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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要求

胤禩说:“灵儿果然聪慧,一点就通。来,你再写写看……”

慕灵在书案边,又写了这三个字,柳蛾微蹙道:“唉……还是不行……”

“别轻易放弃!”胤禩靠近慕灵,轻轻握住那滑若凝脂的玉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若缺信心,我给你信心。你若缺王气,我给你王气。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甜蜜的承诺烙印在慕灵心底,几乎吹软了那具娇躯,她惊喜地望向胤禩,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那娇嫩如瓣的薄唇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令胤禩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到纤腰右侧。男人如海水般清新的气息,萦绕在慕灵鼻端,她感觉幸福即将降临,羞怯地闭上眼睛。忽然,胤禩松了手,深深呼吸,道:“好好习字,若有长进,让人将字呈览静思斋。我,我改日再来!”只听楼梯上疾捷作响,慕灵本能地伸手去抓,却连残留的气息都无法挽留,长睫一抿,无数晶莹的泪如珠滚落。

翌日清晨,陶赖前来绛珠楼,传了胤禩的手令,大致意思是因为慕灵有悔改之意,宽恕其罪,解了幽禁绛珠楼的处罚,但仍不允许出府半步。陶赖前脚刚走,琴瑟居便来人通传,召慕灵瑾见。

琴瑟居

忐忑不安地慕灵恭敬地福了礼,道:“灵儿给姑母请安!”

庄敏眉开颜笑,放下茶盏,扶起慕灵:“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

“姑母……”慕灵音腔微微颤抖。不知胤禩夜来绛珠楼的事,是否传到了庄敏的耳中?见庄敏和蔼可亲,慕灵暗地里吁了口气。

庄敏笑道:“姑母听说灵儿近来习练书法,夙夜不解。姑母甚为欣慰,却也心痛啊……”

见庄敏露出不悦的表情,做贼心虚的慕灵“扑通”跪倒在地,说:“灵儿,灵儿对不起姑母,自知有罪,求姑母责罚!”

“说了别动不动就跪!快,将格格扶起来!”庄敏指挥着,蒋嬷嬷和红儿一左一右,半扶半架,将慕灵在西窗下圆凳中安顿好。庄敏拉过她的手,夸张地说:“呀,手这样凉……定是夜风吹的。红儿,快将备下的乳鸽煲淮山端上来!还有,按太医院为本福晋开了补气补血的养生食疗方子,每日依样给绛珠楼送一份去。”

慕灵心有余悸,手心中攥满冷汗:“灵儿……多谢姑母关怀!灵儿……”

“你我身上都流着郭络罗族的血,姑母见你如此辛劳,怎能不心疼呢?”庄敏神色飞舞,温柔地拂过慕灵的额上碎发,“喏,连这颗‘喜上眉梢’痣都一模一样。不瞒你说,八爷亦曾赞过它讨喜、旺夫。我那时还笑话他,这可是郭络罗家的女子代代相传的标记呢!”

慕灵望着庄敏眉尾附着的朱红小痣,手脚冰凉,刹那间她似乎明白了胤禩昨晚忽然离去的原委。

庄敏迟疑着说:“灵儿,姑母有事求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灵儿……灵儿……”

慕灵从沉思中醒转过来,眼圈通红道:“姑母请吩咐,灵儿无不从命!”

庄敏似乎没看到她表情的变化,说:“都是一家人,姑母也不瞒你。宛秋倾慕于魏家公子,但佳人有意,才子无心,真是可惜了。”

慕灵说:“襄怜回禀拜访魏家之事时,灵儿已猜到三分,灵儿一会便去碧珑居陪伴宛姐姐。”她以为庄敏是想让自己为宛秋开解,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你不适合去。”庄敏摇摇头,“宛秋一心认为你与魏清泰有情,想必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你可不能冒冒然出现在她面前。”

慕灵大惊失色:“灵儿与魏公子清清白白,个中定有误会。”

庄敏说:“别紧张,姑母信你。不过,宛秋是个死心眼,连非君不嫁的话,都说出口了。这孩子,急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恐怕会以死相逼!”

慕灵摇头叹息道:“姑母欲施计撮合他二人?”

“若以八阿哥之名,向魏家提亲,想必那魏清泰必遵父母之命,确可成全这段姻缘。但……”庄敏不忍道,“强扭的瓜不甜!那魏公子自命清高,不屑攀权附势,对宛秋无半分动心,加上他已心有所属,利用王权加强的幸福,实则会给宛秋带来不幸!”

“魏公子心有所属?宛秋姐姐知道吗?”慕灵问。

庄敏睥睨之,道:“魏公子心中的人,不就是灵儿你吗?”

慕灵信誓旦旦道:“姑母,魏公子只是灵儿的同窗,绝无私情!”

“若我要求你们有情呢?”庄敏坚决地说。

“要求?”慕灵张口结舌道,“莫非姑母想……想把灵儿许配给魏……”

“哪能呢?你是我心尖尖上的好侄女,说起来,比宛秋还要亲上三分。”庄敏亲亲热热地说,“宛秋答应我,三个月内若不能请魏清泰登门提亲,就心甘情愿地放弃。”

慕灵局促不安道:“这……这很好啊!”

“我看着宛秋长大,三个月只是缓兵之计,她根本不会轻易死心。所以,未来三个月内,魏清泰必须登门……向你提亲……”庄敏语出惊人。

“可是,灵儿不想嫁!”慕灵心如刀割。

“哦,莫非灵儿已有了意中人?”庄敏冷笑着,弘外之音呼之欲出。

慕灵粉面通红,叠声道:“没……没……”

庄敏平和地说:“灵儿,你是否已忘了进京的使命?”

慕灵吱吱唔唔道:“选……选秀……”

“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即使中选,你要脱颖而出,占一宫之宠,要学得还多着呢!诗词歌赋,都是纸上谈兵,面对男人时,如何收放自如,欲拒还迎,魏清泰就是最好的试验对象!”庄敏眸中厉色闪烁,“放心,姑母还盼着你为郭络罗氏添光,绝不会允了魏清泰的提亲!”

慕灵心乱如麻,拼命摇头,道:“一切都是命数,若灵儿与皇上或……皇子有缘,勿需如此多手段,真心诚意,全心爱慕,定会两情相悦,厮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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