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冷笑着走到正不停吐血的乌德生身边,道:“奴才已经查实,他此刻所中的毒和之前那名刺客是同一种。”
同一种毒又怎么了?同一种就是一伙的了?唐芙待要反驳,林海冷哼一声,又道:“而且,奴才有此毒的解药,此刻若能救下乌公公,解毒之后再拷问一番,便知道一切事情的原委……和幕后主使了。”
唐芙看着林海阴冷的目光,心里一阵一阵的泛凉。他在威胁她,若是此刻不吃解药,乌德生马上就会死了,他那样望着她,他一定很难受,他在夏桀身边跟了那么多年,如今夏桀一走,他们便想方设法铲除他的势力。
不行!她不允许,她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有事!她要夏桀回来的时候,一切跟从前没有区别,该在的人都在,不该在的,全都不在。
那晚姒履癸为她挡刀重伤的事,不消片刻便传遍了宫里宫外。
众人又一次见识了大王对元妃的宠爱,不但给了她世上最尊贵的身份,连性命也可以为她豁出去。
自他伤好后,更是****都离不得唐芙,随时随地都要她陪侍在身侧,唐芙常想:干脆你把我绑在裤腰带上算了,省的整天这么召来召去的麻烦。
也因此,现在正接受拷问的乌德生,唐芙一直没有机会去看,姒履癸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他恨不得跟夏桀有关的一切全部消失。
唐芙也求了他许多次,他都三言两语的带过,根本就不愿意查什么真相,更不会允许唐芙去见他。
现在吉鲁出征讨伐有谢,乌德生被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今,整个宫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夏桀如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唐芙常常在想,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到底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心里更希望夏桀能陪她隐居,找一处偏僻的山村过宁静的生活。再不管这些尔虞我诈。
姒履癸带着笑从内间出来,见唐芙还撑着下巴不知在发什么呆,轻轻扣了扣她的脑袋,笑道:“想什么呢?叫你为孤王宽衣也没听见。”
唐芙急忙转头,明黄的衣服晃花了她的眼,“没……没想什么。”
姒履癸也不介意,径自牵起唐芙的手往门外走去。“不是说了今天带你看看瑶台么,若是喜欢,孤王便赏赐给你了。”
夏桀要建的瑶台,姒履癸代替他之后也没有叫停,看来两兄弟都是奢侈浪费的败家子。
唐芙如今风头愈盛,若是再住那什么瑶台,恐怕大臣们就要上书谴责她是妖妃了,虽然姒履癸不会受理,但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臣妾这种身份怎么能住那么奢华的地方,还是让别人去吧。”
姒履癸搂着她上了轿撵,伸手将唐芙额前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柔声道:“在孤王看来,这世上最宝贵奢华的一切,都该归嬉儿所有。”
他温言软语,面容迷醉,唐芙听在心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唐芙总有一种,他好像在刻意讨好她的感觉……
“大王谬赞了,嬉儿哪里值得。”
“嬉儿看了再说也不迟,说不定你会很喜欢的。”姒履癸静静的靠着,手揽着唐芙的腰,不徐不缓的摸着,似乎还有渐渐往上的趋势。
唐芙强忍着想要破口大骂的欲望,想借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谁知她还没想好要找什么话题,姒履癸搂着她往那边一拉,唐芙便歪着身子倒在了他怀里。
唐芙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低着头不看他,姒履癸以为她是害羞,其实她是怕他看出她眼里的厌恶。
他幽暗阴鸷的眸光注视着唐芙的侧脸,眼里闪烁着异常湛亮的光芒,唐芙被看的发毛,不得不抬头看着他道:“大王……臣妾这样有些不舒服。”
的确,这样歪着身子,上半部分身子躺在他怀里,不但身子扭着不舒服,姿势也有些不雅观。
姒履癸盈盈一笑,放开了禁锢唐芙的手,她立刻便坐直了身体,还小小的挪开了一些。
