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失踪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对于就他的人没人知道来历,唯一知道的就是青竹帮追赶火狼的那三车人一个不剩全都被对方干掉了。
还有一件事让人感到意外的事,就是聂靖并没有死。
另一方面,警方也从车祸现场收集的证据中再次找到了狙击枪的弹头,雇佣兵的行踪成为了警方重点追查的方向。
雇佣兵这三个字对警方而言,犹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对于狼盟和青竹帮的火拼,警方虽然抓了不少人,可最后有人将罪名扛了下来,警方也只能放了其他人员,相关骨干全都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警局。
看着这些人的离去,刘学礼和他的手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警察办案什么都讲证据。
火狼失踪后,由于钟烈平时人缘极好,因此他毫无争议地被兄弟们推举为代理帮主,火狼的生意也全都由他来接手打理。
一个多月过去了,依旧没有火狼的消息,狼盟和青竹帮之间似乎也平静了很多,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
至于许云飞那晚去救火狼之所以没有引起警方的怀疑,那也是因为他开了单芳的马自达从地下车库绕到了小区的后门离开的。线王怎么都不会想到许云飞会开车,毕竟,在他们的资料中,许云飞是没有驾照的。
之后警方在道路监控中再次查到了在南华区曾出现过的马自达车,证实了这伙人的确跟火狼有关。只是他们怎么没有想到,他们认为的雇佣兵会是许云飞他们。
而且之后的一个多月,许云飞也是和往常一样该玩就玩,该回家就回家,和其他高中毕业的学生一样,尽情地享受着暑假生活,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似乎火狼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又连续跟踪了一周,线王将许云飞的每日行程都汇报给了刘学礼,其实自从火狼拿下了凤舞九天,十大金牌妈咪回归之后,刘学礼已经确定了许云飞和火狼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可靠的证据去证实这一点。
许云飞这条线一时之间也查不到什么,于是刘学礼决定先将线王撤走去追查火狼和那三个雇佣兵的行踪。在他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这几个人。
线王撤走后,许云飞终于没有了束手束脚的感觉,他找来狗仔奇,让他对青竹帮进行彻底的调查。
一直以来,许云飞都没有问过狗仔奇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来调查,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而在这期间,大学的通知书也陆陆续续寄到了大家的手中,不过只有一个人没有考上大学,这个人就是狗仔奇。这货也为此郁闷了好久,家里父母也是看他实在没这根筋念书,就决定让他来年征兵时去当兵。
离开学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也就剩下了二十多天,许云飞要赶在开学之前帮火狼把事情解决。
很快,狗仔奇传来了消息,还别说,这货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短短几天时间,他就把聂靖平时的行踪摸了个一清二楚。
许云飞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天,钟烈和往常一样开着火狼的宝马来到了凤舞九天,刚下车,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来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了他一张字条。
钟烈拿起字条看了眼,便用打火机将字条烧成了灰烬,随后转身又上了车。
与此同时,青竹帮四大堂主也收到了一张字条,纷纷带人驱车离去。
老城区一个废弃的拆建工地上,一辆宝马X6缓缓驶了进来。
钟烈走下车,四下张望,朗声喊道:“聂靖,我来了,出来吧!”
这时,突然从四个方向亮起了照明灯,顿时工地上被照得一片透亮。
光影中缓缓走出一人,就听那人说道:“钟烈,我自问对你不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出卖了我。”
“老大?”钟烈面色一变,脱口而出。
火狼的面容逐渐出现在钟烈的瞳孔之中,火狼光着膀子,身上随处可见丑陋的刀疤,胸口的浪头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他阴沉着脸,呵斥道:“别叫我老大,我不是你的老大!”
钟烈突然仰面笑道:“火狼,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钟烈,我已经将红灯街交给了你,甚至还打算把青竹帮的地盘都交给你来打理,你为什么还要反我?难道就是为了田七?我火狼给你的远远超过了田七所给你的一切,都这样了你还要反我?”
“火狼,你少特么跟老子说大道理,不错,我就是要为七哥报仇,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属于七哥!凭什么你在这里坐享其成,他却要坐牢?”
火狼叹了口气,摇头道:“你错了,钟烈,就算田七没坐牢,他也只能窝在红灯街,他如果真有这个头脑,恐怕早就风生水起了!”
“我呸,火狼,你以为你有个本事?你不也是身后有个高人在帮你指点么?”
“那又如何?就算有人帮我,那也是我火狼的本事,我有本事让别人帮我,田七有么?”火狼顿了顿,摆摆手道:“这件事我们就不提了,我问你,当初你出卖我,是不是跟聂靖达成了协议?你帮他借我的手除掉莫成,而他就帮你除掉我?”
“哼,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报仇?”
“钟烈,不是只有你才会对兄弟有情有义,我火狼也一样,那三十个兄弟跟着我,最后全都死在了青竹帮的手中,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为了兄弟报这个仇?”
钟烈点头道:“会,一定会,不死不休。但是很可惜,现在的你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你凭什么来跟我斗?”
说着,钟烈打了个响指,顿时从工地的大门外涌来一群人,一个个手握砍刀,气势汹汹地走到了钟烈的身旁。
火狼闭上双眼,叹道:“执迷不悟!”
紧接着他朗声道:“四大堂主,你们可都听清楚了?真正害莫成的人不是我,而是聂靖和钟烈!”
阴暗中缓缓走出四人,正是青竹帮的四大堂主,在他们身后也跟着大批青竹帮的小弟。
“把人给我带出来!”火狼一声厉吼,两名小弟押着聂靖从一顿砖块后走了出来。
聂靖满脸煞白,愣愣地望着四大堂主。
高叶举起手中的砍刀,一脸愤恨道:“聂靖,成哥待你不薄,为什么要你这么对他?”
聂靖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扯着嗓门吼道:“他莫成凭什么就能做帮主?这些年,帮里的事,大大小小都是我聂靖替他出的主意,要不是我聂靖,青竹帮会有今天的地位?其实我才应该做帮主,他莫成就是个武夫,他凭什么做帮主?”
“卧槽尼玛,聂靖,你特么就是个畜生,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欠了一屁股赌债,是谁帮你把这笔钱给还了?是成哥,他念在你们是同乡的份上,把你留在了青竹帮,才会有你今天的一切。你结婚生子,有那一次成哥不是既出钱又出力的?你特么现在居然还有脸跟我们说这种屁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宋逸也满含愤怒地吼道。
“哈哈哈!”聂靖突然仰面狂笑,随后面色骤然一沉,厉声道:“成王败寇,我聂靖无话可说!”
他猛地夺下押着他的一个狼盟小弟手中的片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眼中含着泪,望着文仲,说道:“文仲兄,祸不及妻儿,希望你们能放过我的家人,我这条命就算是还给莫成了!”话音一落,他猛然将砍刀在脖颈间一抹,整个人颓然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