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手指慢慢的拂过自己的俏脸,傅伊雪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用蛇信慢慢的舔过自己的皮肤一样。冰冷,柔软,那种寒意几乎要透进骨头里一样,让她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努力地想要躲开这冰冷的手,但是身子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想要移动一下都成了困难。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傅大小姐不愧是有名的美人,真是让人异常的心动。”柳安然脸上带着一丝邪笑,低声说道,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情人温柔体贴的情话一样。
“家世不凡,容貌绝顶,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有着这样的条件,怪不得能在这世上活的风生水起。”柳安然突然伸手扣住了傅伊雪的纤腰,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傅伊雪惊呼了一声,想要挣扎着摆脱这个可怕的人,但是,身子却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她所谓的拼命挣扎,看起来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一样。
“不过,人生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可以顺风顺水,但却不见得一辈子都是如此。这是江湖,这是世界,有希望就有失望,有得意就有失意,我,会一直是那个得意的人,傅大小姐,你呢,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柳安然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奏,配合着他轻柔的抚弄,傅伊雪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一双眼睛也渐渐的迷离。
“你这个,你这个混蛋……”傅伊雪咬着牙从嘴角里挤出几个字来。
“好吧,我是混蛋。”柳安然淡淡的笑道:“这个世界上的混蛋不止我一个,但是混蛋的如此理直气壮的,我敢说就只有我一个。我是坏蛋,可是,傅大小姐,你是什么呢?”
“我,我是什么?”傅伊雪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点,喘息着呢喃道。
“你不过是一颗棋子。”柳安然俯下身来,在傅伊雪耳边低声说道:“在沧海旗,你是你父亲的棋子,在这里,你是我的棋子,你永远也跳不出这个棋局……”
“你,你胡说!”本来已经有些失神的傅伊雪突然激动起来,扭动着身子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吼道。
“你觉得我是不是胡说呢?其实,你心里最清楚了,一直都清楚……”柳安然伸出手来在傅伊雪的心口戳了一下,“为什么你父亲不停地想要你参加少杰会,为什么会让你认识各种名门公子,为什么会让孙道元跟在你的身后,还有,邓安康看你的眼神。为什么每一次你和你父亲见面的时候,孙道元和邓安康都在场,其实你知道,你清楚地很,所以你骄傲,用骄傲来掩饰自己,所以你拼命想要做事,想要证明自己,可是,有用吗?棋子终究只是一颗棋子,只是看你什么时候被吃掉,或者,吃掉别人!”
“你,你……”傅伊雪一直在挣扎的身子突然之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柳安然,胸前剧烈的起伏着。
“所以,好好的做棋子吧。”柳安然俯下身来,在傅伊雪的俏脸上轻轻一吻,“这是你的宿命。”
说着,他的手突然抽掉了傅伊雪的腰带,这本来是一个很不妥当的动作,但是傅伊雪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柳安然微微一笑,抱着傅伊雪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她放到了床上,低头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嘴唇,站直了身子,走出了牢房,一滴晶莹的泪水慢慢的从傅伊雪的眼角滴落下来。
戴着面具的易小黛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面具的遮挡,从始至终也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柳安然走到她的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奴婢明白。”易小黛对着柳安然微微行了一礼,然后目送着他走出了地牢。
一直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易小黛才推开了地牢的铁门,走了进去,坐到了傅伊雪的床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来在傅伊雪的俏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傅伊雪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她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同样是抚摸,但是她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温度。
“很害怕吧?有一种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凉意?”易小黛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感受,那是一个可怕的人,可怕的超出你的想象,你逃不了,也摆脱不了,不要妄想逃走,也不要想着如何躲避,他已经在你的心里种下了种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你是一颗棋子,是他的棋子,这是你的宿命。所以,安静的待在这里吧,不要心生妄想,也不要找麻烦,因为我也害怕,害怕的很……”
……
“砰!”一只杯子被人用力的摔在了地上,邓安康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王八蛋!”邓安康低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混账!”
傅伊雪失踪已经超过七天了,当他第一时间得知傅伊雪失踪之后,立刻带领人手找上孙道元兴师问罪,两派人马立即发生了冲突,孙道元理亏,被邓安康的压的节节败退,这让他异常的得意,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孙道元面前占了这么大的上风,本来以为自己这次一定是稳操胜券,可是傅天卓这个老狐狸却一直躲在后面,迟迟不表明态度,就任由这两方人这么斗下去。邓安康越斗火气越大,现在心里就像是有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几乎要把他烧着了。
邓安康虽然只是傅天卓的外甥,但是却对沧海旗这一大块基业窥探已久,自己父母双亡,从小就在这沧海旗长大,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沧海旗的主人,可问题在于,到目前为止,只有他自己把自己当成这沧海旗的主人。
“哒哒哒……”一阵敲门声传进了屋里。
“进来!”邓安康烦躁的喊了一声。
房门一开,一个身材不高,长相有几分猥琐的男人弓着身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