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们都很可怜。”萧静好说,“沐海,比你更可怜。”
“为什么?”萧深深问着,“我认为我很幸福,我和约瑟夫非常相爱,我并不可怜。”
“都说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爱上了一个,对别人痴心的人。”
其实萧静好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像是被人刺了一刀,疼得尖锐,疼的情深。
说萧深深?萧静好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萧静好见萧深深迟迟不开口,看了一眼挂钟,下了逐客令,“现在还只十二点半,早得很,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萧深深整个毫无表情,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坐在那里不动。
“深深?”
萧静好一声轻唤,萧深深才恢复了一下脸上的僵硬,离开了蔷薇花园。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原因,萧静好变得特别嗜睡。
萧静好换下礼服,卸了妆,洗了澡,然后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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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丽的顶层,宴会依然在进行。
十米多长的桌子上,红酒,香槟,咖啡,糕点,数不胜数,简直是一场豪门盛宴。
六位总裁在人海里周旋,公式化的笑意,依然帅气逼人,明艳闪亮。
久经沙场的六人,交涉起来,根本毫不吃力。
可是偏偏,洛邃月和安宁这边就出了问题。
一大早,洛邃月本来不想让安宁来的,可是安宁偏要来,洛邃月问为什么她也不说,非要来。
最后,洛邃月拗不过安宁,还是让她来了。
安宁穿了一条白色的单肩礼服,由于怀孕,洛邃月也没让她穿高跟鞋。
问题,是在洛邃月和安宁分开后的十分钟发生的。
安宁一身白礼服,见人就浅浅的一笑,打个招呼,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游走凡间。
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两个,对安宁起了心思。
在安宁中途去洗手间时,一个身穿纯白色西装的金牙男,侯在了女洗手间的外面。
安宁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
一出来,安宁就被那个金牙男拦住了。
“安小姐,我看你很眼熟。”
金牙男一脸猥琐笑意,“我姓蒋,蒋博恭,家父蒋利亭,蒋常委。”
安宁明白了蒋博恭的用意,无非使用他父亲的地位来压她,这个男人,怕是对自己动了歪心思。
安宁立即心生防备,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不论他自不自我介绍,她都是反感的。
面上掩着疏离优雅的笑容,安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空档,刚好洛邃月又让她穿的平底鞋,正方便逃跑。
不过以安宁这种在鬼魅从小训练的人,跟蒋博恭这种从小娇惯的花花公子打起架来,安宁也是毫不费力的。
只不过,她不想动手。
首先,是肚子里的孩子,其次,安宁也还是忌惮蒋利亭的身份的,如果这么一搅局,很可能会毁了SV,乔倾国,会怪洛邃月的吧……
安宁觉得,自己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洛邃月。
什么事情,都以他为出发点去考虑。
“这位公子,搭讪的方法,很老套。”
安宁缓缓开口,直视蒋博恭。
那眸光,清澈明亮,却暗藏杀机。
蒋博恭一惊,本能的被安宁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
安宁见他这副样子,嘴角划起一抹清淡的冷笑,准备离开。
可惜天公不作美,该死的蒋博恭又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安宁细嫩的手臂。
蒋博恭和安宁的身体几乎同时一僵。
蒋博恭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顺滑的肌肤?禁不住,流连忘返。
而安宁,却觉得脏。
这蒋博恭百花丛中笑的事迹,凰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双生的好看的手,不知拉过多少女人的手。这幅好看的皮囊,殊不知,把多少女人压在过身下。
“蒋公子,请自重。”
安宁想甩开蒋博恭的手,却发现,蒋博恭拉着她手的力气,倏然加大。
看来,不再这偏僻的洗手间待上一会,和这个恶心的男人周旋一番,今天自己怕是出不去了。
“自重?”蒋博恭向前几步,把安宁逼至墙角,在她的耳边吹着气,诱惑满满,“还请安小姐教教在下,这‘自重’二字,如何写?”
安宁不为所动,使出一半的力,把蒋博恭推开了几步。
距离,却不出两米。
安宁暗自心惊:常理来说,即使是男人,她使出了一半的力,也能出五米开外的!这个男人……不简单!
蒋博恭轻佻的勾起唇角,再次把安宁逼到了角落。
安宁却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安宁把扬着的手,缓缓放下,隐至身后,整个人上前,踮起脚尖,对着蒋博恭的耳根,轻轻呼了一口气,“自重嘛,就是自己的自,重要的重咯!”
话音一落,安宁松了一口气,手缓缓抬起,在蒋博恭的胸前,写下了自重二字。
两人暧昧的姿势,始终保持不变。
蒋博恭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
安宁却觉得这个男人,真恶心!
蒋博恭的手,搭上了安宁的腰,而安宁的手,也落在了蒋博恭的肩上。
缓缓下移,安宁的手,附上了蒋博恭的腰,使劲力气,揪了一把。
“啊!”蒋博恭一手摸着自己的腰,一边指着安宁,“你这个小娘们儿,你要干嘛!?”
“蒋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妇女,我这属于正当自卫!”
安宁话音刚落,洛邃月便和乔倾国赶来了。
洛邃月看见安宁安然无恙,便一把牵起她,离开了。
剩下的,就交给乔倾国处理。
不知为什么,蒋博恭看见乔倾国,有一种面熟的感觉。
是真的面熟,绝非搭讪。
“这位小姐,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蒋博恭看着被带走的安宁,心知那一个没戏了,就想着从乔倾国身上下手。
“蒋公子倒是温文尔雅了许多。”
乔倾国一副见熟人的语气,肯定了蒋博恭的想法。
乔倾国今天穿的很简单,单肩的裸色长裙,并没有带什么首饰,所以蒋博恭以为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或许以前还当过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蒋博恭的笑容,势在必得了起来。
“既然你认得我,也应该听说过我的父亲,蒋利亭蒋常委。”
乔倾国觉得,这个男人好没意思!只知道用权势压人,还是父亲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