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上门可是客。”詹楚泉叫住她。
华筝的身影僵了一下。
詹楚泉说的确实是有情有理。
而且他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是这里的半个主人。这样子做是有一点过分。
可是詹艋琛不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他。
而且詹楚泉这个人不简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一旦发生她根本就控制不了。
而且家里还有孩子,她不想有个万一。
就在她迟疑着要回绝让他可以下次过来的时候,警卫开口了:“实在不好意思,不管是进出,都要得到二少爷的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轮得上你来说话吗?”詹楚泉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华筝听了心里就不爽了:“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警卫没想到华筝会为他说话,抱不平。
“你觉得过分吗?”反正詹楚泉不觉得。
“我就是不让你进来,你能怎么样!”华筝也不管对他客气不客气了。直接拒绝。
开始还想着要照顾他的心情,眼下完全没必要嘛。
说完之后,扭身就要上车,车门都已经被她拉开了——
“我想詹艋琛去公司,应该是为了华胥的事吧!毕竟在家里处理总是不方便嘛!万一被你听到总是不好的,那不是要闹翻了?”詹楚泉再次开口,留住了华筝的脚步。
也不知道詹楚泉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听着她的心里也愣了一下。
詹艋琛最近确实总是去公司。应该是因为华胥的是吧,他答应去寻找华胥的。
听詹楚泉的语气,好像他是知道什么似的。
明知道不应该去听,应该立即上车,离开,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华筝不高兴地说。
也间接告诉詹楚泉,自己是不会相信他任何一句话的。
如果要耍什么心思,就别浪费时间。
“我可不是在挑拨离间。而且我也没说什么呀?就算说了,也是有事实根据的。”
“什么事实根据。我看你是要诬陷他。”
“华胥出的任务是缉拿罪犯。那个罪犯头子没有死,他甚至看到了华胥被杀时的最后一幕。而且说出了真相。我想,这一次詹艋琛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如此忽视政权吧!你不知道的是华胥真正的身份是某位将军的孙子,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詹艋琛。你以为他真的是去公司吗?他只是在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找各种站不住脚的证据罢了。”
“詹艋琛不会杀我哥。”华筝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来个罪犯头子。
“不会吗?他肯定会。这是他的本性。他更无法容忍他的父亲外面找了一个女人背叛了他母亲,还生了私生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事情这么巧?他刚知道华胥的事情,华胥就出了事。这明摆着有鬼,已经是不需要多大猜疑的了。”
“那个罪犯头子说什么了?”
“说那个人杀华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不是每一个人的兄弟都是这么好当的’。他的兄弟,可只有詹艋琛一个人。不是他,你觉得还有谁?”詹楚泉冷笑着说。
“我不相信,詹艋琛肯定是被冤枉的。”
“不用觉得匪夷所思,我还是他的大哥,你是看到我的下场了?我只是好心的劝你,不要与狼共枕。”詹楚泉说完,最后看的眼华筝的脸色,转身就走了。
这样的转折让华筝堕入迷茫。
真的是确有其事,还是这是詹楚泉的诡计?
可是这个轨迹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他又如何掌控?
如果是谎言,终究会被拆穿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吗?
她不愿相信那样,那太残忍了……
“詹太太,二少爷不会是那样的人。”旁边的警卫看着华筝神情木讷的样子,似乎享受了打击,不由开口劝说。
“……我知道。”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没有了思绪,一塌糊涂。
詹艋琛回到别墅之后,走进房间,华筝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走过去,在身旁坐下。
“有心事?”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华筝只是这样问,她并没有去问詹楚泉到底去做什么了?
也没有跟他提起詹楚泉今天来的事情,都没有说关于那罪犯头子说的话。
她想,这些事情就算她不说,也会传到詹艋琛的耳朵里。
有的时候猜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心累。
“别告诉我外面不安全。”华筝又说。
“想去哪里?”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丛敏。”华筝说。并没有撒谎,她说的是事实。
所以她无惧詹艋琛的冷硬脸色。
“我送你过去。”
“为什么?我只想一个人过去。”华筝不解,为什么詹艋琛对她的控制,甚至是监视越来越过分?
“这件事以后再说。”詹艋琛这句话明显是不同意。
甚至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华筝真的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是……要背着她隐瞒什么?
害怕被她发现吗?
“找到我哥了吗?”华筝问。“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去找?”
“筝。”
“为什么你做的事我都看不明白?你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什么?”
华筝愣在那里。
我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杀我哥,詹楚泉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去公司又是为了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但是一想,就又恐慌和迷茫。
可是这些话她又问不出口。
她不想去怀疑詹艋琛,但是……
华筝烦躁的很,也没有多大自信能从詹艋琛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惹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在正常逻辑下运转的。
她气愤,她不安,站起身就要离开客厅。
手臂却被詹艋琛拽住猛地拉过去。
站起身的华筝直接跌倒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结实贴着她的。
抬起眼睛,那双黑褐色的眼眸近在咫尺。视线连着灵魂一起堕落进去。
她甚至忘了去问,他要做什么?
“是不是最近精神好的过了头,无处发泄了?”詹艋琛问。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不安全。”
“你说的太夸张了。”
“让你出门,我会后悔。”
“就算真的有危险,你总不能天天把我关在家里吧!难道我自己就没有反抗能力,不能保护自己吗?上次的事完全是个意外。”华筝说。
“这都是我的错,最近太忽略你的感受了。”詹艋琛忽然主动承认错误。
华筝听着心里也好受些:“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我应该将你天天绑在床上,让你累的下不了床。”詹艋琛又补充上一句。
这一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他所谓的错误。
华筝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詹艋琛掀倒在沙发上。
“喂!你干什么啊!”华筝惊愕。
“喂?挺好。”
“不是……老公……你不要这样子,我完全没有心情。”华筝不明白前一刻他们还在谈和气氛很凝重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没有关系,马上就会有心情了。”詹艋琛整个人扑了上去。
固定住华筝的脸,激烈的深吻着——
“唔!”华筝瞪着大大的眼睛,嘴里所有的抗议都变成了‘唔唔’声。
这个时候他不会真的要那么做吧!刚才甚至都觉得他们两个人将会吵架了。
这转变的让她措手不及。
而且直接就在沙发上,连卧室都来不及去。
“啊……老公不行!”华筝的嘴巴刚恢复自由,就大声叫着。
“你说什么?我不行?”詹艋琛危险地问。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筝慌乱的解释着,这个世界上如果詹艋琛不行,那还有行的男人吗?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是不容怀疑的。”詹艋琛带着韧性十足的腰,用力的贴上去——
“啊!!”华筝感觉自己被撕开了。
为什么每次都有这种感觉?慢一点还好,动作越快那种被撕的感觉就越鲜明。
都紧张害怕的两只手直抓沙发。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废了。
后来詹艋琛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的‘行’。
而华筝的下场就是比较惨了,瘫软如泥,弱不胜衣。
最后华筝在床上昏睡过去,那是詹艋琛的最后一站。
在客厅里时的肆无忌惮,又去浴室时的惊涛骇浪。
这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纠缠。
如此旁若无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这一觉华筝几乎是睡了一天,接近晚餐时间才醒过来。天都已经黑了。
白天都不让出去,晚上就更不允许了。
气的华筝想打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困在别墅里,他怎么想得出来的呀!
就在她坐在床上发闷气的时候,詹艋琛走进卧室。
身上穿着平整的衬衫,熨贴着他的性感身材。
“在客厅吃,还是去餐厅?”詹艋琛问。
“吃什么吃?我不饿。”华筝是耍性子,就是不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