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10700000012

第12章 上卷四(1)

爱玛妞仅大我两岁,苏珊娜也大不了多少,路易丝则是紧接着我出生的,至于爱德华和乔治,大家统称为“男孩子”,仿佛是为将两个人一下打发掉。他们几乎还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们刚刚离开摇篮。爱玛妞照我看太过文静。我们的游戏一旦变得“不诚实”,甚或变得吵闹时,她就退出,一个人捧本书去看,像开了小差,任怎么喊她也听不见,外部世界对她而言不再存在,她失去了地点的概念,甚至会突然从椅子上摔下来。她从来不与人争什么,她那一轮或她那个位置或她那一份让给别人,在她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总是心甘情愿、笑嘻嘻地相让。简直让人怀疑,她这样做,多半是因为兴趣问题,而并非因为人品好,不让给别人,反而意味着要强制自己去做某种事了。

苏珊娜性格泼辣,凡事说做就做,不假思索,任何游戏只要有她到场,立刻热火朝天。我最喜欢和她一起玩。我也喜欢和路易丝一起玩,在她不赌气的时候。与两个姐姐相比较,她性情上变化无常,焦躁不安。

是否有必要谈谈我们的游戏呢?我想,我们的游戏与同龄的其他孩子们的游戏没有多大区别,也许除了我们投入的那份热情吧。

舅舅和舅妈与他们的五个孩子住在乐卡街。那是一条阴暗的乡村街道,没有商店,没有一点热闹景象,没有特色,没有娱乐。它在通到景象更加凄凉的河堤之前,经过主宫医院前面。那家医院是福楼拜的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福楼拜的弟弟阿希尔接替父亲也在这里行过医。

舅舅家的房子和整条街一样平淡无奇,毫无特色。这后面再谈。我与几位表姐妹更经常——毋宁说更喜欢在克罗斯纳街见面;在乡下见面就更高兴。每年夏天,我都与她们在乡下相处几个星期,不是她们来拉洛克,就是我们去舅舅的庄园居韦维尔。我们一块做功课,一块玩,一块培养我们的兴趣和性格;我们的生活交织在一起,我们的打算、愿望融会在一起。每天结束的时候,父母将我们分开,领我们去睡觉。我幼稚地想,唉!行啊,现在我们还小,不过总有一天,夜里我们也不会再分开。

居韦维尔那个花园——这段文字就是在那里写的——没有多大变化。瞧,这是花园中心的圆形空地,四周是经过修剪的紫杉,我们曾在这儿的沙堆里嬉戏;在不远处那条“花径”上,我们开辟了自己的小花园;我们在一棵银椴树的树荫下做体操,爱玛妞挺害怕,苏珊娜相反很大胆。还有一个多荫的去处,即“黝暗的小径”。天气晴和的日子,晚饭后舅舅常躲在那里。其他晚上,他大声给我们念沃尔特·司各特司各特(WalterScott,1771—1832),英国小说家,被公认为历史小说首创者。一本没完没了的小说。

房子前面那棵雪松长得非常高大。我们在树枝上搭了窝棚,经常在上面一呆就是几个钟头。每个人搭了一个房间。大家互相访问,还常常坐在树枝上面,用打活结的绳子挂上钩子钓鱼。我和苏珊娜经常爬得高高的,爬到树梢上,冲下面树枝上的人嚷道:“我们看见海啦!我们看见海啦!”是的,天高云淡之时,的确能隐约望见十五公里外大海呈现的那条细细的白线。

是的,这一切都没有变化,我可以在自己心灵里毫不费力地重新找到昔日那个小男孩。但是,这里根本没有必要追溯得太远,在我父亲去世时,爱玛妞和苏珊娜到巴黎来与我重逢,幼时的玩耍已被其他游戏取代了。

母亲被家里人说服了,去鲁昂度过服丧的最初时期。她不愿意让我留在韦戴尔先生家里。这样,对我来讲就开始了一种既没有规律又没有约束的生活,我真正感兴趣的教育中断了。

因此,那个冬天我们是在克罗斯纳街那所房子里,即舅舅亨利·龙多家度过的。于贝尔老师每天来指导我学点东西,也给表妹路易丝上课。他用“空白地图”教我地理,我不得不重复并写下每个地名,画出每一条不引人注意的线。对孩子努力学习的要求大大放松了,结果孩子什么也没记住。我只记得于贝尔先生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他的手指非常扁,非常宽,指尖呈方形,像把刮铲。

