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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桌,再见

我的同桌是个女的,唉,真让人恼火。全班那么多男生,只有我的同桌是女的。

为了与她保持“距离”,我们上课极少互相探讨问题,下课也总是互相不理不睬的。我们之间虽不曾有过大的恩怨,但自从同桌以来,矛盾重重,磨擦不断。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说想听我唱一遍《同桌的你》。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期盼,但又带着一丝的悲伤。对于她这一莫名其妙的请求,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为什么要唱,就是唱也不一定唱给你听!”她无语,两行无言的泪珠立刻从两颊流下,越集越大,汇成两条“泪河”。望着她,我惊呆了。为什么要哭呢?这样的情形以前不是常见吗?

“我要转学了!”她哭着说。我不以为然。”真的,我真的要转学了!”她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凭着同龄人之间那种特有的感觉,我断定她的话是真的。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充溢着悲痛与无奈。回想着以往的那一幕幕,我心如刀割,悔个艮不已。我曾霸占了她爱不释手的钢笔,我曾将她的作业撕得粉碎,我曾将她骂得一钱不值……前几天,我又拒绝了她向我索要一张照片的请求,而今天我竞……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对她歉意地说。

“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可你每次都不理我。”她掏出身上带着的相册递给我,“这是全班同学的照片,就差你的了,能把你的照片给我吗?”

接过相册,我把相片端端正正地插了进去。临走时,她将那支心爱的钢笔送给了我,让我永远不要忘记她。我一定会永远记住她的!人生能有如此境遇,该是多么幸福啊!同学之间的情谊比天更蓝,海更深,是宇宙问最珍贵的财富,珍惜它吧!

叶儿

暑假里,由于实在受不了城市的喧闹,我便独自一人回了乡下老家,偷一点闲,享受那份久违的宁静。

乡下能引起我兴趣的玩艺儿实在不多,只有那条,才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的去处。

我去那儿几乎都是在清晨或傍晚,但我每次去都会遇到一位清秀的农家女孩。

从奶奶口中,我得知她叫叶儿,与我年纪相仿。不葺的是,她父亲长期卧病在床,由于生活拮据,她早早便遁了学。

听了这些,我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怜悯之情。虽是同卷人,却有着不同的际遇,这使我迫切地想要了解她。第二天,与往常一样,我在小河边遇到了正在洗衣服的叶儿。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在她身边悄悄地蹲了来,她正忙着洗衣服,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彰又给自己鼓了次勇气,且我终于张大了口,辐轻地叫了声:“叶儿。”她闻声转过了头,惊异地看着霸这个陌生人。”哦,对不起。”我生个自吓着她。没想到!她竞爽朗地笑了:“你这人怎么了怎么一看见我就该‘对不起’?”这下子,我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红着脸笑了两声……

叶儿出乎意料的天真和直率,使我们很快就成了好肜友。

有一天,我和叶儿坐在河边闲聊。突然叶儿开口问:“戈儿,你们读书好玩吗?”

“当然,和老师、同学们一起学习、一起玩,可萑意思了。”我不禁得意扬扬。

“唉,如果我也能和你一样读书该多好啊,可我还要照顾爸爸。”说着,她不禁叹了口气,隐隐的含着一丝蒺慕与无奈,清丽的眼里笼上了一层薄雾。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触及她的伤心处,连忙道歉:“对不起……”

“没事儿,“叶儿脸上立刻挤出一丝勉强的笑,“锻妈说,只要我爸病好了,我就可以读书了。”

转眼间,暑假结束了,我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乡下,回到那喧闹的城市……

一年很快过去了,暑假再次到来,我立刻又回到了乡下。刚走到村口,我便遇到了一支出殡队伍,我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我看见了叶儿,木然地随着队伍走的叶儿。母亲呼天抢地的声音似乎听不见,她双眼平静地望着前方。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笼罩了她整个人,整颗心。父亲死了,一切都成了泡影。满天飞舞的纸钱仿佛她那颗碎了的心,没有着落,随风飘零。我迎上去,拉了拉她:“叶儿,叶儿。”可我马上被拉出了队伍,说那是不吉利的。可我仍随着队伍慢慢地走。好久,叶儿仿佛“活”了过来,机械地慢慢转过头,漠然地看着我,仿佛我们是陌生人。那是多么冷的眼神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叶儿不哭也不闹,我真希望她能哭出声来,她内心的苦已压抑太久了。叶儿,你哭吧!但是你好几年的希望已随父亲的去世而失去了。漠然、冷竣、灰色融在她那双不再清丽的眼里。我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她已不再是往日那个活泼的叶儿了,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虚脱了,白色、恐怖锁住了她的一切,不得解放。

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以后,听说她随改嫁的母亲走了,再没回来过。但她那最冷、最酷、最漠的眼神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中……

一阵温暖的风吹来,仿佛飘来了叶儿那最纯、最甜的声音:“等爸病好了,我就可以读书了。”

叶儿,你在哪我真的惦着你,你现在能笑了吗?你那碎了的心好了吗?你那让我揪心的眼神就像一个焦点,牵着我的梦。

我和她

早晨,暖暖的阳光偷偷地穿过我的窗帘。我懒懒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脑子里还是嗡嗡直响。因为头痛和心情的原因,所以没去上早自习。走出宿舍楼,外面的天气很好,但我的心情却很坏。

我一个人来到足球场上,绿茵茵的草地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用力地踢着球,然后奔跑着去追,这样来回地运动,我想这样可以忘掉一切的烦恼。然而我越是这样,我的心情越是糟透了。我一下子躺在了草坪上,刚想闭一会儿眼睛,远处却来了一个轻盈的身影。”是她?真是她?”她来到我跟前,手里拿着盒饭,还像以前一样,笑着把盒饭递给我。”快吃吧!大懒虫,今天还得上课呢!”她没有多说什么,当这轻盈的身影奔向教学楼时,远处天空回荡着一句话:“我在教室等你!”

早饭我吃得特别香,今天的课我顺利地上完了,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有。她现在想什么?我很想知道,可我没勇气问。唉!不管了,闭上眼睛,明天再想吧!这几天我真的快崩溃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了。

自习课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在埋头写作业,可我还是无精打采地往她那里瞟了一眼,不巧正碰上她点头。她示意我专心做作业,我勉强地笑着向她点头。接着,我便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笔,脑子在想别的。不知不觉,一抹残阳已经消失了,晚自习还是奋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学生,学生要以学为主。三节自习下来,我只想回到宿舍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今天是回家的日子,也许家真的是最温暖的港湾,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我更加地想踏上回家的路程。中午放学铃刚响,同学们便一窝蜂似的跑出教室。我拎着沉重的书包,带着沉重的心情,同他们一起坐上了公共汽车。

快到村里的时候,我远远地就看见妈妈在村口等我。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总感到很温暖,它几乎卸下了我心里所有的沉重。妈妈那种喧寒问暖的唠叨,我也不再觉得烦了。十月的天气连河水都失去了生机,看着眼前的一切,树叶黄了,小草枯萎了,视野中满是死气沉沉的景象。突然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真的不能再这样了。我飞跑回家,拿起电话拨了她家的号码。”喂,你好!”我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告诉她“树叶落了,明年可以再发芽;太阳落了,明天还可以再升”。但人的青春只有一次,你我都要把握住,现在学业是最重要的,我收回我的感情收回我的话,一切从明天开始。”请相信我。”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因为我的勇气已经使到了尽头。

今天,我轻松地来到学校,在校门口时又碰巧遇到她,她还是那样地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想通的。”说着我俩便一起走回教室,迎着朝阳,迎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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