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俄罗斯供应一种俄式清凉饮料—克瓦斯。这是一种用粮食发酵而制成的俄罗斯特产。克瓦斯装在冷藏罐车中,被大汽车拖来,停放在路边、集市。散装供应的饮料,随买随放。克瓦斯价格便宜,1000克,只要7卢布。我们尝了味道,类似于我们上海的“酸梅汤”。
啤酒,是俄罗斯人的重要饮料。俄罗斯的啤酒,品牌很多。市场上,以500毫升小玻璃瓶装为主。国产啤酒价格从12卢布30卢布都有。也有少量1500毫升大塑料瓶装的啤酒。同一牌号的啤酒,又以1——10的不同编号,区别不同的酒精含量。
不管是男青年,还是姑娘;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根据习惯,往往认准某种牌号某种编号。渴了,买上一瓶啤酒,边走边喝。或是坐在路边椅子上,边喝边聊。
在俄罗斯的电视广告中,有关啤酒的广告量几乎要占30%以上,可见啤酒在俄罗斯的具大市场。
在俄罗斯比较正规的酒会中,以“酒”唱主角。从酒会开始至结束,喝的,是不同的酒:酒会开始,先喝上一杯开胃的香槟酒;主宾发表祝酒词或发表讲话时,开启国产或进口的“三星白兰地”;然后是喝高档伏特加酒。酒会结束前,喝咖啡或红茶。
如果是在迎接新年的聚会上,当敲响第一声新年钟声之时,每一位朋友,杯中的香槟酒都要一口而尽。同时齐声高呼:新年好!新年好!
酒会中的主食,是切成小块的三角形、长方形的黑面包。在面包上涂以黄油,在黄油上沾满颗粒滚圆的黑鱼子酱或红鱼子酱。这就成了最为贵重、最受欢迎的主食了。
副食以西红柿片、黄瓜片、灌肠片、肉片和水果为主。当然还要有巧克力糖果。
中国人过年喜欢吃饺子。俄罗斯人逢年过节,或逢亲人的忌日,每家每户都要做各种各样的烤馅饼。饼馅大都是自产自制的苹果酱、李子酱、土豆泥,或是卷心菜丝、胡罗卜丝等。只有少数比较考究的馅饼,才是卷心菜牛肉馅。
小馅饼有长条形、棒锥形。大馅饼有圆形的、方形的。馅饼的表面,用奶油饰以各种条状的、格子状的花纹。花纹的空隙之间,露出红红的果酱馅。
馅饼都是在天然气灶具的烤箱中烘烤而成。色泽金黄、焦红,非常好看;香气四溢,味道甜酸。
俄式正餐一般就是三道菜:头道是热汤,大多为茄汁浓汤、清鸡汤或什锦灌肠汤。面包片,或者小园面包,在上头道时,作为主食食用。
第二道一般为肉制品,如煎鸡腿、炸肉饼土豆、土豆烧牛肉或是鱼类;
第三道是水果、甜食或饮料。
俄式正餐的尾声,是喝茶。这时,原先桌上用餐的餐具、菜肴,全部撤换。主人端上一大盆一大盆各式馅饼,作为喝茶时的点心。同时,摆上色彩鲜艳的水果:苹果、梨、香蕉、葡萄。
俄罗斯人喜欢喝茶,而且喜欢喝袋装的红茶。对于中国的散装绿茶,有些俄罗斯人甚至不知道这茶叶怎么喝。据俄罗斯朋友介绍,在当地销售得最好的,不是中国的茶叶,而是“立顿”袋泡红茶。
俄罗斯人喝茶的习惯和方法,与我们有着极大的差别。
首先是喝茶的时间,中国人没有固定的喝茶时间。俄罗斯人是在正餐的最后,以及每天下午三点左右。
其次是喝茶的方法。他们喝茶时,先将袋泡茶放入小茶杯中,加入糖块,放入柠檬片,冲上开水,用汤匙搅拌。喝茶以前,要将茶袋用汤匙挤干,与柠檬片一起取出,放在杯托中。然后,慢慢地喝茶,慢慢地咀嚼柠檬肉。如果还想喝第二杯茶,则要重新开启一袋新茶。按这一程序,泡茶、喝茶。
按照俄罗斯传统的喝茶风俗,茶水是用一种被称之为“萨马瓦尔”的圆球形金属“茶炊”,用炭火烧煮。“萨马瓦尔”的容量,为1000——1500毫升。在“萨马瓦尔”的上部,有一个灌水的盖子;下端,有一个放水的铜质小水龙头。外形装饰非常漂亮、高雅。茶炊外面,往往绘有俄罗斯特色的图案或花纹。古老的“萨马瓦尔”,现在都被外形相似的电茶炊所代替。
俄罗斯大多数家庭没有暖水壶——热水瓶。喝茶的热水,都是当场烧煮的。在家中,用天然气加热;在公司,用电水壶或者插上中国产的“热得快”。
在当地的集市上,一个中国生产的、普通铁壳彩绘热水瓶,价格都在250卢布以上。所以,如果中国朋友向他们送上一个热水瓶,对俄罗斯人来讲,就是一件很贵重的礼物。
在中国人看来,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单位里,来了客人,就该立即泡上一杯清茶招待客人;到了吃饭时间一起用餐,这是很普通的事。
在俄罗斯,你去邻居家或去其他公司拜访,主人往往连白开水也不一定会倒给你喝。因为俄罗斯人不讲究“客气”,更少有相互请客。即使到了吃饭时间,主人不请客人吃饭,是很正常的事。
到了午餐时间,如果主人请你一起喝茶,那就是一件非常客气的事了。在喝茶的同时,他们拿出一碟饼干、糖果之类的甜食,或在饼干上涂以果酱请你吃。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顿比较高档、很客气的午餐了。(照片10)
我们到俄罗斯不久,公司内名字也叫安东尼娜的一位会计,她的母亲不幸病逝,我们原打算前去吊唁。但又怕不懂当地的风俗和习惯,反而引起丧家的不便,也就托人带口信表示哀悼。
照片10、应邀喝茶——桌上为漂亮的萨马瓦尔“茶炊”
上海的丧家一般会向同事、朋友送上白手帕、千层糕、糖果之类的东西。据介绍,俄罗斯人办丧事的习惯与上海人有些相似。丧家也请前去吊唁的人喝甜甜的糖茶。同时,准备一些饼干、糖果之类的甜食。
当我们公司那位安东尼娜会计办完丧事来上班时,她向我们送上一碟饼干、糖果之类的甜食。并说上一句:照理应该请你们喝茶。
伏尔加格勒的夏天,上市一种当地特产的大西瓜——贝科夫。这种种植在沙质土壤中的西瓜,由于当地夏季光照足、气温高、雨水少,大片西瓜地又紧依着伏尔加河。所以,西瓜以水分足、甜度高而著称。
贝科夫西瓜的个头,比我们国内的“北方西瓜”还要大,每个都在10公斤以上。在市内刚上市的贝科夫,价格是8个卢布1000克;到了盛夏旺季,只卖2个卢布1000克,应该说是很便宜的。
据当地朋友讲,这种大西瓜运到1000公里以远的莫斯科,价格即使达到翻几倍的天价,每公斤15——20卢布,莫斯科人还是抢着买。
但是在伏尔加格勒,买西瓜的人好像并不多。俄罗斯人还是喜欢喝“克瓦斯”或者喝啤酒解渴去暑。因为“克瓦斯”或啤酒可以一喝了之,不如吃西瓜那样“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