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市的一家私人医院之中,王韩凌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视线从天花板上逐渐的转向了一旁正在熟睡的段水流身上,挣扎的坐了起身。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正在自己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旁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段水流慌忙的问道;“公子,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韩凌丰用力的甩了甩头后,无奈的倒在了枕头上,答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韩凌丰知道,就算自己将真相告诉了段水流他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么荒唐的事情,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梦,还是自己胡思乱想捏造出来的幻觉。
段水流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站起身子说道;“公子,你的脑子不会受伤这么严重吧?难道你自己连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吗?”
王韩凌丰用着同样的表情看着段水流问道;“难道我受伤很严重么?”
段水流冷静的坐回了椅子上,对着王韩凌丰说道;“当我发现你跟柳如嫣小姐分开后,便四处寻找你。最后在四处寻找你没有下落的时候,便跑去跟柳伯伯说了一下。柳伯伯以为你是先回去酒店了,结果当我们给酒店打过电话之后,酒店方面告知说你根本就没有回到酒店之中。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翻查了柳伯伯家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你跟如嫣小姐分开后,便跑去了后花园。但在后花园的所有摄像头之中都没有你出现的影像。于是我决定亲自到后花园去看一下,结果便看到你正向着大厅的方向走来,接着你便昏迷了。随后我们便将你送到了医院之中,经检查,医生说你是太过疲劳才导致的昏迷。但怎么看你都是与人打斗的迹象,而且我很了解公子你的格斗战术,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你怎么会疲劳过度而昏迷。”
王韩凌丰听着段水流说完之后便问道;“那后花园呢?后花园难道一点都没有受到损坏吗?”
段水流看着王韩凌丰如此迫切知道答案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当我赶到后花园的时候后花园完好无损,而且柳伯伯家的保安在巡逻的时候没有听到一点打斗的声音。”
王韩凌丰闭上了双眼,在脑子之中用力的去搜寻着关于那时的记忆,从遇到死神,到与死神打斗。但自己应该是在死神的攻击下昏迷的啊,究竟是怎么回事?王韩凌丰手指再次的揉向了太阳穴上,对着段水流说道;“水流,这件事柳伯伯知道吗?”
段水流摇了摇头答道;“还没有,但我已经给柳伯伯打了电话,说已经找到你了。我发现你的时候,柳伯伯那时正巧在市中心通知巡警支队去搜寻你的踪迹。”
王韩凌丰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段水流道;“这件事记住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如果柳伯伯问起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就说我去了一趟市里的朋友家里。知道了吗?”
段水流知道王韩凌丰一定对这件事情很注重,于是便恭敬的答道;“是,公子。”
王韩凌丰挣扎的坐了起身,对着段水流说道;“水流,去帮我准备一身衣服,然后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段水流应了声是之后,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出院手续办妥当之后,王韩凌丰便潇洒的走出了医院的大厅,一旁的段水流跟在他的身后。替王韩凌丰打开了车门之后,段水流便驾驶着劳斯莱斯幻影一路驰骋在马路之上。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门前。王韩凌丰缓缓的走下了车,对着一旁的段水流说道;“后天北京那边学校开学,记得预定一下明天的机票,还有别忘了把我们俩个的入学手续办一下。”
段水流跟在王韩凌丰的后面向酒店里边走边应道;“是,公子。”
进入大厅之后,段水流到服务台去交代了一些事情,而王韩凌丰则直接走向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当王韩凌丰走到电梯前的时候,从一旁走过来一名高大的外国黑人站在王韩凌丰的身旁。王韩凌丰看了一旁的黑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怎么那么像电视里NBA的篮球明星呢?不过想想也是,外国的黑人长的基本上都一个鸟样,怎么看也分辨不出什么。
段水流在服务台交代好了一些事宜之后便跑向了王韩凌丰的身边。当段水流刚刚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正好下降到了一楼。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楼上下来的人便蜂拥而出。那个黑人像是没有任何阻碍般的走向了电梯里面,对于拥挤的人群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在意。站在电梯外的王韩凌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而一旁的段水流同样也注意到了那个黑人,放低声音对着王韩凌丰说道;“公子,那个黑人有问题。”
王韩凌丰点了点头应道;“看似黑人像没有任何阻碍般的进入了电梯,实际上他在进入电梯之中的时候便暴露了他受过训练的这个事实。寻常人的腿部定力不可能竟然在拥挤的人群之中还显得那么坚定。虽然电梯里的人群只有近二十名左右。但能够做到这一点根本就是常人所不不能及的。水流,等下去调查一下这名黑人的资料。”
段水流面色冷峻的点了点头,他有一种预感,这名黑人一定有很严重的问题,向王韩凌丰回道;“虽然有些困难,但我还是尽量试一试吧。”
黑人在进入电梯时不知不觉将从电梯走出的人撞了个大半,一对小情侣正并排走着,很明显是公司的小白领男女,而那名女生更是娇小的可怜。本来就娇小的身躯被黑人一撞歪歪斜斜的便要倒在地上,好在身旁的小男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身躯。否则一起踩踏事件是避免不了的了。正在那名女生的男朋友正要回头去找那名黑人理论的时候,王韩凌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我劝你还是别去。”
那个小青年正热血朝天,突然被人这么一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说道;“关你什么事?要是你的女朋友你就这么忍了吗?我可不会那么窝囊。”
王韩凌丰笑了笑说道;“虽然本公子现在没女朋友,但如果他撞的是我的女朋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是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男青年不解道;“为什么?”
王韩凌丰笑着指了指正走向电梯的黑人,说道;“你看。”
一名大汉被黑人撞到了之后不服气的拍了拍那黑人的肩膀,那个黑人站下了脚步,转身后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有事吗?”
