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紫月漫无目的的走在空旷的街道上。现在她真的是一无所有,就连当初带入段家的行李都已经被她摒弃在段家。她不愿意回去,不愿意接触与段逸风有关的任何东西。除了……
“宝宝,从现在起,你要一个人独自陪伴妈妈了,从现在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应紫月轻轻抚摸着并不兀秃的肚子。现在,孩子就指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去照慧娴?应紫月摇摇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或许段逸风已经全世界的再找她,慧娴,她唯一在T市的朋友,他怎么可能错过?她还是不要去打扰慧娴平静的生活吧。
两手空无一物的站在街边,应紫月开始踌躇起来。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有的话,也只是手指上这枚昂贵的订婚戒指。她怎么会舍得将这么戒指典当出去,毕竟这是她和逸之间爱情的见证。纵使逸不爱她。
轻轻抚摸手指上那枚细碎的白钻与红宝石相辉映的戒指,咸湿的泪顺着苍白的两颊缓缓落下。记忆给予这个可怜的女人,太多的苦涩------
“月儿!?”远处的颇为熟悉的呼唤声打断了应紫月悲伤的沉思。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
“月儿,真的是你!!!”一抹清瘦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进应紫月的面前。来人的言语中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面色流入出无法比拟的喜悦之情
“学长,怎么会是你!?”应紫月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陈安然。这个时候学长不是在德国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找到了她?
“这次回国来是过来演讲的,顺道在着附近转转,兴许还嫩碰上你。”虽然夜色昏暗,不难看出学长微红的脸颊和腼腆的笑容。
“这里------”应紫月回顾四周,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自己家的楼下。
“月儿,你过的还好么?”陈安然看到应紫月憔悴的脸颊,难免心疼起来,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会照顾好她的混蛋是怎么对待月儿的?为什么月儿的身体看上去是这么的柔弱不堪?
“学长,我很好------”应紫月微微苦涩的微笑,不敢直视陈安然投来询问的目光,回答学长的问题也是这般的无力。
“月儿,他对你不好么?”应紫月的回答更加肯定了陈安然的猜测。
“该死的,当初他是怎么对我说的,难道他忘记了么?走,月儿,带我去,我要找到这个混蛋------”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陈安然在这一刻也因为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受到了伤害而暴怒起来。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站在段逸风的面前与他对决。纵使自己抵挡不住段逸风,但是这口恶气他一定要为了月儿而出。
“不要,学长,求你-----”应紫月无力的拉住盛怒的男人,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的体力以及精神。再听见逸的名字之后,那种心痛,又莫名奇妙的如约而至。
“学长------是我放弃的这段感情----求你,不要带我去找他------”当黑暗再度侵袭眼前的时候,应紫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陈安然说着她无奈的决定之后,身体缓缓的朝地面倒去……
“我的天,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在应紫月的身体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陈安然稳妥的接住了这具支离破碎,柔弱的身体,现在有谁能够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声声的呼唤依旧唤不醒昏迷中的应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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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么?”段逸风背着手站在窗前。这个姿态一直维持到现在。
“已经在医院的四周找寻过,没有任何的消息。”手下战战兢兢的报告他说知道的一切,害怕说错说漏一个字眼。不然他命运就像医院的那个医生一样,直接被段逸风从医院丢在大马路上晒月亮。
“继续找。公路,铁路,空运,航运,都不容许错过----”段逸风蹙着眉,长时间的深思已经令他疲劳不堪了。可是,依旧没有月儿任何消息。她究竟在哪里?
手下看着段逸风的沉默便领了命令独自离开房间。这个时候的段逸风已经将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中
“碰!”段逸风的拳头砸到了墙上,一声声的散发出沉默的痛楚,不是不会痛,如果说这样能让心里少难受一点的话,就算把自己的手骨砸烂了又怎么样?墙体因为段逸风的拳头产生了细细的裂缝。
细细的血丝顺着手指间的细缝慢慢的遍布整个右手。可惜这点疼痛还嫩算得了什么?远远不及月儿莫名的离去来的重要。
那些被遗忘的过去逐渐在段逸风的脑海中开始苏醒。第一次偶遇中,月儿愠怒的神情,被他强吻后惊愕的眼神,以及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熟悉体香,在脑海中开始清晰了起来。
她的善良,容忍,坚持,努力,不屈的品质,以及她对他宽容的爱无时无刻在打动他的心弦。可惜,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她,他和她一样,一样深爱着对方-----
慢慢的回忆,只留叹息一句,沉默了太久,原来一直在原地徘徊,穿越时间的裂缝,坚强背后只不过是脆弱。但是现在他把彼此都伤得遍体鳞伤无处躲藏,月儿的出走无疑是宣告了她要结束原本他认为坚不可摧的感情。
“滚---你不配----”这是当初在阁楼上对月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他深知这句话已经深深伤害到了月儿的心。大掌一挥将她推至楼梯扣下,这一切,都是源于他对她的不信任。从这一刻开始,也许月儿的心真的心如死灰,带着和他的骨肉连一句简短的话语都没有留下不告而别-----
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彼此的救赎?而故事还没结局,伤痕累累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