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联储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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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是美国联邦储备系统的简称,负责履行美国的中央银行的职责,这个系统主要由联邦储备委员会,联邦储备银行及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等组成。
许多年以来,究竟谁拥有美联储一直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美联储自己总是含糊其辞。和英格兰银行一样,美联储对股东情况严守秘密。这个秘密终于被发现了。《美联储的秘密》(Secrets of Federal Reserve)一书的作者尤斯塔斯(Eustace Mullins)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研究,终于得到了12个美联储银行最初的企业营业执照(Organization Certificates),上面清楚地记录了每个联储银行的股份构成,六家私有银行占据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美联储纽约银行是美联储系统的实际控制者。从1914年美联储建立以来,无可辩驳的事实显示了银行家们操纵着美国金融命脉、工商业命脉和政治命脉,过去如此,现在仍然如此。
朝北就是朝北
人类不断给自己编造神话,但却一次又一次地碰得头破血流,然后就反思,痛心疾首地反思。股灾之后,美国正在清算各种错误路线。美国已经批判了会计师、分析师、券商和首席执行官,但还意犹未尽。据说是这些人身后还有罪魁祸首。
美国公司丑闻的背后也有高手,有工于心计的高手在那里排阵布兵,以恢弘的气度把握全局。美国已经有人开始对美国最高法院说三道四了,理由是最高法院犯了方向性的路线错误,长期阻挠股民利用诉讼这个法律武器与不法券商以及不法会计师作斗争。但法律的门道比较深,与中国的情况不同,美国的非法律专业人士很难对法律妄加评论。而法律界人士对最高法院大法官敬畏有加,轻易不肯出头打横炮。再者,从诉讼权利到股灾之间的距离太远,有因果关系也要转好几个弯。面对戈尔与布什大选之争,大法官们知难而上,凭借他们日积月累所熬出来的威望,摆平了两党候选人之间的斗争,为维护美国宪法再立新功。既然如此,股灾的事情怎么好意思责怪这些大法官呢?大法官显灵只能偶一为之,事事麻烦他们就不灵了。所以最后矛头指向了格林斯潘,指向了我们敬爱的格老。
一、格老无限关爱股市
20世纪90年代,股市过热,美联储本来应该收紧银根,提高利率,那样就会减少泡沫。今天,格老本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点,但他还要狡辩,说是如果收紧银根不能奏效,“我们是否还有其他良策? ”格老认为没有其他良策,而且微调或许没有用。但格老不是不调息,只是他不肯提息,但却是在不断地微调降息,变本加厉地降息。格老如此关爱股市,股市狂涨他迟迟不肯下手,但股市一跌他就降息。
已经公布的会议记录表明,当时美联储开会,身为委员之一的莱瑞·林德塞有高见,说是股票价格过高,建议设法降温。格老表示同意林德塞对问题的分析,但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美联储不能两全,日用消费品的价格如果过于稳定,那股票价格就会上涨。林德塞最后投票赞成格老的立场。
格老还说,发展不是没有代价的,并承认发展也是一种取舍。“一方面是经济增长,但有潜在的不稳定;另一方面是生活水准略低些,但却有更加文明的生活质量。”好一个格老,当初降息他是一降再降,现在却又狡辩,说他们是老专家遇到了新问题,无先例可查。真是一派胡言。
格老自己狡辩,别人也为他说话,说他当时生不逢时。格老和他的战友们本来是准备有所动作的,准备给美国经济用一副猛药,让股市投资者清醒清醒,但受国际上大气候和国内小气候的牵制,不容格老称心大干一场。先是东南亚金融危机,然后是美国国内的对冲基金告急。俄国人还来添乱,弄了个债务危机,吓得国际金融家们风声鹤唳,灵魂出窍,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似漏网之鱼,哪里有心思改革。
