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意中人跟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皇上的心里很难过吧。
童颜和木青好不容易把身上无力的萧慕弄进了屋子,将他扶到床上,木青赶紧取了外伤药,仔细处理完伤口后,木着脸对童颜道,“属下去找药,告退。”说完,想了想,“药是明天早上喝的。”
喂还没叫完,木青飞快的离开了房间,顺手还将犹豫不决的嫚儿一起拖了出去,呯的关门。
他生哪门子气啊?
药是早上喝的?他强调这个是什么意思?说明一晚都不会出现?这是她的床好吗?有这么霸道的吗?
童颜郁闷的想,他把自己半死不活的主子丢在这里,该生气的应该是童颜自己才对!
看着依靠在床上的萧慕,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心疼,讨厌,无奈,什么感觉都有。
木青的态度应该表明他伤并不会死人,否则木青就该急疯了。但被木青包裹得粽子一眼的身子,看得也让人心惊。
他前后有伤,不能趴不能躺,只能坐着,看着他脸上全是汗,因追兵的驱逐下,长途跋涉,头发被灰和汗水搅成一团糟,她从认识这家伙开始,就没见过他那么狼狈,就算是在天极路上两人九死一生,也没这幅模样。毕竟是逃亡出来的,因为可怜他,童颜心里的母性开始泛滥。
无奈,只好端起木盆,刚推开门,嫚儿正转身要走。
“站住!”童颜不高兴了,明明是躲在门口,干嘛见她出来就跑?还是不是合格的丫鬟了?还能不能愉快的做主仆了。
堵着满心的不满,将木桶塞到尴尬转身的嫚儿怀里,“打热水!”
嫚儿赶紧抓着盆子,“是。”
西偏房木青早就端了一盆子热水跑来。
好,正好,原来都等着她主动服侍他主子啊!
木青将木盆端来,感觉到童颜不满的眼神,恐怕是不会接水,生怕被她叫去给主子擦身,赶紧往门口一放,比兔子还快的一溜烟不见了,空中落下他的尾音,“属下……去守护着,免得杀手再来……”
童颜阴森森的目光移到嫚儿身上,你是叛徒吗?
嫚儿脸一红,低头羞涩状,“那个啥……小姐……奴婢未嫁……”
未嫁?姑奶奶也未嫁!
还没等童颜发怒,嫚儿立刻转身往厨房跑,“奴婢继续烧水。”
木云双臂抱胸,依靠在厨房门口,傲然睨着童颜,反正你不敢叫我服侍主子,你最好叫我服侍主子。
那只找到主子的鸟人立在木云的肩膀上一模一样的姿态。
童颜扶额,一群神经病!
认命的抱起木盆子进房间,萧慕已经靠着床沉沉的睡着了,看他脸色因流血过多而发白的脸,因为没有作怪而显得安静,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
童颜叹口气,轻轻的将他的头发解开,用热水一点一点的擦洗。还好头发里面并不像外表那样难搞,不像是狂奔几天几夜没洗澡一样。
擦到他的下身,童颜犹豫片刻,还是将他的衣裤费力的解下。给他换了身干净的。置于某处,对于现代女汉子来说,不过是一鸟,十几岁初中就在生理卫生课上看过了,无所谓。
奇怪,木青怎么能那么快找出一套合适他的干净内衣呢?难不成逃命还记得带套换洗衣物?
好不容易折腾完毕,他还没醒,童颜倒是累得够呛,自己出了一身臭汗。让嫚儿弄了盆干净的水,到屏风后面擦擦身子。
依靠在床靠上的萧慕,悄然睁开眼睛,看着倒影在屏风上的婀娜身姿。
太没自豪感了,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看着它呢?这是什么女人啊!
刚想着,童颜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赶紧闭上眼睛,紧张的听着她的动静。
童颜咬牙切齿的看着装睡的家伙。
勾唇冷笑,走到床前,“装!继续装!”
萧慕睁开眼睛,讨好地笑着,“夫人……”
“呸!谁是你夫人!”
萧慕眨了眨眼睛,委屈地低头不语。
装!
童颜有种冲动,很想一拳打扁那个很漂亮的鼻梁,他还会装这一类?
“哎……”萧慕缓缓抬眼,艰难的将身子往床里移,让出一块地方,将唯一的被子让了出来。
“我就借坐一晚,妨碍你睡觉了,对不起。”
童颜头痛地看着他,这家店铺也只有一间好客房,偏房是下人们的房间和厨房。嫚儿说其他人家都不收留客人,所以只有一间房可以让她睡觉。
看他老老实实的样子,受伤那么重一定不可能做出什么吧?
自己也太累了,好吧。
躺下后,警惕的看着他,将被子裹得紧紧的,“老实点,否则滚出去!”说着转身背对他,睡觉。
背后传来柔柔的声音,“颜儿,你生气好可爱,不过生气时丑了些。”
童颜咬牙,不理他,这种人越是理他越得瑟。
身心疲惫的她真困了。
萧慕看着她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的被子拉高些,将背掖得紧紧的,“别着凉了。”
不理他!
迷迷糊糊间,不知睡了多久,猛然惊醒,童颜赶紧转身看下背后,悄无声息的,莫不是死了。
这里毕竟是背山水乡,就算是春季,夜里还是有些冷的。何况萧慕流了很多血,身体更是冷。见萧慕环抱手臂,艰难的靠着床靠睡着了。
童颜不忍,爬起来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刚想走,却被一把拽住往他怀里一倒,听见闷哼一声,将童颜本想骂人的话给惊没了。
“碰到伤口了?”
萧慕呲牙睁眼,“没事,你别走,刚从被子里出来会冻着的,我们一起盖,我不会动你的。”
童颜无奈,被子小啊。只好小心翼翼的靠着他,两人裹在被子里。
好一会,感觉到萧慕身上有种发烫的感觉。
童颜赶紧伸手在他额头上碰了碰,“不是发烧了吧?”
“没有,坐得好累,可不可以让我趴在你身上一下,背后伤口靠久了疼。”萧慕声音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