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宋羽抬头轻轻地咬了下他的下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问燕北城他们了。他们肯定乐意告诉我你的事情。”
齐承之却呵呵的轻笑了两声，感觉到自己在她里面的胀起，将她往下重重的一放。
宋羽抽了口气，脸颊上的酡红便更加娇艳，那抹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脚趾。
“怎么又想起这个问题来了？”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摩挲，刚才只顾得上褪掉她的裤子，可上衣却还完整。
齐承之调整了下姿势，起初两人的蹆都还是在床外的，他转了下，让两人全都到了床上，又忙着脱掉她的上衣。
宋羽也不阻止，任由他把她全脱光了，却说：“你这样不正面回答我，那么答案就是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你的女人太多，怕说出来惹我生气。要么，就是你之前一个女人都没有，处男一个，说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
“最近是不是看侦探小说了？”齐承之睨着她，那眸子看着高深莫测的。
他这样总是抛出个问题来回避问题，宋羽早就习惯了，也不管，径自问道：“你不正面回答我，那我猜你其实是以前没有过女人。你自己说的，不是一直都喜欢我的吗？”
“……”齐承之挑了挑眉，总觉得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好像让她在气势上有了点儿优势。
“你不说话，我当你承认了。”宋羽笑眯眯的，柔软的手指轻蹭着他有些刺人的下巴。
齐承之还是不回答，一脸高深的看着她，那莫测的样子让人心里打鼓。
要是以前，她肯定就气弱了，可是她目光突然瞥见他微红的耳根，尽管早看过他的日记，可是现在亲眼看到他泄露出来的小秘密，宋羽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狂跳不已，那份激动与兴奋无法言喻。
心底的那股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都表现在了脸上，带着春意的双眼仍泛着迷蒙的情动光芒，弯成了月牙，脸颊也泛起了激动地红，看的齐承之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双手也从她的腰滑到了脸颊，捧着，细细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
“这么说，你也把第一次给我了？”宋羽又问。
齐承之：“……”
“可那次你很熟练啊，又不像是第一次，怎么自学成才的？”宋羽问着，手指随意的转动着他的那颗小红豆。
齐承之：“……”
“齐承之，你是怎么学的？看书？看***？说实话你电脑里有片子吗？”宋羽好像越问越来劲了。
齐承之：“……”
“我知道男人都会看，没有不看的，而且看的时候还会打飞机。”宋羽又说，“你呢？”
“……”齐承之露出抹嘲讽的笑，“我不打飞机，我只打洞。”
宋羽还没有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齐承之重重的顶了下。
她猛的倒抽一口气，等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脸蹭的红了，却也被他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
第二天早晨，宋羽虽然醒了，可懒懒的还不太想睁眼，感觉脸颊正贴在如丝缎似的细腻柔软上，特别舒服，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也让她安心。
睫毛正轻轻眨动着，脸颊舒适的在细腻柔软上轻蹭，舒服的不想睁眼，正在挣扎矛盾间，鼻子突然被捏住，喘不动气了。
宋羽这才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两根长指从她的鼻尖移开。
接着，她就感觉到嘴角的湿润，意识到是什么，立即微微抬头的看过去，便见他肩膀上被她枕着的地方，还有一小滩透明的液体。
她睡觉都睡到流口水了，而且还是流到了他的肩膀上。
宋羽红着脸，赶紧擦去他肩膀上的口水，就看到齐承之正嘲弄的看着她。
被他这么看的，宋羽的脸更红了，特别的不好意思。
“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去领证吗？还睡到这么晚？”齐承之挑眉道。
宋羽看了眼床头的表，九点多一点，还不算太晚，不过他们得先回宋家去，拿宋羽的户口本。
想到今天要去登记，宋羽有点儿兴奋也有点儿紧张，赶忙要起身，却又被齐承之拉住。
“枕了我一晚上，我这边肩膀都麻的完全不能动了。”齐承之把她拉了回来。
“那你怎么不放开我？”宋羽边说，便给他按摩被她压麻的地方。
齐承之没回答，反而问：“头皮还疼得厉害吗？”
虽然他没回答，宋羽却从他的问话知道了答案。
他是怕她枕着枕头会碰痛了头皮。
她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他才好了。
看他皱了下眉，知道最初的麻木毫无知觉褪去，已经换上了如啃噬一般的难受感觉。
“很难受吗？”宋羽自责的问。
齐承之没有被压麻的右手磨着她的腰，微有些粗粝的拇指腹磨得她的腰侧有些痒。
“亲亲我。”他说。
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惺忪的沙哑，他从头到脚都透着股慵懒。
