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未来的我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无论是怎么样的事业,我都要努力拼搏,积极向上。
我曾经想过,我要离开爸爸的圈子,不需要爸爸的照顾,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撑起一片天空,即使我会摔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
我曾经想过,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要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和苏鑫一起,我们一起骑着脚踏车,用一个月的时间骑行泉州。
可随着时间的蔓延,这种感觉越来越淡了。
我和苏鑫都已经不再年轻,苏鑫有自己的京妹子,我和苏鑫聊天的时候,不再能够像以前那么无所顾忌的,因为我们都有了彼此的女朋友,有了彼此必须注意的地方。
陈雯佳用自己的手艺征得了我们这些狐朋狗友的喝彩后,也把苏鑫打扮得更加帅气凌人,而以前的苏鑫,虽然脸蛋姣好,但是不修边幅,无法直视。
我到苏鑫家里的时候,经常看到陈雯佳和伯母在打扫房屋,苏鑫的家上下共有四百多平米,并没有请保姆,她们两个女人竟然用一个早上把这么大的房子都打扫干净,这连我妈妈都觉得惊讶。
我喜欢听陈雯佳讲话的声音,北京女孩说普通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富有磁性,你如果没有见到本人,光听到声音都会醉了。
我开咖啡连锁店的事情苏鑫很早就听说了,因为我妈妈和他妈妈经常无话不谈,更不用说互相攀比自己的媳妇,南宫燕和陈雯佳在她们的眼里,不仅仅是谈资那么简单,更是一种骄傲的象征。
苏鑫说:“我有可能就呆在北京一段时间,不想那么快回来,因为在泉州我会觉得束缚很多,看着爸爸的脸,我会觉得很无助,我会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沉浸在无限的生意场合中,不能简单的微笑,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和苏鑫,我们俩的性格,真的是有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又非常的相似,所以我们俩从小就是很好的朋友,苏鑫郁闷的时候会想到我,我难受的时候也会约苏鑫出来。
那时候的苏鑫有车,他的路虎车是我们消遣的设备,我们经常开几十公里到很远的地方吃烧烤,然后回来学校,继续上晚自修。
周永会回泉州,他每次回来都会找我去承天寺看一下,承天寺离我们的高中很近,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玩。
周永的家庭是在官宦之家,所以当然迷信是不可或缺的,周永对于信佛很虔诚,我们到承天寺的时候,他总会烧香磕头,我和苏鑫都会在旁边看着他。
周永说:“我可能会考公务员,不一定考泉州的,福州或者厦门的,也可以,我爸爸叫我要努力进入政府,在他的世界里,希望我也能走这么一步。”
我对周永的情况很理解,因为曾经我也在这样的家庭中,周永的爸爸想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周永,希望周永能够走得很远,这和我爸爸的决定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周永的爸爸很固执,不想我爸爸那么开朗。
我看过他训斥周永的样子,带有很官僚的气息,周永就站在墙角,不敢反抗。
从小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玩的时候,总是我和苏鑫在发表意见,周永就很木讷,他很少说话,他说,我爸爸叫我要少说话,说说多了一定会出事的。
这样的日子已经牵绊了周永二十几年,直到他现在已经成人了,还一样。
郝静玲决定进银行的事情,从她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清晰了,银行世家,以这份事业当人生的重点,这是郝静玲的想法。
郝静玲说:“每次看到爸爸妈妈在处理工作,在讲工作上的事情,看着银行里面工作人员的敬业和专业,这都让我觉得很钦佩,我喜欢这样的环境,喜欢这样的氛围,严肃而又职业。”
在暑假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相聚在高中学校的奶茶店内,我们已经把憧憬和未来谈论了好多次,我们坐在一张桌子边,互相天真的看着墙壁发呆,这样的场景似乎让时光倒退了好几年,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都不变。
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群体少了顾晓蓓,顾晓蓓说要忙英国的事情,可离我们上次相聚已经过了整整一年,整整一年我们都没见过她。
我和晓蓓的联系仅限于微信,而郝静玲却和顾晓蓓用MSN一直保持联系,她说晓蓓毕业了会回到泉州,她的导师还想推荐她去牛津上硕士和博士,可是晓蓓却想回来,这让她导师郁闷了好几天。
我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顾晓蓓的明信片,顾晓蓓给我的明信片每两周都有一张,只是我一张都没有回过,我没有对顾晓蓓说感谢,也没有对她表示我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很复杂,她喜欢我,而我却对她抱有愧疚。
顾晓蓓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但仍然感谢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
顾晓蓓说:“我喜欢雾里的花。在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非常好看。就跟人生很多事情一样,太清楚了反而不好,一定要模糊一点,朦胧一点。带着一点自我的幻想来看,才是美丽的。”
我不敢多说什么,因为这些文字都来自琼瑶,顾晓蓓的情谊就如琼瑶的小说一样,让你无法自拔,只能避开,不难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