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那丫鬟给我下了毒。我方才被那丫鬟藏在了……床下面,晕死了过去。醒来,便来找你了。”全身无力的躺在月下无情的怀里,花容略有些急促的喘息着,而后将头埋进了月下无情的怀里,“我冷。”
伸手,月下无情覆上花容的脉搏,微弱极了。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进了花容的嘴里,而后覆上她的天都穴,暗暗施力,用内力将她服下去的药尽快化开。
“乖,会好的。”轻声说着,月下无情的神情竟是难得的温柔耐心。这模样,轮到了凤希晏痛,莫名其妙的痛。他看着躺在月下无情怀里的花容,眉头渐渐皱起,蓉蓉,叫得可真亲热!他和花容不比他熟,他都没这么叫过!
察觉到凤希晏诡异的眼光,月下无情转头望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暗暗较劲:“殿下,蓉蓉的身子不好,我先带她回房喝药,您先随下人先去客房吧。”
“只能这样了,你的地盘我能说什么?”起身,凤希晏不爽的看着月下无情,胸口上的伤开始绞痛起来。然而,却不比心上那股躁动叫他难忍。低头,他看了看花容,抬头冲着月下无情坚定道:“花……蓉蓉,我定会将她带回去!”
“如你所说,我的地盘,那也得看我乐不乐意放人!”语毕,月下无情径直穿过凤希晏,抱着花容离快步向她的房间而去。怀里,花容目光复杂的埋在月下无情的怀里,半响后,佯装晕死了过去。
进房后,早就候着的大夫将花容诊治。
“如何?”等了好久,几个大夫终于诊断完毕。月下无情慌忙进内厅,焦声问道。“她中了什么毒?”
“奇怪。”蹙眉,其中一个大夫望了望花容,率先开口:“少小姐中了一种秘毒,而这种毒……只有宫里才有。”
“宫里?怎能确定?”
“也许别的大夫不一定能看出,但是我能,小的曾在宫中做过几年的御医,再熟悉不过了。”
挑眉,月下无情脸色渐渐阴沉,很快想到了凤烨庭!“可有解药?”
“有,我这就去配。”
“快去!”
待大夫走后,月下无情转头看着花容,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她的床前,看着张沉睡的,苍白的脸。隔着纱帐,伸手握住了她冰凉刺骨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半响后,他又轻轻抚上她略微有些凌乱的额发,心下突然蹦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的妹妹!
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月下无情有些惊愣的呼了一口气。呆坐了半响后,他蓦地起身大步走去房门,凤烨庭,最起码他的仇人不能伤害他的东西!
床上,待月下无情走远后,花容蓦地睁开眼睛,唇边闪过一抹冷笑,充满城府、算计的冷笑。那小丫鬟的毒,早被她解去。现在的毒,自是她配的。就叫凤烨庭和月下无情斗得鸡飞狗跳吧!趁档,她拉着凤希晏那小子逃跑,岂不快哉?
事态越来越乱,连凤烨庭都参了进来!
只要一想到花容那张苍白无人色的脸,月下无情的心头的怒火便会烧得更烈!恼怒的拧着眉,他强压住心下的怒火,冷声吩咐着属下加强防卫,毕竟那小丫鬟还没有找到。
只此一次,凤烨庭,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待交代好一切后,时候已经不早,他径直去了凤希晏的房里。
房间里,烛火飘摇,映衬着他和凤希晏两张强势的脸。面对面而坐着,二人互相猜测着对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一如既往的强硬,凤希晏强忍着胸上的伤痛,面无波澜道:“怎样,月下公子可否将花容送还?”
“送还?”比早上更加顺口了呢。不由嗤笑一声,月下无情转头对上凤希晏的眸,“看来殿下是铁了心要带走花容。”
“对。”挑眉,凤希晏神色冷凝,斩钉截铁道:“我不要的,谁也不能强迫我要。但是我要的,哪怕倾之一切我都要得到。你该明白,若是我带不走花容,揽月往后的处境!”
略显平淡的语调,却有着强势霸绝的悍意。至少,月下无情知道凤希晏不是在开玩笑。和那双坚定的眸对视良久,他阴柔绝美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石阶下,凤希晏一身锦袍而立,望着倚在门口的花容微微一笑。宫灯流彩,她娇俏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亦是冲凤希晏一笑。翦瞳似水,和着那华美的灯光,闪亮了凤希晏的双眸。
挑眉,花容望着他,不明白他怎能毫无阻拦的进了她的小筑。但是碍于下人在,她又不好出口相问。静默的对视着,沉吟许久后,她冲他轻道:“有事?”
