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府清晨便传出清王爷中毒身亡之事,一时之间皇宫内外皆是震惊不已,三皇子君琉陌得到确切消息之后便与上官秋狄通上了消息,看来毒圣此人确实是可用之人,清王府内安插的眼线皆已撤回,证实了清王已死,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好办许多。
上官秋狄在府中召集了不少以前之老部下在书房之内谈着要事,上官痕近日虽一直被罚禁足却也听到了些关于外面所发生之事,想来近日怕是有变,父亲如今之举很明显是想助三表哥君琉陌继承皇位,可是这般作为明显便是犯上作乱意图谋逆,想到这里上官痕不由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父亲做那谋逆之事,上官痕看着看守自己之人正在吃着午饭,此刻正是趁机逃出府邸的大好时机。
从上官府顺利脱逃的上官痕一路奔着平南府而去,此时平南王君琉殇正在书房写着什么,待上官痕冲进来之时君琉殇倒是被其吓了一跳,在看清是何人之后总算放下心来道:“今个刮的是什么风,竟把许久未见的痕二公子吹了来。”
上官痕此刻内心焦急的很哪有平日的里闲情逸致与其拌嘴:“今个我是有很重要之事与你相商。”
君琉殇放下手中之笔道:“哦,何事竟能让我们素来潇洒的痕二公子这般认真起来!”
上官痕此刻内心纠结的很,将那件事说出来吧是不孝,不说吧又是不忠不义,说与不说上官痕都会背上一条骂名,此番上官痕算是陷入了两难之境地。最后上官痕好似下了决定一般看向君琉殇郑重的对其说道:“家父在书房内召集了一些以前的部下,恐怕是因为圣上病危一事。”
君琉殇听罢未有过多之表情,起身走到上官痕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其肩膀,“自古忠孝便是一个男儿所要背负的重责,而痕如今却要在这忠义孝之间艰难的作出决断,现如今你能选择忠义已是难得!”
上官痕瞧着君琉殇的表情便猜到了个七八分内情道:“看来殇早已知晓家父近日便会举兵。”
君琉殇点点头道:“不错,此事不但殇知晓,就连太子皇兄与沐丞相皆已知晓。痕来本王府中之时可听说清王之事。”
上官痕叹了一口气道:“清王爷之事,痕在来之路上确实听说了一些,清王到底是被何人毒害,殇可知晓?”
君琉殇道:“以痕之聪慧,又怎会想不到是何人所为?”
上官痕此番如此之问,其实是不愿去想,他不愿去怀疑自己的父亲,也不愿去怀疑自己的三表哥君琉陌,谋害王爷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三皇兄近日麾下收有一用毒之高手,王叔之事除此人所为之外,殇再也想不到其他之人。”君琉殇此时虽然知晓王叔之死并非真却也不能将此事告知于上官痕,对于太子的命令,君琉殇是绝对服从的,既然太子兄长发了话,君琉殇又怎会违逆太子之意,对于太子皇兄连上官痕这般忠心于他之人也要隐瞒,心中难免有些不舒坦。
既然太子与丞相皆已知晓,那么也就是说父亲与三表哥君琉陌的计划早已在了他们的掌控之中。上官痕闭上了双眼,他有些累了,皇权之挣,宫廷内斗,这些上官痕早就已经厌恶了。
君琉殇见其如此无奈摇头,君琉殇自己何尝不是与痕一般,早已厌倦了那些争斗,“这些时日你便就与本王同住吧,上官府你是万万不能在回去了!”