这年冬天,我收到的新年礼物是一台复印机。我已不记得这台简陋的机器是什么牌子,总之它是一个金属托盘,上面覆盖着一层胶质物质,先把写满字的一页纸贴在上面,然后把要感光的一摞纸放上去。办一份报纸的想法是产生于这个礼物,抑或相反,这个礼物是送给我去实现一项办报计划的?这并不重要。不过,一份供亲戚朋友们阅读的小报果真办起来了。所印出的几期我似乎都没有保留。我记得清楚的是,每期都刊载有我的表姐妹们的散文和诗歌;我协助做的工作,仅仅是复印出一些大作家的文章。我出于自己再也不想加以粉饰的谦虚态度,深信亲朋们阅读布封的《松鼠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和《布瓦洛书简片断》,肯定比阅读我自编的任何东西更有兴趣。因此复印大作家的文章是适宜的。

舅舅亨利·龙多管理一家鲁昂花布印染厂。这家工厂在乌尔蒙,离城四五公里。我们经常乘车去那里。紧挨着工厂原来有座四方形房子,又小又简陋,毫不起眼,在我脑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印象。舅舅拆除了这座房子,即使谈不上在原址,至少在很近的地方,即在后来开辟成花园的那个地方对面,建了一座讲究、豪华的住宅,既像海滨浴场的小木屋,又像诺曼底的民居。

亨利舅舅是个优秀的男人,温柔,和蔼,殷勤得甚至有点做作,一张脸没有什么个性。前面我不是说过吗,大概18岁上他成了天主教徒。外婆打开她这个儿子卧室的一个衣柜,立刻晕倒在地,因为里面是供奉圣母的一个祭坛。

亨利·龙多夫妇经常收到《圆棒报》。这是一份极其幽默的报纸,是为破坏朱尔·费利的声誉而创办的,刊载有许多淫秽下流的画,整个意图就是要使这个“东京昔时越南北部地区名。越南过去是法国的殖民地。人”的鼻子变成喇叭。这使我表哥罗贝尔很开心。几期《圆棒报》和《十字架报》,随意扔在乌尔蒙客厅桌子上和台球桌上,挑衅似的摊开在那里,使那些对这个家庭的观点持异议的客人感到很不自在。德马勒斯特的父母和我母亲假装什么也没看见。阿尔贝暗暗生气。母亲虽然与她这位哥哥在政治上和宗教信仰上存在分歧,但她太随和,不可能不与他和睦相处,不过她更乐于与嫂子吕茜尔搞好关系。舅妈是修会中人,为人十分通达,心胸开阔,完完全全和她丈夫一样。但大家认为她胜过丈夫,因为男人在人品上与妻子一样,那么他一定要聪明得多,才不至于在妻子面前明显处于下风。在亨利舅舅去世后,即我的叙述所写到的那年的翌年,是舅妈而不是罗贝尔接过了工厂的管理权,而且后来当工人们起来罢工时,她对他们毫不妥协。

乌尔蒙印染厂当时是鲁昂最大的工厂之一,鲁昂花布还生意兴隆。这家工厂并不生产布,只是印染。但印染有许多辅助工序,要用许多工人。工厂旁边草地上,有一座建在高处的晾布厂棚。透过栅栏吹进来的风,不断地拂动着布,发出神秘的窸窣声。一架呈之字形的梯子,颤悠悠地穿过许多小平台、走廊和跳板。顺着这些跳板走,你会迷失在一幅幅新晾的白布之间,这些布像无数垂直的网线,静静地晾在那里,轻轻地摆动着。紧靠河边有一座独立的小屋,门窗总是关闭着,里面秘密地制造各种颜料,散发出古怪的气味,久而久之我竟爱闻了。我真想成小时呆在机器房,观看布通过闪闪发光的铜轮之下,印上生意盎然的彩色。但我们还是孩子,不允许单独进去。仓库我们不经过允许就可以进去,只要看见门开着。那是一座庞大的建筑,里面整齐地堆放着印好、卷好、准备发货的布匹。每层楼的三条铁轨上,来回奔跑着几辆翻斗车,它们沿着三条平行的过道,在空货架或放满货品的货架之间,从宽大的库房一头跑到另一头。苏珊娜、路易丝和我,每人爬进一辆翻斗车,进行激动人心的赛跑。爱玛妞不与我们一块进仓库,因为只有三辆翻斗车,她又不喜欢冒险,尤其是不能肯定这是否允许。

工厂旁边是整齐的农舍,其间有一个样板家禽饲养场和一间巨大的干草棚。表哥罗贝尔出于好玩,在里面养了一个特殊品种的兔子。一捆捆堆放的柴火代替兔穴。我经常离开几个表姐妹,跑到那里,坐在或躺在麦秸垛上,成小时地观看这些小动物嬉戏。

