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引申到女性权利和地位的崛起任重道远?”他难得配合地接过话茬。
她嘿嘿一笑。
他斜眼看了看角落噤声的侍者,说:“下去随便吃点什么吧。”
他拉着她进电梯,电梯门徐徐关闭。
顾君齐身靠着金属壁面,抬手揉捏着眉心,近乎喟叹地说了一句:“还好是陆江引。”
他莫名其妙的感慨令甘恬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云里雾里,抓不住他缥缈的思绪。
她问:“什么意思?你对他很放心?”
“真有这种规则岱城不少人要失业吧。”他略略带过方才的话题,“至于陆江引,其他的不做评论,原则还是有的。要是方苓找了其他人,你真带他——”
话只说一截便停住,像刑侦片中的主角正要揭开谜底时,屏幕却开始播放片尾曲。
甘恬心痒难耐地问:“怎么?”
他的语气忽然就冷了下来:“没什么,你有空想别的,不如想想如何应付令尊令堂。”
“说啊。”她忍不住催促道。
他望了眼她焦灼的眼神,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你真迟钝。”
甘恬愣愣地说:“……你什么意思?”
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她又补充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我们不是在谈‘还好是陆江引’的原因吗?怎么就变成我迟钝了?”
“我的意思暗示得还不够明显?”顾君齐瞪大眼看着她,胸膛急促地起伏,他气急败坏道,“你大脑里装的是神经还是小肠?”
甘恬觉得胸口很闷,她像是坐得太久因而大腿麻木地后趔了一步。她撑住电梯门,看着他,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无缘无故地冲她发什么火。
顾君齐硬生生地错开视线,余光慢了半拍,还是瞥见了她微红的眼圈。
他疾步走出电梯:“我有事,你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