“嗯。”点头,凤希晏眼里带笑,目光不离开花容的身上,仍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那就进来吧。”语毕,她径直转身进了门。身后,凤希晏亦步亦趋,嘴角微扬,眼角微挑,蕴涵着意义不明的笑意。
正厅里,寸步不离的丫鬟大夫们意味深长的看着座上的凤希晏,很自然的想起了早上他和花容的好戏。一时,齐齐看向凤希晏,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全然不理会周遭的视线,凤希晏兀自看着花容,嬉笑开口:“你嗯的身子还好吧?嗯”
闻声,花容身子不由一颤,死死的盯着凤希晏,满脸提防。他的声音不对,居然混合着几分呻—吟,还顺带着喘息,****的语调的险些将她的骨头酥掉!“说话……说话嗯嗯啊啊的,你想干什么?”
无辜的耸了耸肩,凤希晏有苦难言,他胸口的伤波及了真气,虽无性命之忧,但是说话的时候会忍不住有些喘息。至于呻—吟,他没觉得啊!“有嘛?嗯我没有啊。”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发出那么恶心的呻—吟和喘息!”居然还敢呻喘的更恶心,难忍的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花容一脸厌恶。身后,几名大夫和丫鬟更是面红耳赤,浮想翩翩,还有几个的腿儿在颤抖!
“嗯嗯!”见花容的脸色不太好看,凤希晏忙不迭的点头,但是胸口的伤,确实是没法忍了,一开口,照样销魂入骨:“蓉蓉,好久不见!”媚眼眨着,凤希晏的心情好到连周遭的气氛都被软化成三月春风里的旖旎,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感人的重逢,等着看花容感动到落泪的模样。
然,柔情似水的呼唤换来的是花容痛苦万千的喊叫:“闭嘴!”先不说他的声音,光是那一句“蓉蓉”,就够她受得了!这不要脸的家伙,谁许他叫她蓉蓉了?还叫的这么恶心!
“少小姐,我们……我们想出去。不,不打扰你们了。”身后,嗫嚅的请求着,率先受不了凤希晏的魔音穿耳,几个大夫和丫鬟强忍着尴尬不适,就差跪地请求。
非常理解他们的苦衷,花容扭头看了看他们脸上的潮红,挥手道:“去吧。”
“谢少小姐!”感激涕零,花容的话音刚落,一群人转身就朝门外冲去,速度之快,仿佛后面有饿狼追捕般。
见状,凤希晏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说吧,你来干什么?”挑眉问着,花容的手指轻叩桌面,不由将凤希晏看的仔细。如他所说,好久不见,她不讨厌和他的重逢。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二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谁叫你没个女孩子模样,老叫人牵肠挂肚?我来,自是救你出去。”颇为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凤希晏的声调,好似比方才的呻—吟喘息更加瘙痒入骨,充满了勾引与诱惑。“蓉蓉,跟我走吧。”
立时,花容强装镇定的神色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凤希晏要把她逼疯了!嘴角微抽,她一时无话。对面,凤希晏继续自我陶醉的销魂着:“但是如果你想感激我的话那就免了,我这个人一向很低调的。”说着,他被自己的大度感动得想要痛哭流涕,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余光扫射,看见了花容微微抽搐的唇角。
忍无可忍!
起身,花容强忍住全身的酥麻,径直走到凤希晏跟前,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恼怒道:“凤希晏,你给我闭嘴!”
“嗯!”瞪大眼睛,凤希晏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唇被花容绵软的手捂住,肌肤的碰触叫他蓦地一阵不适,脸唰的红成了一片。近乎呻—吟的喘息透过花容的指缝,暧昧的溢出声来,恶的花容慌忙放开了手。“凤希晏,你存心恶心我是不是?!”
“不是嗯你别那么想我。”轻微的喘息着,凤希晏的脸上,充溢着受虐小媳妇的隐忍和坚强。“我是受伤了,内息不稳,估计得喘几个时辰。”
“受伤?”一怔,花容慌忙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抚上他的腕把脉。还好,除了内息混乱些,别的倒是没什么。瞬时她心下一松,不由轻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