对她说话时，原本严厉的眼眸半睁不睁的，敛去了锐利的目光，柔和的一塌糊涂。
嘴角也微微的向上勾着，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自在。
宋羽一手按摩着他的肩膀，一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庞，指尖和掌心滑过他一夜滋生出的胡渣。
他现在刚睡醒的样子，褪去了锐利，脸上充满了无辜又淘气的孩子气。
宋羽忸怩着，昨天下午那么大胆，可是今天早晨看到他这孩子气的样子，反倒是又不好意思了。
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齐承之写在日记里的告白了。
只要看到他的脸，就总能记起他的深情。
她低头，先去吻了他带着胡渣的下巴，嘴角，几乎在他的双唇四周都吻了一圈，在齐承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落到了他的唇上。
这个吻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就分开了，双手揉按着他的肩膀，说：“也不嫌臭。”
齐承之却沿着她的腰往上磨，“你嫌我臭？”
宋羽笑开：“不嫌弃。”
齐承之轻笑着，将她猛的拉进怀里，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深吻，柔软的唇瓣磨着她的，这一吻酥酥麻麻的。
强忍着才没有把手指穿入她的发，只停留在她的后颈和匈前。
再放开她的时候，他的唇从她的唇角磨到耳垂，带着惺忪的沙哑嗓音，性感的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我已经不麻了。”
宋羽红着脸推开他下床，因为头皮还疼，她只能披散着头发。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去吃了简单的早餐，便一起去了宋家。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小区里的人不多，大多是退了休的人，其他人都上班上学去了。
宋冬临在家擦地，俞倩英戴着老花镜，手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圆珠笔，记录着电视上美食节目里介绍的菜肴做法。
门铃响起的时候，俞倩英还忙着记步骤，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喊了句：“老宋，去开门。”
宋冬临把海棉拖把靠在墙边放着，咕哝着不知道这时候会是谁来，边跑去开门。
当看到齐承之和宋羽站在门口，他吃惊的都忘了给他们让地方：“你俩怎么这时候来了，不上班了？”
他们是回来要户口本去登记的，可真到了这时候，宋羽反倒是说不出口了。
齐承之拉着宋羽进屋，“爸，妈，我们是来拿户口本的，我跟宋羽要去登记。”
“登记？”宋冬临一时没反应过来，“登什么记？”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结婚？”
俞倩英听到他们的话，也顾不得记菜谱了，摘下老花镜，扔下纸笔就走了过来，“登记？怎么这么突然？”
“我们也是昨天决定先提前领了证。本来一直没去领证，是因为我想选个特别的日子，不过宋羽说无所谓。既然不用选日子，我们就决定今天去了。”齐承之捏了捏宋羽的手，低头看她泛着红晕的侧脸，“早把她娶进门，我也早安心。”
俞倩英只是觉得突然，倒是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宋羽现在都跟齐承之住在一起了，也跟结婚没什么两样。
而作为女方这边来讲，自然是有个证，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更叫人放心一些，所以俞倩英自然也不会反对。
“你们等一下。”俞倩英便回去卧室，从抽屉里找出户口本，回来交给齐承之，“其他的材料你们都带齐了？”
“都带齐了。”宋羽说。
“我们去登记完，中午回来吃饭。”齐承之说，“晚上再回齐家老宅去。”
“好。”俞倩英转头对宋冬临说，“一会儿你去市场，买点儿菜回来，我去写个条子，你照着买。”
……
……
今天还比较幸运，来登记的人不算特别多，两人在外面排队等着。
宋羽一手绕过他的胳膊，与他十指交缠，将他雅致的手掌夹在她的两手中间。
一手的五指能够感觉到他细致修长的手指，另一手的掌心又能感觉得出他劲瘦的手背，感觉到皮肤下分明而雅致的骨骼。
他的手很瘦，很好看，宋羽忍不住，拇指在上面细细的描画。
不同于他指腹的粗粝，他的手背很细致，甚至是光滑的，只是比她的还要硬一些，好像他身上的每一寸都透着与她的不同，透着男性的刚硬。
“在我小时候，你教我写的那两个字，是你的字吧？”宋羽低头，没有看他，尽管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可还是想找他确定一下。
齐承之立即反手握紧她的手，“你还记得？”
“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的话的意思，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她抬头，目光柔柔的看他，“如果我不记得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如果你记得，那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后我会来确定你记不记得的。”齐承之抬起手，在她的手背与手指相连的那处指节上吻了一下。