花园夹在路边和河畔的围墙之间,中央有个水池,面积狭小,池岸弯弯曲曲,敢情会让福楼拜充满遐想。水池上有金属桥,小得可怜,玩具似的。池底是水泥的,上面有许多石蛾幼虫,裹着奇形怪状的细枝般的外壳,缓慢地蠕动着,看上去像池底落满枯枝败叶。这种幼虫我在一个脸盆里养了一些,但还没看到它们变化,就离开了乌尔蒙。

后来书本、音乐和绘画是否像幼年时代所玩的这些活东西,给我带来过同样多、同样强烈的快乐,对此我表示怀疑。我成功地让苏珊娜分享我对昆虫学的爱好,至少她常常跟我一块去捕捉昆虫。即使与我一块拨开牛粪和腐烂的动物死尸,寻找食尸虫、粪金龟和隐翅虫,她也不很反感。应当相信,家里人终于把我这方面的热情当成一回事了。尽管我还是个孩子,家里却为了我而把已故的费利克斯·阿西迈德·普歇,即外婆的德国表兄的一整套昆虫标本拿了过来。这位固执的老学者和理论家,曾经反对巴斯德,支持自然繁殖或自发繁殖的冒险性论点,而在当时颇有名气。有阿西迈德这样一位表兄的人并不多见。我要是能认识他该多好!后面我要谈到我与他儿子、博物馆教授乔治的关系。

这份礼物包括二十四个软木底盒子,里面都整齐地放着鞘翅目昆虫,分了类,贴有标签。家里人认为我配得到这样一份礼物,这让我十分得意。但我不记得这份礼物给我带来过很大的快乐。我自己那套标本与这笔财宝相比,无疑显得太不体面。但那些昆虫都是我亲手捕捉的,亲手用别针钉上的,对我而言每一种都宝贵得多,况且我喜欢的不是收集,而是捕捉。

我向往法国每一个迷人的角落,那里都有长角甲虫和鹿角锹甲出没之处。它们是我们的气候条件下最大的鞘翅目昆虫,在拉洛克根本找不到,但是在黎歇谷锯木厂旁边一堆陈年锯木屑下面,我们找到了一窝“犀牛”,即鼻角土豚。这种漂亮的昆虫呈棕红色,有光泽,几乎像鹿角锹甲一样大,两眼之间有一个上翘的角,故名。头一回见到这种昆虫,我欣喜若狂。

把锯木屑扒开,也会发现它们的幼虫,是粗壮的白虫子,样子像金龟子的幼虫或腮角金龟的幼虫。还发现一串串或一团团奇特的卵,大似黄香李,呈灰白色,软软的,粘在一起,乍一发现,令我惊喜莫名。这些卵碰不破,严格地说没有外壳,只有一层软囊,羊皮纸般坚韧,撕都撕不开。正是从这软囊里,钻出一条小蛇般的幼虫,真叫人目瞪口呆!

我把许多土豚幼虫带回拉洛克,养在一个装满锯木屑的木箱里,但它们在还没变成蛹之前就全部死了。因此我想,它们必须钻到地里才能变成蛹。

廖内尔·德·R帮助我捕捉昆虫。我们恰好同岁。他是孤儿,和他妹妹住在黎歇谷他舅舅家。他舅舅是基佐基佐(Guizot,1787—1874),法国政治家、历史学家,路易·菲力普治下任大臣,是梯也尔的政敌。的女婿,他是基佐的外孙。每逢星期天我都去黎歇谷。如果表姐妹们来了,保姆们就领着我们一帮子人一块去。路上很好玩,我们穿着节日服装。可是,到人家家里做客却是件苦差事。廖内尔和我之间,不久就建立非常亲密的关系。但当时还没有,在我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爱吵闹、脾气坏、独断独行的小男孩。他两腿修长,头发像把刷子,一激动就流汗,满脸通红。他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抢去我崭新漂亮的巴拿马草帽,投进一个不准进入的大丽菊花坛里,或者唆使一条大纽芬兰犬“摩丝”向我们扑过来。有时,那里会来一些年龄比我们大的亲戚,气氛非常快乐,大家一起玩英国杠子。可是,每当吃完了点心,真正开始玩的时候,保姆们却叫住我们,说该回去了。有一回,归途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

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几乎突然而降。天空乌云密布,人们不安地预计将有雷暴、冰雹、狂风和灾难。我们加快脚步往家赶,但暴风雨比我们快。它仿佛在追赶我们,我们觉得自己是暴风雨追赶的目标。的确,我们直接受到威胁。于是照习惯,大家一块反省我们的行为,互相盘问,竭力想弄清楚,可怕的宙斯怨恨的是谁。但是,谁也没有发现自己最近有什么严重罪过。苏珊娜嚷起来:

“宙斯怨恨的是几个保姆!”

