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啸海离开溜冰场后,魏宏斌在紫荆花内巡视了一番之后,便来到停泊在旁边街心公园旁梅鸿宇的车上,按照事先约定,髙啸海离开紫荆花后,立即赶来与他们碰头,但后出来的魏宏斌已经到了半天,却还没看到他的人影。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魏宏斌问道:“他可是在我之前离开了好一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梅鸿宇摇了摇头:“他不会有事的,即使有事,也不会是在南山,更不是现在。安心等一会,说不定他被什么人或者事给绊住了。”
魏宏斌靠在靠背上由衷地发出感叹:“真没想到03的冰溜的那么好,除去职业运动员不说,在业余里绝对是一流的顶尖高手。”
“他可不只是冰溜的好。”梅鸿宇说道:“上级这次对他的经历,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调查,结果发现他不仅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精,真******是个天才。”
魏宏斌瞟了梅鸿宇一眼:“怎么,01,你也嫉妒他?我看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象是在表扬他呀?”
梅鸿宇摇头道:“料是块好料,钢是块好钢,问题就是能不能用到刀刃上。而且从上级了解的情况,通过精神和心理的分析,03有着致命的缺点。”
“什么?”
“感情脆弱,虚荣心极强,非常容易走极端。”
“这应该是他这种年纪的年轻人,所共有的通病吧?”
“他比别人更甚。”梅鸿宇长长叹了口气:“唉,当然,这与他的家庭和人生经历有关。”
原来髙啸海并不是什么南山县人,而是远离南山县近两百公里外的山背乡人,因为当时家里穷,年轻的父母生下他之后,便到外面去打工,后来又离婚并且分别重新组成了自己的家庭,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从小和公公一起长大,因为他家是祖传的中医世家,而且公公还有一身好功夫,从小就让他连童子功、金钟罩一类的硬功夫,虽然没钱给他买好吃的和营养品,但却用各种草药配方外用内服,从而造就了他一身钢筋铁骨。
等到他到了读书的年纪后,公公把他寄养到县里一对普通的工人家里,因为这对夫妻过去中的丈夫,过去患过癌症,跑遍了全国各地都没治好,最后被他公公医好,收容他也算是感谢他公公的救命之恩。
等到他考上南山市重点高中的那一天,他公公去世了,临终前给他留下三万元的积蓄,同时把他父母的联系方式都告诉了他,他对那对夫妻说自己的父母在南山市,要回到父母的身边,但却从来没有联系过父母,而是住在学校的公寓里。
等到要考大学的时候,因为身上没钱,本来考个普通一本院校根本没有问题的他,最后选择了参军。
从他成长的经历来看,虽然他父母健在,但却无异于一个孤儿,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因为父爱、母爱的缺失,使得他从小就养成了一个孤僻怪异、独来独往的性格,当然,也成就了他遇事从不寄希望于他人,而是独立思考并且从不服输的秉性。
不管是在读书还是在部队期间,除非他不喜欢,否则学一行就钻一行,读小学二年纪的时候,他就是南山县小学生围棋比赛的冠军,等到了中学,他几乎囊括了中学生运动会所有参赛项目的冠军,也正因为如此,部队才毫不犹豫地把他选为特种兵培养对象。
在部队也是一样,不管是必训还是选训项目,他都是全旅第一,最终入选由陆海空军精英分子组成的闪电突击队。
在介绍完髙啸海的家庭情况和过往的经历之后,梅鸿宇说道:“从他对父母那种其实非常渴望,但又表现得不屑一顾的复杂情感中不难看出,他的内心世界真的非常脆弱,与其说是想争口气给父母看看,倒不如说是怕父母各自的家庭给他带来新的伤害。”
“光凭这一点好像不能说明他就一定虚荣心强,容易走极端吧?”
“他在部队时,经常和一个高中时代的女同学保持来玩,但据战友们反映,他其实暗恋着那个女同学的姐姐。”梅鸿宇说道:“以他的自身条件,完全可以大胆去追求,而且也不一定就不会成功,但他却因为害怕遭到拒绝而始终不敢表露出来。”
“也许这只能说明他感情专一。”
“从他回南山这段时间,根据各个方面回馈过来的信息来看,他先后与多名女人保持着某种暧昧关系,也包括那位女同学的姐姐,这些不仅证明他的感情并不专一,而且对于女性的抵御能力特别差,这可是我们执行特种使命的人的致命弱点。”梅鸿宇不无忧虑地说道:“D国是个色琴业十分发达的国家,我真担心将来一旦踏入D国的国土,他会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
“你能肯定这个案子一定要拖到D国去吗?”
“是的,刚刚接到命令,我们……”这时梅鸿宇看到髙啸海走了过来:“等他上来后,我再详细向你们传达上级的命令。”
髙啸海上车后,梅鸿宇立即启动汽车,直接朝市郊驶去。
髙啸海把迟到的原因讲了一遍之后,疑惑不解地问道:“哎,01,你说D国人唱的是哪出呀?”
魏宏斌从后排座上伸手拍了拍髙啸海的肩膀:“03,你中彩了,他们是大的小的都用上了,说不定还会派出老的任你挑选呢!”
髙啸海明白,魏宏斌所说的大的是指加藤枫,小的当然是松浦心和美小泉美濑,那么老的又是谁?
“02,”髙啸海调侃道:“如果真有老的话,那我就让给你了。”
在一段毕竟偏僻的路段,魏宏斌停下车来,点开车载电脑,找出松浦惠香的资料一点开,说道:“她叫冢本惠香,名义上是冢本一郎的夫人,但她真是姓名叫松浦惠香,丈夫松浦隆义,有最新情报证明,她的丈夫死在两年前的东都丸号上,而且是你开枪击毙的。”
说着,梅鸿宇又点开松浦隆义的照片,髙啸海看了半天,怎么也对不上号,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又是在晚上,从驾驶台摔打甲板上的松浦隆义变了形,与照片上的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且那天晚上死在他手里的不止一人。
髙啸海摇头道:“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