“你们的字，不都是只有妻子才能知道的吗？我那时候才多大啊，你就教我写。”宋羽似笑非笑的看他，“那时候我小到当时的事情我现在都记得不多。那么小的时候，你就看上我了？是不是有点儿变态？”
齐承之看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妻子就是要从娃娃抓起，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
宋羽：“……”
敢情他这是从小就弄了个妻子养成计划？
她抬头看着他清俊疏淡，让人不易亲近的侧脸，很难想象他竟是从小就看上了她。
两人之间的缘分竟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奇妙，不可思议，又很甜蜜。
看着现在的他，她有些想不太起来他小时候的样子。
“你小时候的照片，家里还有吗？”宋羽看着他成熟而清俊的侧脸，想象着他小时候稚嫩的模样。
“想看？”他捏了捏她的手，睨了她一眼。
“你小时候的样子，我记不太清了，是挺想看的。”宋羽老实的说。
齐承之正要说什么，结果轮到了他们。
齐承之便带着她起身去办理窗口，把需要的材料都交了上去。
再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已经一人拿了一个小红本。
两人上了车，宋羽把齐承之手里的结婚证要过来，打开来看，上面还有齐承之的名字。
上面的照片，她的这本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红底的两人半身合照。
即使是结婚证，齐承之也没露出多大的笑脸，但表情已经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和以往的那些表情严厉内敛的杂志照更是有了很大的分别。
他劲长的手臂圈着她的肩膀，不像一般的新婚夫妻照结婚照时，两人的头都会往中间偏，几乎对到一起。
齐承之坐的笔直，头也没有偏一下，目视前方，目光柔和却也坚定，透着对这场婚姻的坚持，与对她的守护，他的双眼，表情，都在表达着无声的誓言。
而宋羽则依偎的靠向他，脸几乎要枕上了他的肩膀，发丝轻轻地碰触着他的耳垂，无言间透着亲密。
她没有露齿而笑，笑的温温淡淡的，黑白分明的双眼也笑成了一弯新月，整张脸都透着幸福与依恋。
宋羽情不自禁的微笑着，手指轻轻的在照片上摩挲，指尖轻轻地触碰两人的脸，滑过齐承之的脸部线条。
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丰神俊目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丈夫。
齐承之看了她一眼，见她还在对着结婚证傻笑。
本来要发动车子，也搁置了，直接把座椅往后一滑，就把宋羽捞了过来。
哪怕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可每次都这样不给点儿准备，宋羽还是小吓了一跳。
被他这样圈在怀里，车外就是路边来来往往的人。
宋羽背对着路边，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似的，特别牢靠。
她脸微红，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齐承之本人。
哪怕是结婚证的照片，都也算是证件照的一种，拍出来也不如平时好看，可是搁到齐承之这里就不一样了。
他能把这种证件照拍的跟杂志照似的，不知道身份证照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这么想着，她也不打招呼，直接摸进了齐承之的西装口袋，手背擦着他结实的胸膛，便把皮夹给摸了出来。
齐承之眼里染上笑意，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却很喜欢她这种对他不见外的亲昵态度。
垂眼目光柔和，眼里的暖意就像冬日里正午的阳光一样让人舒服，雅致的长指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
现在她发丝柔顺，也不怕会扯疼她的头皮了。
宋羽服帖而柔顺的靠着他的胸膛，姿态放松。
他低头，鼻尖儿几乎碰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呼吸间嗅到的都是她发丝上的馨香，没有特别重的香精味，清新好闻，就像她这个人的气质。
齐承之看她打开他的皮夹，从里面找出他的身份证，把身份证放到结婚证的照片旁，看着这两张照片。
“看来人长得好，就不在乎怎么照相，你的证件照跟你本人也没多大的区别。”宋羽笑着说。
“让我看看你的。”他醇哑的嗓音夹杂着笑意，在喉咙里滚动。
宋羽便向前倾身，把搁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包拿过来。
她的屁鼓也跟着在他的蹆上挪动，蹭的他喉咙里粗粗的低吟了一声，手掌便不由自主的覆上了她的臋。
“别乱动。”他嗓音沙哑紧绷，使劲儿的把她往他那勃勃欲起的一柱上压了一下。
宋羽僵了一下，红着脸嗔了他一眼，明知道会这样还把她抱到蹆上来，是不是有点儿太故意了！
她从包里拿出钱包，把身份证抽出来给他看。
宋羽的身份证还是18岁的时候去办的二代身份证，照片上的她比现在还要青涩，未施粉黛的皮肤白白净净的，没有描画过的眉毛依旧浓淡正好。
18岁，是他错失她的一年。
齐承之不禁轻抚照片上的脸，想着如果18岁时，他在她身边，会是怎样的光景。
在齐承之对着她的身份证照片出神的时候，宋羽的目光仍是舍不得离开他们的结婚证。
齐承之嘴角浅浅的勾着，手仍搁在她的臋侧没动，低声笑道：“这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