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烦躁之余不停用手耙抓顶上剩余不多的头发，中年早秃就是这么得来的：“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急，酒精检查报告还没出哩，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有错绝对认罚。”
没错嘛……
请神容易送神可不是那么轻松喽，覃观涛很淡定，不淡定的是赵局长，急得想挠墙。
幸好一通及时来电解救了汲汲可危的墙壁。
“是你呀，承旭……找我有事？……好，见面再聊。”
正好他也有事想问，黑客中介商起的是传达作用，曝露身份的机率小得可怜。
网络上成名的黑客很少自己接单，他们都有指定代理人，很多彼此间关系不错，有的私下还是好朋友，例如他和保罗。
当年能成功扳倒那帮人，除了仰仗他超高的电脑水平外，保罗亦功不可没，两人时常会见个面聊下天什么的。
前不久他在贺市‘养病’，刘承旭的家族企业一些重要资料频频流落黑市，那家伙求助无路最后打电话找上门。
偏巧那时对外都是由小可出面，小姑娘心思浅，也许说话中不经意泄露了些什么，否则没道理这般的巧。
如果说初初只是怀疑，那么见面时刘承旭脸上的愧疚已表明一切。
终究还是缘尽，覃观涛叹气，没有发狂，没有冲上去质问，只是平静的看着曾经的知交。
就在他进总局不久，魅夜CLUB以窝藏罪犯的罪包被警方包围，相关人员被带回警局。
说魅夜有罪犯出入他信，不过说到窝藏他就呵呵了。
“下个月国家会追封六年前狼牙六分队意外死亡的一干人等为烈士。”
这就是刘承旭的解释，或者说是补偿。
“再见。”覃观涛眉色一冷抄起车钥匙，掐熄烟蒂同时也斩断多年的交情。
从今往后，刘承旭只是华夏红三代刘七少，不再是他的结拜兄弟。
“保罗那你放心，有我在，他会过得好好的。”刘承旭承诺。
覃观涛的笑容很冷，“如果拒绝开口呢？等你有那个本事再来承诺。”
刘承旭面色一僵，既而苦笑，他办不到。
默默将人送出门口，在覃观涛拉开车门时踌躇出声：“观涛，在三弟面前可不可以装作咱俩还是兄弟？我不想洛洲伤心。”
“你说呢？”覃观涛唇角眉眼尽是讽刺：“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更何况你比我更清楚，今天之后，见面无期。”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终凝成三个字，刘承旭静静地流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覃观涛回答是关上车门，道歉有用要警察来干嘛，他能理解差点撞上黑虎郭小可的感受了，心疼得厉害。
怪她说漏嘴吗？
不
他和刘承旭所站立场不同，决裂是迟早的事，小可只是让矛盾提前爆发。
车在行驶思绪在纷飞，多年知交不是假，刘承旭重情重义，以他的性格做出背叛兄弟之事，一定与国家大事有关。
从退伍那天起，覃观涛就发誓不再参与，毁诺真是件蛋疼的事，为了解救保罗，他牺牲大了。
嗯，帐就算在她身上，有空慢慢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