上官痕淡淡一笑:“不管怎样他始终都是痕的父亲,纵然结果已然知晓,痕还是想陪在父亲身边,痕是上官家的人,既然上官家犯上作乱意图谋逆,痕又怎可独自逃脱罪责。”
上官痕转身正要离开便见沐风华已然站在了门口之处,沐风华走进对君琉殇一礼,而后对着上官痕便道:“虽然你是上官家的一员,却始终不再谋逆作乱之列,刚才上官将军之言,本相皆已听的清清楚楚,上官将军既然已有正确之选择,便从上官将军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便与上官家划清了界限。”
上官痕听罢苦涩一笑:“那依丞相大人所言,本将军又当如何去做。”
沐风华道:“既然知晓有人意图谋逆,上官将军身为一名将军又当如何去做想必不用本相在多言了吧。”沐风华也不想这般逼迫于他,可是如果沐风华不这般逼他那么等待上官痕的便是诛九族之罪,上官痕虽未参与却始终都是上官家之人,但是只要上官痕站在了太子这一方,拿起兵器与其父亲抗衡,那结局便会截然不同,上官痕不但不再九族之内不会受其牵连,还会成为忠君之人,大义灭亲在外人看来便是忠义之举。
上官痕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也未说一字,沐风华见此从怀中拿出一物递到上官痕的面前道:“这是兵符,现在本相就交给你了。”
宫外上官秋狄的兵力有上官痕与平南王阻截,宫内安全交予禁卫军保护,清王爷手中之兵力负责对付三皇子一方的旁支势力。而沐风华现如今要做的便是进攻,再过不久君子天便会醒来,既然沐风华已经让三皇子认为君子天已醒当然便会让其见到君子天是真的醒来,不但让三皇子确认君子天已醒还要让三皇子知晓君子天的身体确实很不好之事,所以才会打算写下传位诏书,只有让三皇子感觉到危机,他才会冒险发动兵变。
君子天醒来后第一个看到之人便是沐风华,此时沐风华在其床榻不远之处,沐风华见其醒来对其微微一礼道:“圣上感觉如何?可有还有哪里不舒服?”君子天其实现下只是感觉浑身无力,头脑也不是很清晰,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对于今日会有何事发生,他心里自然还是有些数的,君子天想既然他想帮助太子,那自己便顺了他的心便是,这天下迟早都是要交到太子之手的,对于今日的事情君子天也很想知晓太子会如何决断。“只是有些乏累,无碍。”
昨日的话君子天应是听得清清楚楚才是,为何眼下对于自己他竟然不恼不怒,沐风华真是不明白,君子天到底作何打算,难不成真的因为曾经愧对于娘亲如今才这般的宽容自己的所作所为?
现如今还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眼下该是请太医确诊君子天病情才是重要之事,“圣上刚刚醒来,还是让太医为圣上瞧瞧吧。”
君子天道:“也好,就喧叶太医前来吧。”
沐风华一听叶太医便已知晓君子天的用意,看来君子天这是在变向的告诉自己,三皇子之事可以放手的去做他绝不阻拦。“来人,喧叶太医前来为圣上诊治。”
宫人快速的跑去太医院将叶太医叫了过来,叶太医进入天正殿后便对着君子天行了一礼,然后起身为其把脉,在探其脉搏之后,叶太医皱了皱眉头,圣上之身体果然大不如从前,从脉象上来看,圣上的身体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想来三皇子所担心之事怕是要成真了,得将消息快点传达给三皇子才行。“启禀圣上,圣上之龙体还是有些淳弱,待微臣为圣上开些补药调理调理龙体,过些时日便会有所起色。”
君子天点点头道:“叶太医你便去开药去吧,朕还有些要事要与丞相商议,你们都先下去吧。”
叶太医道:“圣上刚刚醒来,不宜太过操劳,还请圣上近日多加休息才是,微臣告退。”
待所有人走后,君子天轻轻咳了咳道:“云夕,你觉得太子如何?”
沐风华道:“精明能干,聪慧过人。”顿了顿继续道:“太子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内心却有些多疑,若为君王日后必当容不下比之其聪慧之人。”
君子天听罢不知应是该恼怒还是该无奈,此番他这般说无疑实在提醒自己,太子将来有可能会残害手足,他这是想让朕另立他人还是死后留下遗诏保全皇室血脉。“在朕面前,不妨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
沐风华不卑不亢的道:“臣以为太子继承皇位也无不妥之处,只是十三皇子年幼就已这般得圣上所喜爱,日后难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君子天点点头道:“朕明白你心中的担忧,放心吧,朕不会让那种事发生。”说着君子天从怀中拿出一枚免死令牌递给沐风华,“这张免死令牌琉璃国上下只有一枚便留给云夕你吧,日后十三皇子真有性命之忧之时,云夕你便可用其保他性命之用。”
沐风华道:“只有令牌恐怕难以让太子日后信服,还请圣上亲自写一封诏书说明才是。”
君子天点点头,沐风华将圣旨与笔墨拿了过来交给君子天,君子天提笔在圣旨之上写到:“今朕之遗诏,将琉璃国唯一之免死令牌赐予沐云夕所有,日后沐云夕可凭此令牌赦免其任何人之死罪,令牌可保沐云夕极其日后之家眷平安,且代代世袭相传,凡我琉璃国之臣民,见此令牌如见朕之本人。”写好之后,君子天用玉玺盖在圣旨之上交予沐风华手中。
沐风华接过对君子天一礼,“谢圣上对臣之信任,臣定不会有负圣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