我们立刻向前猛跑,撂下那几个女罪犯去挨天火惩罚。

1881这年我12岁。母亲对我学习一塌糊涂、成天无所事事有点担心,便请了一位家庭教师。我不大清楚是谁向她推荐的加林先生。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穿着讲究的人,一个神学院学生,又近视又愚钝,我担心他讲的课会使我不胜其烦。而这并非言过其实。他倒是经常陪我们去树林子里,但并不掩饰他对乡间不感兴趣。行进中,每当有树枝弹掉他的夹鼻眼镜,我就幸灾乐祸。他常常伸长嘴巴做作地哼《柯纳维尔的钟楼》这支小调,反复哼唱这样两句话:

……

轻浮的爱情

我们不喜欢

他那种得意洋洋、矫揉造作的嗓音令我恼火,我终于忍不住说,真不明白他哼这种愚蠢的曲子有什么乐趣。

同类推荐
  • 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罗健夫的故事

    英雄人物时代楷模丛书——罗健夫的故事

    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是全国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前仆后继,长期英勇奋斗的结果。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在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无数的革命先烈、无数杰出的英雄模范人物奉献了他们宝贵的青春和生命,他们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为后人留下了十分珍贵的精神财富。他们的革命斗志和英雄气概,在新的历史时期,在当今我们努力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仍需要这种强大的革命精神,把人们感奋起来,凝聚起来,尤其是广大青少年朋友,应该以英雄模范人物为榜样,把自己锻炼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人,为把我国建设成为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努力学习、奋发向上。
  • 梦想拼图

    梦想拼图

    罗志祥17岁成名,然后在21到23岁那几年,发现自己跌落谷底,突然失去了一切,还被封为“收视毒药”,但这种时候他仍然相信自己,继续保有原来的梦想,让梦想实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罗志祥从谷底再度出发,用十年打拼,终于找到十张梦想的“黄金拼图”。毎一张拼图,都是他在最困难、最挫折的时候的深刻体会;毎一张拼图,都是他后来可以突破困境,继续冲向梦想的秘密金钥。越没有希望的年代,越需要梦想的勇气;越没有机会的环境,越需要把握住“梦想成真法则”。
  • 鞋道:汪海思维 行为探究

    鞋道:汪海思维 行为探究

    作者在满怀激情地赞美汪海以及双星集团所创造的业绩的同时,也没有避开使他们引起争议的一些问题,比如:借用佛教文化的某些说法来加强企业管理,请观音菩萨的佛像为双星信团值班站岗,以及在《鞋道》的最后一章“双星走好”进而提出的供汪海思考的若干忠告,等等,都写得妙趣横生,而又颇有深度。
  • 苏曼殊新传:解读儒文化圈天才人物

    苏曼殊新传:解读儒文化圈天才人物

    苏曼殊(1884—1918),原名戬,字子谷,更名玄瑛。出家,自取法号“曼殊”。原籍广东香山县沥溪乡。父苏杰生有一妻三妾。与大妾何合仙之胞妹何合若私通,生下曼殊。满月,母子被赶出苏家。后因苏家男丁不旺,六岁时又被父亲从日本带回交何合仙抚养。不容于族,屡遭其父之正妻陈氏等欺侮。十一岁大病被扔柴房等死,十二岁被六榕寺赞初大师带走,十三岁随姑母至上海寄养,始学画,并从西班牙人庄湘博士习英文。十五岁随表兄林紫垣赴日本横滨大同中学读书,继入日本陆军学校。归国后在苏州教书。1905年在广东惠州慧龙寺削发为僧。1918年5月病逝于上海广慈医院,享年三十五岁。临终留下八字遗言:“一切有情,都无挂碍。”本书作者集成多年来的研究成果,并结合新史料,鸟瞰曼殊的诗国,追寻其行迹,为读者勾画出一个富于生气的苏曼殊。
  • 植物之诗:植物学家吴征镒

    植物之诗:植物学家吴征镒

    为了实现中国植物学本土化,他的脚印几乎印在了中国的每一片土地,他对中国植物学的研究,几乎涵盖了整个中国植物学界。着作等身,成果累累,这样的评价对吴征镒来说,是毫不过分的。他用科学的语言抒写着一首植物之诗,科学之诗,也用诗的语言写下他对祖国,对人民,对真理,对科学的追求和热爱:我愿意默默地深深地崇拜。
热门推荐
  • 雪落枪城

