”
我唤了好几声之后,尖头鬼才从里面冒出来。
我一看没有柳白衣的影子,连忙说道:“柳白衣呢?”
“在里面啊!”尖头鬼如实回答。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就没说什么了,尖头鬼回去之后,我反复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一凡也已经醒过来了。
我连忙找到杨一凡,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向他询问清楚。
“啧啧,没想到啊苏铭,你还挺有良心的,舍得来地府找小爷,看来小爷低估你了。”杨一凡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还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说道:“现在都没事了,你可以说说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我话音刚落,杨一凡脸色顿时就变了,沉默不语。
我看情形不对,然后瞅了瞅在旁边的殷扬。
此时楚玲已经被打发出去陪杨一凡的母亲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杨一凡的母亲知道的,让她知道多了她会更加的担心,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久之后杨一凡才再次开口说话,只是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我说之前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我。”
我和殷扬相互看了看,然后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会问怎样的问题,不过从他的脸色看来,他要说的东西绝对与我们有关。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该来的总会来的,是我把杨一凡给拉了进来。
杨一凡见我们点头,然后想了想才说:“你们中,有谁得罪了什么人吗?”
杨一凡此话一出,我和殷扬都陷入了沉思。
得罪了什么人?如果要说真的得罪了什么人的话,那就非老王莫属了。
我正在想要不要把老王的事情说出来,殷扬突然开口了。
“你是说有人盯上我们了?”
杨一凡点头,没有说话。
“我又一件事情想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与比有关,不过我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
因为我的突然说话,殷扬和杨一凡同时看向我。
我看着他们两个,然后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讲述,把之前跟老王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往生录的存在与使用,两人也是仔细的听着,一直到我全部说完,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中。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到:“这件事情会不会和老王有关?”
“不对,绝对不会是这样,你刚刚说的往生录,那是什么东西?”杨一凡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似得,眼神突然变得精明起来。
我看了一眼殷扬,见他没有意见,无视直接将关于往生录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一凡听完我说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我也心里忍不住想,难道这一切和往生录有关?
“苏铭,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的猜测,至于你信不信,我是不能强求的。”杨一凡认真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讲。
然后杨一凡就开始了他的讲述,以及他的猜测。
事情还要从他去参加他爷爷的葬礼说起。
开始的内容都和蒋晴的江苏差不多,事情的发展也很正常,屁股没有什么不妥。
“或许所有人都只是认为我悲伤过度,是,我当时的确很伤心,但是也不至于不明事理。”杨一凡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还记得上次在云南的事吗?”
我点头,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我当然记得了,而且那次得经历也让我忘不了。
“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人,你们还记得当时李老头葬礼上的那个抬棺人吗?”
杨一凡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然后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又开口了。
“我又见到他了。”
杨一凡这话一说完,我的心头竟然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那个眼神再次从我的脑海里闪过,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或许你们会说,不就是一个抬棺人吗?天下这么大,就算再次遇到同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这次的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说,那个抬棺人替你爷爷抬棺了?”我打断杨一凡的话,如此说到。
杨一凡点了点头,然后说到:“当时我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也并没有认出来,毕竟在云南的时候我们和他之间并没有交集,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时看着他我也只是觉得眼熟,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那个时候……”
杨一凡说道这里突然打住,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事情,隔了一小会儿时间才再次开口。
“那时正是送葬的时候,那天中午,本来我因为爷爷的事情整个人显得有些低落,谁都不想理,一路走,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然而我的心头却总感觉不太好,总觉得这送葬的队伍显得很是别扭。”
杨一凡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知道你们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以前我也看不见鬼这些东西,自从那次跟你们一起呗女鬼追,然后用牛眼泪来了阴阳眼,再加上最近接触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挺多的,所以偶尔我也能够看见一些东西,只是偶尔灵,偶尔不灵。”
“那个时候,我就在太棺材队伍的后方,所有人都低着头,而我却因为心里的不安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爷爷的棺材,就是这么一瞟,我竟然看到有一个浑身暗红,滑不溜湫,整个就像一条大型的蚯蚓,然而却有很多短小而粗的凸起的东西正趴在爷爷的棺材上。本来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却发现那东西并没有消失,反而还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明明那玩意儿并没有眼睛,可是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看我,我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却强自镇定的鼓起胆量继续看,竟然发现那个东西是从那个瘦的精干的年轻身身上蔓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