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这才松了口气,哥哥可以进太医局为四品已经和好了。感激不尽的点头转身去找哥哥送信。
六皇子府邸书房中,萧慕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斜睨着骆风扬。
骆风扬深深吸了口气,下决心道,“我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我这样回天极,注定会失去盛渊的支持,但是我母妃是龙羌人,定会得到龙羌的支持。如果和龙羌联合,未必不能胜盛渊。我手上有父皇赐给我的三千精骑,对付萧蕊的宫廷侍卫也未必没有把握。重要的是我父皇怎么想。母妃不想我背负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光知道打,那是下下策。就算宫廷护卫在萧蕊手中,那也是你天极的势力。所以,你只需要将她的势力全转到你手上就可以了。”
骆风扬摇了摇头,“我刚回天极,倾向于我的朝臣不到四分之一。把握不大,反而打草惊蛇。”
“用你父皇就可以了。”萧慕懒懒的站起来,丢给他一张绢纸,“明日开始,你让人散布这个消息。”
骆风扬展开一看,脸色一变,“你打算利用她?”
萧慕斜眼,“不叫利用,是为她谋福利!”
“我不明白!”骆风扬脸色不好看了,“你这样挑了马蜂窝!这件事对天极是极为避讳的!”
“你若不挑这个马蜂窝,爷就亲自挑,爷挑起来就不是一个马蜂窝了。”萧慕睨他一眼,飘然而去。
骆风扬咬牙。
童颜一连几日乔装打扮在城中逛,她盯准了天极的两样东西,一个是丝绸,一个是战马。这里的丝绸胜在韧性极好,印染技术一流,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织法太粗狂,这点不如江南。但是天极的丝绸有一点非常棒的优势,就是天极盛产各种香料,而这种香料有些常被养蚕户喂养蚕虫,产出的丝竟然带着香气。如果这里的丝和染织技术合并到江南丝绸的纺织技法中,那将是非茶绝配的。
而四国最优战马的产地就是天极,如果抓住战马的交易权,那就等于牢牢握住四国军需权。
她已经把自己想西丝南移的想法和城中最大的丝绸上谈过了,丝绸商虽然觉得她的想法匪夷所思,但是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新销路。毕竟天极的东西进入盛渊一来路途遥远,运输费用高昂,而且盛渊的官商对天极的丝绸极为挑剔,一直无法将量做大。而童颜采取大量收购香丝,在与之合作染织技术,他输送一个染坊技师,可获得一人十两银子的中介费,技师的月利由童颜出,他既没有出多一分钱,还能先获得香丝的利润,又白拿技师的介绍费,对他来说没有成本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而童颜自己却有自己的打算。做买卖就是要做新,只有新才能卖得上价格。而香丝织成江南缎锦同样可以销售到西北,既符合西北人对香丝原料的习惯,又让他们买到华贵的江南锦缎,两边都是新奇的东西,所以,两边都可以卖高价。
至于战马买卖,她可能要借助萧墨的力量。这件事等回去凌州后和萧慕商量好,再入京一步步打算。
“财迷!”一声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将正在核算成本的童颜吓了一跳,手中的鹅毛笔顺手就飞了过来,直接在萧慕的脸上一划。
看见他愕然又搞笑的脸,噗嗤笑了。
随意将笔往笔架一搁,“活该。”
萧慕气恼掏出手绢在脸上一抹,“你这什么鬼东西?划得那么痛,破了爷的容颜找你算账!”
童颜屁股靠着台面,环胸看他,“鬼爷传闻容貌极丑,多划几道算什么。”
萧慕皱眉,忽然将她的脸往自己脸上一贴,“那你就帮爷擦。”
“喂!”童颜气得推他,那人将她的脸捧得更欢,口中还不时的发出恩恩,好舒服、好冰凉的呻吟,简直要将她气炸了。
她将脸努力挪开,用手捧住他的脸,笑盈盈的说,“爷,想不想享受更加舒服的肌肤?”
萧慕挑眉,移动眼睛落在她微敞开的衣襟上,那一抹精致的锁骨拉得紧实,深陷的锁骨凹极度诱人。更舒服的肌肤?他目光再往下移。
头顶落下一股股冰凉液体,那液体顺着头顶到面颊,有一些滑落嘴边,闻到一股浓浓的墨香,那味道带着一点点咸味。液体滴下,他以身雪白的貂皮长夹禙顿时变成黑色。
抬头,那死女人笑得无比畅快,手里将装满了漆黑洗笔墨汁的洗笔筒倒空了。
下一秒,他猛跳开,“你这个粗鲁的女人!”
童颜将洗笔筒往桌上一放,“是啊,你有意见?”
萧慕气得脸色和墨汁差不多,狠狠地指了指她,咬牙切齿道,“回头找你算账。”
“这么点玩笑都开不起,简直小肚鸡肠。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度量。玩不起就不要找姑奶奶玩!”
那女人得意得摇头晃脑,萧慕忽然凑了上去,一把捧住她的脸,一口含住她吧唧的嘴唇,狠狠一吸。
他满面满嘴的墨汁水……
童颜只觉得浓浓的墨味几乎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这个家伙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慕一招得逞,立刻升级。
痛!
童颜挣脱不开,一把抓住他的双肩衣服,狠狠一个左拉右推,他身子不稳,整个人倒了下去,可死吸不松口。
悲催的,童颜被一起带倒在地,嘴还在人家嘴里!
气得撅屁股,腾出手,直捣黄龙。
大掌一挡,反手一握,就势转身。
女下男上。
好姿势。
这个姿势比较适合进攻,萧慕松开她的舌头,长舌在她唇下一旋,再迂回勾住她的软舌,唇齿间的格斗,热温触觉的颤栗,回味无穷的清甜,让他不想松开,也不准她逃开。
童颜气急败坏的奋力挣扎,嘴被人控制着,只好近身攻击的招式频频使出,可是,她没练过贴身肉搏啊!
萧慕瞪着眼睛,看怒火中烧的那双眼眸,忍不住笑了起来,松开她,一翻身坐在她身边,舌头在唇上一卷,“恩,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