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娆把书页翻到某处，“你知道这本书？”
“这不是书，是武功秘籍！”白嬷嬷显得有些激动，“相传凌烟舞是九天玄女下凡传世之作，绝顶的轻功，我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对于这种神仙下凡传功的说法，月娆只能一笑置之。这种传来传去的东西怎么说都行。
“咱们以后就学这个。”
“啊？”白嬷嬷很惊讶，“小小姐你也准我学吗？这……这是小姐的，她没有告诉我这个密室，就是不想我进来看到这些。”
“你错了，娘不是不想你看到这些。”月娆解释道，“而是不想你们四个看到这些。”
江家白姓四婢，春竹、夏荷、秋菊、冬梅，是江清雅的贴身侍婢，跟着她嫁进了泠府。
江家单纯，而泠府则是势比人强的地境，尤其是，江清雅逐渐发现了泠正业的真面目。于是每一步，江清雅都走得小心翼翼，一旦行差踏错，就会惹来祸端。
四个婢女，她最信任的，是性格耿直的秋菊和文静的冬梅，对于春竹和夏荷，她一直都暗中注意着。
不说密室藏书的事情，是因为她知道只要告诉了一个，其他三个也会知道。她们四个在一起太久，感情实在太好。
月娆把这些告诉了白嬷嬷，白嬷嬷想到春竹和夏荷，冷哼了一声。
“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春竹曾经下毒害小小姐，而夏荷，在小姐病逝之后没多久就勾引了侯爷成了姨娘。多年来，她们根本也不管我们死活。”
白嬷嬷的愤恨月娆能理解，不过很难感同身受，毕竟，过去的岁月她只是有记忆画面，并没有真实经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都有自己贪的那一面，其实无可厚非。
不过，下毒的那个白春竹，她打算去会一会。
你为了自己前途，暗中投靠了卢文锦或者想法子嫁给了管家，这些都不是事儿，可你既然下了杀手，就别怪别人反手找晦气。
月娆把手里那本《凌烟舞》塞到白嬷嬷手上，点了点翻开书页上的某处。
“嬷嬷，你看这里。”
白嬷嬷低头看去，发现书页的右下角有个手写的“月”字。
这字写得歪歪斜斜，而且有的笔画里落笔的墨粗细还不均匀，表明写字的人应该是刚学写字没多久。
“小姐的字写得极好，肯定不是小姐写的，可这书也不该有别人看过，那这是……”
白嬷嬷皱着眉推测，等她仔细思虑之后，忽然想到了某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她张大了嘴看向正站在书架旁翻看其他书籍的月娆，“小小姐，难道这是你……不可能，你从小就，不可能。”
月娆呵呵笑了两声，所以说人就是这样的，定向思维之后就难有发挥。
“嬷嬷，这正是我写的。母亲每次陪我看完几页书之后，会手把手教我写下一个‘月’字，事实上，这里应该有不少书上有这个字。”
白嬷嬷无法想象自家小姐做过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情，月娆也是。
教一个严重自闭症的孩子看书，得有多少耐心，因为她永远不会给你任何反应。
“嬷嬷，我要学凌烟舞，还想学别的功夫。”月娆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有自保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