那名体态魁梧的大汉仗着自己的身体强壮,毫不畏惧道;“兄弟,你撞到我了。”
黑人眉毛一挑,貌似不解的问道;“哦?那又怎样?”
大汉本来被这黑人撞了一下心情就不爽,黑人的态度更是让他火大,态度强横的说道;“所以,你要向我道歉。”
黑人笑了笑,依旧是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如果不道歉,会怎样?”
大汉冷笑了一下道;“如果不道歉的话,用你们外国的话讲就是踢爆你的屁股。”
黑人点了点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很想试一下。”说着,理也没理那大汉便自顾自的向电梯口走去。
那名大汉被黑人当众藐视,自然不能掩饰心中的怒火,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黑人走去,拉过黑人的身体之后一拳便挥了上去。黑人手掌挡在胸前,大汉的拳头被黑人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黑人手上一用力,大汉的拳头便被捏的嘎嘎作响。本来盛气凌人的大汉瞬间便成了霜打的茄子,大声的叫道;“疼疼疼疼,放手,放手啊。”大汉疼的弯下腰的时候,黑人一脚踹向了大汉的肚子上。出脚的同时,紧握住大汉的拳头也放开了,只见那名大汉在酒店的地板上滑行了好远出去。
最后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的呻吟着,黑人看了大汉一眼道;“你们中国有句话讲得很好,叫做礼尚往来。”说罢,转身继续向电梯走去。
此时先前还要冲向前的小青年顿时没了嚣张的模样,一旁的女友说道;“算了吧,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那个小青年顺着自己女朋友给的台阶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别遇到这种人渣。”
随后扶着自己的女朋友便向酒店门外走去,王韩凌丰看着那名青年的背影冷声道;“窝囊废就是窝囊废。”
言毕转过身来刚想要上电梯,只听得“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无情的关上。王韩凌丰跑到电梯前按了两下电梯的按钮没有效果后,咒骂道;“******外国黑驴,没必要这么坑爹吧?”
段水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公子等下趟吧。”
王韩凌丰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原地等下一趟电梯的到来。等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电梯才缓缓降到一楼。
回到房间后,王韩凌丰一头倒在了床上。现在的他努力的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样去追究也无济于事。所以倒不如自己抛开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好好的休息一下。
叮咚的一声门铃想了一下后,王韩凌丰倒在床上头也没抬的说道;“进来。”
能经常到王韩凌丰房间来的人,除了段水流就是酒店里的服务员,就算是自己不认识的人,看到倒在房间里的自己也会意识到走错房间了。所以王韩凌丰根本就不用理会按门铃的究竟是什么人。
段水流左手端着一个高脚酒杯和一代鲜红色的袋装液体走进房间后说道;“公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王韩凌丰从床上坐起了身,摇了摇发昏的脑袋:“帮我倒上点吧。喝完之后我要去洗个澡。”
段水流捧起袋装的液体,从开口处倒了半杯到高脚酒杯中之后端到王韩凌丰的面前说道;“公子,你这喝血的习惯,真的需要克制一下。就算是模仿电影里的吸血鬼咱也可以找个番茄汁代替一下啊。”
王韩凌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带有一丝腥味的人血说道;“没办法,从初中时就养成的习惯,已经四年了,自己还真是舍不得这血液的味道。”
段水流,看着王韩凌丰说道;“公子,老爷虽然从高中时期就让我跟着你,但对于你曾经的事情我还真是了解的不太多。你这喝血的习惯,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王韩凌丰将酒杯放在了床头柜上,两手交叉放在脑后,倒在床上说道;“因为我曾经晕血。”
段水流听王韩凌丰说出这句话之后,诧异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王韩凌丰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简单。”
段水流单手抚摸着下巴,装作福尔摩斯的腔调说道;“因为晕血,所以为了克服这一心理就开始去喝血,使得自己强迫性的去治疗。这种方法真是太可怕了。”
王韩凌丰笑了笑;“有一次,学校里需要抽血化验,结果在抽完我的血之后我脸色苍白的回到了教室,为了不在同学们的面前丢脸,强撑着身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最后便昏厥了过去。所以从那次之后,自己就一直喝血。从曾经的一个月两次,到一周一次,最后到如今的终日不间断。”
段水流点了点头,佩服的说道;“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要强,不过说来也对,这样的性格倒是很符合出生在军人家庭里的你。”
王韩凌丰像是没有理会段水流钦佩的话语一样,自顾自的说道;“今天,我在那个黑人的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由于王韩凌丰的声音实在是过于太小,段水流竟然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说道;“公子你好战的野性也很像老爷,格斗时那认真的样子也很像老爷教训列兵时一样,就连脾气秉性都跟老爷如出一辙,不愧是老爷的儿子。这叫,内个什么来着?有其什么玩意必丢什么玩意来着?”
王韩凌丰实在忍无可忍段水流的唠叨,用力的拍了段水流脑袋一下,叫骂道;“丢你大爷啊丢丢丢的?那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么多年说你还真是白念了你。回你房间去睡觉,明天准备回北京。”
段水流摸了摸脑袋一下;“公子,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王韩凌丰站起身伸出手来刚要再拍段水流脑袋一下,只见段水流像兔子一样跑出房间,边跑边交道;“拜托,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好吧?”
王韩凌丰笑着躺回了床上,刚刚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一定没有错。那个黑人的身上有着很强烈的血腥味,自己对于血,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但那个黑人究竟有什么目的。王韩凌丰全然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个黑人,自己的命运完全被牵扯进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局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