姒履癸一路上一直沉默的看着她,但却没再做什么不轨的动作。到了瑶台,唐芙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生怕他再把她牵着。
姒履癸也没在意,领着唐芙进了瑶台。说是台,其实不过就是一间坐落在半山腰上的房间。
夏朝这个时候原始的山林还有很多,所以大部分房子都是紧挨山坡的,夏宫也不例外,而且他们只掌握了最简单的修葺房子的办法,第二第三都是不会建造的。
瑶台虽然也只有一层,可是从外观上看去要比其他的宫殿要宏伟尊贵许多。宫殿很大,庭院里的景物也是天然的山上的东西而不是特意移植过来的。
内间和外间隔了四个屏风,另一间房有温泉池,由绿色的玉品堆砌而成,泉水是由山上的天然湖水引入池中,由于地质原因,湖水温热,春夏秋三季都很合适,冬天便有些冷了。
建造瑶台倒花不了多少时间,最主要的是布置。唐芙观察到,瑶台里的物品,纱帐床褥都是上好的丝织品,衣物也是上好的金边丝织。
在这个丝织工业尚不发达的年代,能有这么多丝绸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
所有的木制品皆是最好的木材精心雕制而成。桌上的酒壶,酒樽,皆是整块的羊脂白玉雕成,莹白剔透,不见半点瑕疵。
姒履癸龙心大悦,一切参与建造的宫奴皆重重有赏,并即刻下旨,瑶台赏赐给元妃,说只有这样的宫殿,才配得上元妃此等妙人。
当然,这次同样的,口头上吩咐了,圣旨却没下来。但唐芙当夜便奉命搬进了瑶台,本来她是不想去的,但想到这样便可以和他“分居,”,她又立刻改变了主意,当夜便搬了进去。
唐芙是去躲姒履癸,自然不会在殿里到处乱瞧,天一黑,她便早早的灭了烛准备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怎么样才能再见乌德生一面。
窗外的知了“吱吱”的叫着,更是搅的唐芙心烦意燥,一阵风吹过来,床帐不停的飘扶着,唐芙起身想把它收拢挂好,刚挂好一边,她便感觉到了一双带着炙热的目光将她紧锁住。
唐芙抬头,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她的床前,心里一寒,还未开口,身影便压在了她身上,那张俊美熟悉的脸看的唐芙心肝一颤。
“大……大王……”她颤声唤了句。
姒履癸轻轻“恩”了一声,漆黑锐利的眼眸正盯着唐芙暴露在外的那一节白皙的玉颈。
“大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唐芙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不但没有人通报,整日跟在他身边那几个保镖也不在。
姒履癸喘着气,一双大手从她的脸颊上轻抚而过,指尖下的触感温润如玉。“孤王倒不知道,爱妃这么迫不及待的来了这里。”
唐芙干笑两声,握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大王说笑了,不是大王说的让我住这儿吗?”
姒履癸眼里滑过一道精光,呢喃道:“是,这里……的确是最好的。”
唐芙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能感觉到他的手落在她衣服的扣子上,她还没来得及阻止,衣服的第一个扣子便已经开了。
“大王,你……你这是做什么?”唐芙心慌了一下,两只手护在胸前,姒履癸嗤笑一声,面露不屑。
慢慢伸出手将她的双臂拉到头顶上方,以一只手掌固定住,空闲的那只手粗暴的开始解唐芙衣服的第二颗纽扣。
他慢慢低下头,幽暗的眸子里似是燃烧着两簇小火苗,越烧越旺,他忽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第二颗纽扣已被解开。
唐芙胸口一凉,不停的扭着身子挣扎着。
姒履癸还待要解第三颗,但她不停的扭动着,怎么都握不住准,他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唐芙傻了眼,跟个僵尸似的直挺挺地躺着……
唐芙几乎已经绝望,疯了一样的去踢他,他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不让她动弹。
挣扎中唐芙见他伸手扯过系床帐用的绳子,一阵恐惧滑过心底。唐芙哭泣着道:“不要……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