但当时格老多神气啊!一副羽扇纶巾的样子,一副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而且颠来倒去讲了一通除他本人之外谁也听不懂的道理。不懂还不敢问,国会议员也不敢多问,生怕自已露怯,反而要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示他们也是怡然心会,晓得其中深刻的道理妙不可言。问题没有暴露的时候,格老自然是个神话,各路英雄也不敢多问。我们也有同样的毛病,1958年“大跃进”,我们也是齐声高唱“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我们只批评过去,对目前的形势总是唱“就是好来就是好”。
很多同志对格老是顶礼膜拜,别有用心的人还明里暗里地为他涂脂抹粉,格老本人也不出来辟谣。“文革”中我们常说,谁反对毛泽东思想就砸烂谁的狗头!但反对格老不会有这样大的风险,不会有人因为反对格老而被砸烂狗头。但说真话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美国经济学家也有苦衷,一事当前也会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考虑是否说真话。事实上,多数主流经济学家受雇于政府和券商,他们的言行当然受制于主公,取决主公的“好恶”。
当然,央行确实比较难,两手都得硬,既要遏制通货膨胀,遏制经济泡沫,又要为经济的持续增长保驾护航,尽量避免通货紧缩。通货紧缩指现金流量减少,经济活动减少。这两个矛盾经常是相互排斥的。这也是我国不少优秀经济学家思索的重大课题。如果格老不涨息,大家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减息?
二、通货膨胀比通货紧缩更危险
通货紧缩被一些经济学家描绘成很可怕的东西。其实,美国和我们这里哪有什么真正的通货紧缩?学费、房价、医疗保健费用和股票的价格早已骑上千里马迅跑——跃进,跃进,再跃进。而四项中的三项——学费、住房和医疗费用——是一般家庭的主要开支,甚至会花去劳动者毕生的积蓄。
通货紧缩(deflation)指平均物价下降,而不是某些物价下降,基本点千万不能搞错。央行的重要任务是稳定平均价格,而不是稳定某些价格。通货膨胀率如果能够降到0%,那是件大好事,应该普天同庆。西方经济学家将其称为“价格稳定”(pricestability)。但那些产品卖不出去的厂家就会很失落,就会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和消极因素,想方设法地对格老施加压力。格老顶不住压力就会减息,减息的实质就是让通货膨胀抬头。
通货膨胀的指标是不是应该有新的内容?国外经济学家已经在开始探索了。现在有了个新名词,叫“资产膨胀”(assetinflafion),即,消费指数并不失控,但股票、房地产等资产的价格则一路飚涨。早在1996年9月,美联储就开会讨论此事。但这是一次秘密会议,会议记录5年后才公布。总统也并不想知道有关事项,以免承担错误决策的责任,给日后竞选连任制造困难。
格老降息就是犯罪。因为通货膨胀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店家的东西卖不出去有两个原因,一是潜在的客户没有钱或是没有足够的钱潇洒购物。再就是产品和服务过剩,或是说厂家没有提供客户所需要的产品或服务。即便通货膨胀率高达50%,厂家的坏产品也只能提价5%,坏产品本来就卖不出去,其存在就是浪费。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搞通货膨胀就是极大的犯罪。
格老不仅是对美国人民犯罪,也是对世界人民犯罪,因为他的破坏力很大。不管是服膺美国民主的,还是反对美国民主的,许多国家的人民都觉得美国的经济比较性感,不少国家的央行也是参照美国的做法,格老减息,他们也跟着减息。当然,有些国家的央行也是无可奈何,因为这些国家出口产品。如果美元疲软,他们也得跟着疲软,否则东西就卖不出去了。
可是一旦通货膨胀这头洪水猛兽冲出牢门,那比思想冲出牢门还要可怕。20世纪20年代德国的通货膨胀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希特勒。20世纪49年,国民党统治下物价飞涨,结果也为自己敲响了丧钟。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美国被5—10%的通货膨胀率折磨了十几年,现在已经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所以德国人一直视通货膨胀为头号大敌。德国央行的头等大事就是把通货膨胀扼杀在摇篮之中。
