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电影院啊!
华筝悄无声息地言归正坐着,眼神瞄了瞄旁边的詹艋琛。
那张侧面在荧屏的淡淡光线下棱刻分明,似乎在很专注地看电影。
他有注意到后面的一对么?
华筝觉得她和詹艋琛之间的关系已经够敏感的了,再来这么一出,只会让暧昧点燃成火苗,让人脸蛋发热。
她努力不去计较一切事物。
但是,这种事说不计较就可以当作一切不存在么?
不能!
电影开始就心不在焉,现在华筝就更想快快结束这场电影了。
正在华筝神游的时候,手被握住了。
她惊骇地转过脸去看詹艋琛,他还是对着电影荧屏,只不过打消了沉默:“你的手好热,好像在出汗。”
华筝心虚,想一个劲地抽回手,却做不到。
“别动。”詹艋琛出声。
华筝便不再动了。
因为动也没有用,反而动作太大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须臾,她快要被那不自然的氛围弄得窒息时,才想到逃脱的办法,轻声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詹艋琛便松开了她的手。
华筝跟得了特赦令似的,站起身离开,去找洗手间了。
一出去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真快憋死她了。
她哪里是要上厕所,不过是借口罢了。
但还有装模作样地进洗手间啊!
在盥洗池那里,看见镜子里的脸蛋上都是红扑扑的。
赶紧用水扑脸,清凉一下。
她深切地感到,和唐氏总裁到大众电影院看电影,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啊!
华筝走出洗手间,正想着还要不要进去时,抬头就看见詹艋琛伫立在外面的情景。
“你怎么出来了?我正要进去。”华筝走过去说。
“电影已经散场了。走吧。”詹艋琛说。
“哦,好。”这正和华筝的意。
然后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司机稳稳地开着车,离开停车场,渐渐地驶向大道。
车内很平静。
前后座永远有快隔板在遮挡着。后面只有华筝和詹艋琛两个人,各自都不说话,安静地仿佛连心脏跳了多少下都能知道。
华筝好像觉得,在电影院里的暧昧紧张气氛全给带到车内来了。
她或许该开口说一说话,那样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吧?
詹艋琛明明坐得位置也不近,至少不是挨着坐的。
可为什么华筝总感觉他会随时随地扑上来的危险呢?
是的。华筝缩着身体紧绷着神经在防范着。
车内的氛围越来越稠密,越来越让人无法呼吸。
甚至每一次呼吸都万分小心,生怕触碰了哪一根弦而无法维持眼下的平和。
一切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
正在这紧张时刻,车身突然晃了一下。
“呃……”华筝的喉咙口微微地发出了点声音。
便一下子打破了表面平静的那一张膜。
只见詹艋琛整个人压倒性地扑过来——
“啊!詹艋琛!唔唔!”华筝都来不及反抗,整个人被詹艋琛抓住,抵在车窗玻璃上,用着力地吻她。
那急切就好像他已经忍了很久很久。
“嗯!嗯嗯!”华筝被迫的张着唇瓣,无法合拢。
“别动。嗯?”詹艋琛居然都没有退开,在华筝的唇腔里说着话。
说完话,又贪婪地继续猛攻深擒着,呼吸粗喘。
华筝感觉氧气在慢慢地减少,车内的空气明显不够,涨红着脸在暧昧的灯光下,就像妖艳的花朵。
不管她怎么躲避,詹艋琛的薄唇总是在追逐。
他似乎很喜欢吻华筝的唇瓣。
每次都必吻。
说到底,这对华筝来说并不新鲜了。
可每一次都让她那样震撼,里面带着不情愿。
然后一个翻转,华筝便成了坐在他身上,两人此时的衣服已经凌乱。
华筝完全被动地连反抗都来不及。
就算姿势有利于她的逃跑,可是也要看这是在谁的手里。
“詹艋嗯嗯!不唔唔……”语不成句。
詹艋琛伸出手就扣在华筝的后脑勺上,根本无法动弹,看上去就像是华筝在用力吻着詹艋琛那样的主动。
詹艋琛摸着她的脸蛋,沿着耳垂,脖子往下,那细嫩的触感,滚烫的温度,都让他不能克制。
面对着急切想要的女人,却只能浅尝辄止。
这绝对是致命的刑罚。
而这样的忍耐力在每次的聚集下,终有疯狂爆发的时候,炸的人分崩离析。
“筝……”
詹艋琛低沉沙哑的一个字,让华筝浑身颤抖了下,脑袋因为晕眩而无法分辨现实了。
他叫自己什么……
叫什么了……
“你知道接吻像什么么?像座爱,一个张开,一个深入。”
詹艋琛不仅是个持久性极强的行动者,也会在别人防范变低的意识里说着类似催眠的话语。
“却不能释放……”詹艋琛感觉自己的某处都湿透了。
用力地咬着华筝的唇瓣,像是凶狠地发泄,又不会咬出血。
“准备好了么?嗯?”詹艋琛越发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缭绕不散。
华筝的额头上都有了湿汗。
像是沉浸在水里的一尾鱼。
她的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快推开他,快点!不然你就要被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侵犯了!
而另一个声音在哭泣挣扎:帮帮我,我推不开,逃不走,帮帮我!
没有人能帮助她,所以,她只能在詹艋琛轻车熟路的技巧下无助地低吟轻颤着。
而就在两人纠缠在火热里,车子突然间一个急刹车——
因为惯性,詹艋琛和华筝一并往前撞去。
以当前的位置,华筝往后仰必定撞在隔板上,而詹艋琛就撞在华筝身上,这样华筝就会受到双重撞击。
在那千钧一发时刻,詹艋琛伸出一只手,一条腿急速抬起撑在隔板上,然后两人又反弹了回去。
在那欲望蓄势待发的急切关头,詹艋琛居然还有理智阻挡危险的来袭,或许这是一种受到危险时身体的本能反应。
这样的人才是称之为最强悍的。
此刻,詹艋琛低头看了眼怀里被吓到的华筝,再抬起,那脸色别提有多可怕。
隔板被降了下来。
司机说:“总裁,我……”
“你什么?”詹艋琛的声音冷挚。
“刚才一辆车迎面开了过来,所以我刹车了……”司机脸色苍白地解释。
缓过神来的华筝从詹艋琛身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她知道自己身上此刻还残留着****的味道,虽然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得不轻,但脸上的红晕没有那么快地消散。
就像天边的晚霞,总要慢慢褪去。
不想被司机看到,将脸转向另一边。
靠在詹艋琛这边的车窗被敲响。
詹艋琛冷冷的视线转过去,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人。
他将车窗降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