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摸了摸脑袋。
“别说了,差点吓死我们,没给你塞棉花和铜钱,你都被那些古怪的歌声震晕过去,还好是大师救了你。”三叔公道。
我望过去,是老和尚,看来这个和尚不是假把式,太奇怪了,之前那么不正经,现在为何一本正经,看来黎欣终于找了一个对头。
“你感觉怎样?”老和尚望着我,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我,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我摸了摸脑袋,说道。
“梦,什么样的梦?”老和尚问道。
“我一时也说不清,总之很奇怪,我是一个小道士,我有一个师傅,那里还有妖怪,最后我被树妖杀了。”我逻辑很混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了?”老和尚道。
“想不起来了?”我再喝一口水。
“不应该还有花妖吗?你不记得了?”
当老和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猛然想起,我对老和尚怎么知道我梦境更为好奇,结巴道:“你,你怎么知,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不是你的梦。”老和尚徐徐道。
这一来一回,胖子和三叔公都看傻了,这两人说的什么,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从何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逼问,老和尚却很从容,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得到。”
“看得到?那,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望着老和尚。
“那不是你的梦,是树妖的梦,准确来讲是树妖的前世,是树妖一百多年前经历的事,没想到这么快,算算时间,如今应该是菩提花开的时候。”老和尚慢慢讲道。
“菩提花开?”
“恩,一百多年前,树妖就是被囚禁在这,没想到还是让她跑出来了。”
“这和我有关?”
“不,你们听说过百鬼夜行吗?”老和尚摇了摇头,看着我三,问道。
胖子看了我一眼,三叔公望着胖子,都摇了摇头。
“镇压树妖的那个地方,死了不少人,更令人好奇的是还有人在这建房子,在这房子里上吊的就不少于七八个,死者过百,怨气颇重,鬼魂停滞不前,正好让被镇压的树妖尝食了这些现成的灵魂,灵魂一旦食之过多,树妖就开始尝食着挣脱法阵。”
“但树妖还是始终不能挣脱,也许事情就是这么巧,你们碰巧把这些娃娃放在这,树妖把之前吃掉的灵魂附身在充气娃娃上,控制充气娃娃砸坏石碑,石碑一破,阵法就不存在,树妖便席卷而出,村子里的人自然就遭殃,而现在整个村子就是真的百鬼夜行,出去看看就知道,都是被操控的鬼魂附在充气娃娃身上。”老和尚一连串的讲了这么多话。
“那是我们的错?”三叔公不禁有些惭愧。
“也不能全怪你们,事出皆有因,一切都有因果。”老和尚道。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胖子不解。
“因为当初树妖被囚禁在这的法阵是一仙人所设,但是由于特殊时期时期,地层都被人挖倒方位,原来的法阵变了方位,当年树妖差点就从这出来,是我师傅在原有法阵的基础上,母阵生子阵,重新立过一个阵,那时我还年幼,石碑上的金刚经还是我师傅老人家一手刻上去的。”
“只是如今有些棘手,那树妖收罗了这么多小鬼,这些小鬼都把树妖当做亲生老母,就怕阎王好对付,小鬼亦难缠。”老和尚道。
和尚说的有板有眼,但说那个梦境是树妖的,我怎么感觉那梦境对于我是如此的真实,阿紫的眼泪,我似乎能触及。
“再想什么呢?”三叔公拍了拍我。
我深呼吸,不管是不是,现在都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必须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我望着和尚:“其实树妖也有弱点,他怕火,怕金刚经,如果我们······。”
只是我这句话还没说完,老和尚突然不对劲,跟换了个人似得,前面的一本正经突然间化为须有,笑若桃花的望着我的等一众人,道:“怕吗,怕就来叔叔这,叔叔抱你。”
三叔公瞬间惊出一阵冷汗,闪跳一边,这和尚吃错药吧,莫非对男的有兴趣。
御姐和胖子也是大吃一惊。
老和尚突然抱着沙发,死劲在沙发上蹭。
“别慌,我师父有间歇性精神病,你们快找根绳子把他绑住,不然他一发病就喜欢抱人,尤其喜欢抱男人,快啊!”阿离在我等慌乱之中喊道。
这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的佛学大师的分瞬间消失的一点不剩。
我和三叔公对视一眼,颇为尴尬,老和尚这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是啥啊!老汉推车?
胖子这身肥膘都惊呆了,尤其是听到阿离说他师傅发病还喜欢男人,都恨不得找地下钻起来。
我和三叔公找来身子,把这在沙发上练老汉推车的绑在房间的木柱上。
这刚绑上,还不安稳,这一上一下,莫非想坐莲。
“阿离,你师父都这样,你还带他出来捉鬼?”三叔公问道。
“没办法,家里没米下锅,是师傅要求要出来一展雄风的,说这是和他师傅有关的事,必须来,又可以赚到钱,又可以完成他师傅的遗愿,一举两得。”阿离无奈。
“那你师父发病的时候,你不怕?”胖子追问道。
“哦,不怕,我师父发病不抱女人,只爱抱男人,可是我很好奇,师傅在家的时候每次发病只要抓到男的,扭送至房间,那男的出来后为何都要摸屁股,我甚是不解?”阿离回答道。
我三相互看了一眼,皮肉紧张,御姐缓下一口气。
我三默默的远离老和尚,这和尚说不定有点手段,万一站近了眼馋,挣断绳子,还不知谁遭殃呢!
“阿离,是吧,那你师父犯病大概多久?”御姐好奇道。
“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半个小时,轻重也不一,最重的时候,我曾听见师傅把房间都搞塌了。”阿离轻描淡写,但让我三毛骨悚然,战斗力6到不行。
但就在此刻门口突然传来猛烈的撞击声。
我突然感觉一股阴气袭来,我拿起五子铜剑,谨慎至门前,门缝中惊现一张鬼脸,血肉模糊,嘴里还含着一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