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都要反,要两手硬,但要有一个基本点。这就像全球化与封建主义的问题,两者都有问题,但威胁最大的是封建主义。八国联军和慈禧太后都要断我龙脉,但慈禧太后的危害更大,义和团首先应该反慈禧太后,不能搞“扶清灭洋”,否则就是被中外反动派所绞杀。同样,美联储应该只有三个工作重点,第一是与通货膨胀做斗争;第二是与通货膨胀做斗争;第三还是与通货膨胀做斗争。如果不是这样,就有人要变戏法,就有人要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你要是怕乱,他们会告诉你,乱了好,乱了敌人,锻炼了人民。
三、懂却故意装不懂
有些人一直在争论,政府该不该救市?中国的情况我不清楚。但看格老的一贯表现,他是想救市的,而且确实救过市。1988年联储局就救过一市,援手对冲基金。救援运动由美联储纽约的头头出面,压美林、高盛等大券商各出26亿至36亿美元,帮助对冲资金度过难关。
格老一再减息,就是为了救市。问题不是政府该不该救市,而是政府有没有能力救市。如果有能力救市,政府是一定要救的。否则券商一千个不答应,股民一万个不答应。但战无不胜的格老也有黔驴技穷、回天无力的时候。如果我们将股灾比作黄世仁,有人就会说,倘若杨白劳年三十晚上不回家,他就可以躲过黄世仁,杨白劳自己就不用喝盐卤,喜儿也不会变成白毛女。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是一种反马克思主义的唯心史观。至少是一种天真的想法。如果年三十晚上见不到杨白劳,黄世仁初一还会来,十五还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是这个意思。
凡事都有报应,你给自己女儿缠小脚,全国的老少爷们还从美学的高度来欣赏“三寸金莲”,那就会出慈禧太后,义和团就打不赢,临时抱佛脚把妇女组成“红灯照”推出去打头阵也打不赢,所以我们就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外侮和自相残害的旋涡之中。股市又何尝不是如此?股市又如何能够例外?券商、股民或国家做了坏事、蠢事都有报应。
早在2001年初,《经济学家》杂志就对格老做过批判,说格老“只要有办法,华尔街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他每次出手,与华尔街的期望都是八九不离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格老早年就混迹于华尔街,而且还混得不错,很赚了一笔钱,与华尔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是因为有这些联系,格老也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而且大部分人批评格老不是因为他减息太多,而是因为他减息太少。
在格老的精心策划下,2001年1月3日美联储搞过一次减息。按《经济学家》的说法,格老这样做就是为了救市。在此之前,纳斯达克的股价从其巅峰下跌了50%。纳斯达克的跌幅高于整个股市的跌幅。有正义感的经济学家指出,救市是一种错误的做法,龙其是纳斯达克的股价当时仍然过高。《经济学家》杂志严正指出,“为泡沫保驾护航不应该是货币政策的目的。”《经济学家》还一针见血地指出:“格林斯潘能力过人,经验丰富,肯定知道其中的风险。”然而,格老主持美联储工作期间,从来都只是热衷于减息。
四、“朝北就是朝北”
实事求是地说,救市可以帮助广大股民解套,但股民还是会不满,他们就是希望股市能够永远不停地涨。格老救市是螳臂当车。日本股市连续12年低迷,日本政府就也安之若素,袖手旁观,因为他们已经无息可降。股市有涨有跌,而且是爬得高跌得惨。格老减息救市是饮鸩止渴,只能推迟危机的爆发,加重股灾的危害,只能起到埋下定时炸弹的作用。格老的做法只会加重股民的苦难,而且也确实加重了股民的苦难。更何况,格老主要是在帮助华尔街的金融寡头。格老应该代表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是代表华尔街及其金融寡头的利益。
如果美国来一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美国的红卫兵小将和深受股灾之苦的广大股民就会把格老揪出来示众,彻底清算格林斯潘的错误路线。格老再狡猾,也斗不过经济的固有规律,也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减息而不涨息总有到头的时候。还是美国证交会前主席莱维特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