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5月4日的夜里,一轮月亮独自在天上发呆。突然,它抖了一下……月亮:阿嚏!昼夜温差好大啊。月光下,一只鹈鹕慢悠悠地飞了过来,鹈鹕嘴里叼着一个花布包袱,包袱里是个婴儿。
月亮:鹈鹕大婶,又贩卖婴儿了?鹈鹕大婶:嗨!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类的小孩不都是我们鹈鹕送的嘛。月亮:你少来封建迷信,当我不知道啊,人类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捏出来的!鹈鹕大婶:都20世纪了,人类都登上你脸了,讲点科学好不好?
你让她捏一个给我看看?月亮:那你们送的孩子从哪弄的?鹈鹕大婶:都是圣母玛丽亚娘娘用微波炉烘出来的! …… ……月亮:啧啧,这是谁家的孩子?
鹈鹕大婶:这小子可有来头。
月亮:有什么来头?
鹈鹕大婶:脸神转世!
月亮撩开包袱瞅了一眼:妈呀!这孩子屁股上咋那么多窟窿呢?
鹈鹕大婶:瞎猫瞌眼的啊你,那是孩子的脸!
月亮:姥姥呀,这孩子脸比腚还大呢?
鹈鹕大婶:要不说是脸神转世呢。我得抓紧送过去,要是晚了,明天他妈生出来一团空气,我可负责不起!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5月5日,我,诞生了!我诞生的时候整个医院被紫色的云雾笼罩着,不时还有七色的光从其中迸发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医院要爆炸了呢!那场面好有神话色彩、好神鬼莫测!本来负责接生的医生都由于怯场昏厥过去,只剩护士和水管工忙作一团……这个说:“哇,这孩子脸太大了,浴盆放不下,没法洗。”那个说:“畸胎!快处理掉。” 我心说,畸你老胎,浴盆放不下就干洗呗!
后来,爸爸给我取了个响亮的名字:周星星。长大后,同学同事们都乐意叫我大星,我知道是猩猩的猩。
一转眼一个十年过去了,一抬屁股又一个十年过去了,正当第三个十年想在我眯瞪时溜过去时,我突然觉醒,好险,第三个十年只溜掉了五年!我想,我不能再这样转眼抬屁股and眯瞪了,我得重新塑造人生,我要做这小说的男主角!嘿,还真让我得逞了。
现在的我在北京一家建材公司当了一名低调的销售员,俗称:都市业务男。
这年头最难的事情就是把东西卖出去然后把钱要回来。我的业绩很差,每次开总结会,老总会问:小张,你这个月卖了几车呀;小李,你这个月卖了几吨了;大猩,你今年卖几两了……”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我不会讨客户欢心。
客户说:一起吃个饭吧。
我说:好啊,去我家吃吧,我炒得土豆丝很赞的。
客户说:一起去唱歌吧。
我说:去我家唱啊,买个迈克对着电脑唱就行。
客户说:一起去洗个澡吧。
我说:到我家洗啊,太阳能的,我去年刚洗过。
我说:一起签个合同吧。
客户说:回家找你爹签。
你说郁闷不郁闷。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住在十八里店村的一间平房里,由于上厕所得去村口,而且那旱厕实在太悍,加上交通不方便,住了半年,我决定搬家。现在东北三环边租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一个人干嘛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实在是因为单间太难租,而且贵。租个三室的,然后找人来和我合租就比较划得来,一个屋可以住两个人。
登出合租广告的第二天,七仙女就驾云而来,非要和我合租,我说:“你们几个别闹了,我最讨厌和女生合租了。女人,很麻烦。”七仙女悻悻地走了。
很快,我就找到了五个男生,他们是老K、祥林、阿叉、条子还有大头。听这些扭曲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长得都比较傻,挺合我意。整套房子的房租是一个月2000元,我告诉他们房租是2400元,六个人平摊,每人每月400元。也就是说,房租都由他们交了,我白住!啊嘎嘎嘎嘎!这年头,找几个比我傻的人可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