    雪落枪城

    枪城历1623年。春。林雪出生于枪城一个贫寒的农家,因家境过于清贫,林雪的父母将其送到经商的姨夫家中寄养。林雪少女时期就出落的美丽动人,更是冰雪聪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林雪十岁那年,姨夫生意失败,家道落寞,见利忘义的姨夫将林雪卖入了枪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沉鱼落雁宫。
  • 闻血天下

    闻血天下

    不飞则已一飞惊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挡我者死,逆我者亡。脚踏黄泉,剑指苍穹;我一怒——苍穹变色。异世重生,美女相伴,爱?还是不爱?
  • 毒宠医妃

    毒宠医妃

    傅家四小姐重生了,祖母不喜,继母厌恶,亲爹薄凉,一群时刻算计她的嫡姐庶妹,真倒霉!沉寂多年的表哥打了胜仗,风光无限,傅家上上下下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祖母莫明中风,继母偏瘫,亲爹口歪眼斜,几个姐妹个个得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殊不知一支银针走遍天下,傅姒狂笑,谁敢还欺侮她!(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系统之总裁大人求放过

    系统之总裁大人求放过

    眼高于顶的乔心被某厚颜无耻的男人表白N次。骂不动,撵不走。行吧,看在他这么有毅力的份上,她给她一次机会。可是,在她接受他表白的0.1秒后,这个突然冒出的:“E级任务完成,系统奖励奖励白石币100。”是怎么回事?在这个诡异的响起声音起后0.001秒,为何这个男人就和她Saygoodbye然后便消失了??!卧槽,敢耍你姑奶奶?于是乎,乔心走上了寻找某男欲要报复的不归路。而就在乔心将另一个位面的和某男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捉弄未遂N+1次后,才发现自己找错了人!自知理亏的乔心开启跑路模式,但谁能告诉她,为何那个男人竟然赖上她了??!!
  • 官家小妾

    官家小妾

    扬州总兵叶家的庶出九小姐的叶轻离,本想平凡度过一生的她,却嫁入公卿之家成了平南侯莫逸晨的第四位小妾,本可以逃离的她最终选择了接受,在豪门内宅里,一场一场的阴谋,不想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却避无可避。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宿命?是孽缘?当自己的心沉沦下去,是否还能云淡风轻?莫逸晨,这个大男人便是她的因。莫子曦,这个小男人则是她的果。当一切尘埃落定,是走是留?“离儿,你是我平南候莫逸晨的妾。”望进的是一双星辰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娘,您还没有看到子曦娶妻生子...”大大的凤眼带着浓浓的依恋......罢了,罢了,转世重生也不过是为了这一段因果。她,平南候莫逸晨的妾,这,便是命中注定............
  • 风之血泪

    风之血泪

    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少年,和家人与所爱之人过着幸福生活,可谁曾料想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的族人被屠灭殆尽,为了给自己的家族报仇,他开始拼命的修炼,尽管很多人都不敢与他一道,但旺族之使命,身为家族唯一一人的他责无旁贷,且看我们的少年英雄御风的兴族!
  • 英雄联盟之掌控全球

    英雄联盟之掌控全球

    一本古老的修行之术,一款火热全球的游戏,在电竞与异能之间,两个不同的世界。他是电竞之王,他是全球新生崛起的超级异能强者。他就是苏浩,他要做到,掌控全球!唯一书友QQ群:3413473最后感谢腾讯文学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
  • 《另类世子妃》

    《另类世子妃》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请大家不要太挑剔哈~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 枫树下的我们

    枫树下的我们

    枫树下的我们相遇,是对是错。枫树下的我们相爱了是对是错,曾经六人的誓言是否会在这充满心机的斗争中存活,在爱与恨的斗争中我们还能保持那份初心吗。幕安雅‘’你还爱我吗,你不要忘记今天说的话‘’冷邢浩‘’我,,,对不起‘’他如果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还会这样说吗?幕安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看着这颗枫树,眼泪落下两行。六人还能回到最初的样子吗?
  • 魔兽多塔之英雄四起

    魔兽多塔之英雄四起

    巨龙之战后,一次、二次DOTA世界大战接连发生,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外太空水晶又撞击DOTA星球,造成更大的灾难所有的种族纷纷浮出水面,可怕的恶魔之血操控着一个个种族发起了第三次DOTA世界大战各个种族心怀鬼胎,在精灵族的领导下的近卫军团就真的一心一意想要铲除天灾军团吗?谁是最后的胜者,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要妄加猜测,十年磨一剑才是王道!给你看不到、想不到的!主角不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