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很帅,穿着衣服很帅,脱了衣服还是很帅!特别是他的身材,因得常年的习武,肌理柔韧清晰。正是男人皮肤中,手感最好的那种。
“既然爱看,那就多看几眼,免得过了这个店儿,就没得看了。”端木靳揶揄道,一跃进了木桶。
“天下男人这儿多,若我真想看,你觉得会没得看?”上邪辰笑。
“端木靳,我听轻舟说你很爱她,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忽的传来,很随意的,仿佛只是在问明天会不会出太阳。
她怎么会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从前,上邪辰虽说也有提到上官云,但那通常是提醒他不要在宫中露出马脚自找麻烦!而今,却是直接了当的问是不是很爱。
端木靳没有立即回答,直觉的,他觉得上邪辰这句话后一定还有话。
他睁开眼睛,转头朝上邪辰看去,只见上邪辰全身上下已只剩白色中衣,长发如瀑,海藻般的随意披在背后,她斜靠在梳妆台上,一双湛蓝的眸子看着他,三分好奇,却有七分是挑衅。
“怎么会忽然问这个?”他说。
“好奇。”她笑着,毫不顾忌的看着他,“我听人说,人在不穿衣服的时候,说出的话更接近真话。我只是奇怪,你明明有最爱的人,为什么还可以有那么多侍妾和通房丫鬟?你和她们做的时候,不觉得对不起你的青梅竹马吗?”
“辰辰这是在吃醋吗?”他尝试着,叫了约定的名字。还好,不是太难适应。只不过,这个上邪辰还真不一般啊!作为女子,居然连做这样的词语都说得出口!
“吃醋?你想多了!”上邪辰歪着头笑,“我只是好奇,人类的种马是如何练成的?”
上邪辰倒是问得开心,此刻的她却是浑然不知,她斜靠的姿势,微挑的眼神,在男人来看,邀请大大的多过挑衅。
端木靳早已不光是特殊部位发热发胀,他浑身的经脉如被烫水滚过一次又一次,他几乎是咬着牙,拼命忍着,心里更是一次次咒骂:死女人,她不知道照照镜子吗?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多诱人吗?
事实上,上邪辰真的还不知道,不光不知道,她还径直朝端木靳走了过去。
她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和他一起洗吧?
不!一定是他想多了!她若想一起洗,方才就提出来了!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掠过,她忽的弯腰,手肘撑在木桶边缘。
她的脸,他的脸,此刻已是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女人特有的幽香,而她,却是清晰的听见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抿唇,她的目光朝下,若不出意外,下个瞬间就会落在他刻意遮盖敏感位置的毛巾上。
端木靳心头一慌,原本在水里的手猛然一抬,紧紧抓住她的下巴,禁止她继续往下看!
“上邪辰,你在看哪里?”他真的很冒火。
“端木靳,你不会在害羞吧?”她笑得更加欢愉,认识他这么久,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好玩啊!“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大家都是成年人,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吃了他?她怎么想的?
他是担心他会吃了她,所以才忍得如烈火焚烧一般!而她,竟然这么后知后觉无知无觉,甚至是故意的撩拨!
“上邪辰,你在玩火!”端木靳瞪着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嗓音也似乎被内火焚烧过一般,暗哑干涩。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从水里扑出来!
上邪辰这才眨眨眼睛,双肘离开木桶边缘,后退两步,得出了一个结论:“端木靳,你的自制能力好差!”
看着端木靳似真有些动怒,上邪辰正了正神色:“端木靳,我只是想提醒你,第一,我们马上就要进京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到青梅竹马,你最好忍耐一点,到时候还能在她面前说你为她守身如玉,说不定她一个感动,抛弃皇上和你私奔;第二,我这样的女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倘若你敢对我有半分歪脑筋,小心我废了你!”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跟着厉了起来!
只不过,这样的声色俱厉,若在平时,兴许还有几分效果,此刻的端木靳,原本就是色字当头,看着上邪辰这番模样,他心里的评价也不过是:张牙舞爪,凶巴巴等可爱的词语!
再次往床上看过一眼,那个女人,那个罪魁祸首,已是睡得香甜,绝美的容颜如婴儿般纯净美好。
再次叹了口气,端木靳穿好中衣,亦是上了床。
便就在端木靳上床的瞬间,上邪辰忽的睁开眼睛,双眸明亮的如同星辰,待到认清是端木靳后,她咕哝一句:“离我远点!”然后重新闭上眼睛,翻身朝着里侧。
这个女人,好深的戒备!他忽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才会造就出这样一个她!
端木靳再次侧头,往床畔人看过一眼,一缕劲风从指间弹出,房间里刹时一片黑暗。
屋里很静,静到她绵长的呼吸清晰可听,她亦很近,近到一个翻身就能拥抱,可他没有动,只闭上眼睛……
第二日早上,当第一缕晨光从云层中透进来,两人一前一后都醒了。
虽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虽是盖着同一张被子,虽中间的距离很近,却谁也没有逾越。
上邪辰抬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侧端木靳英俊的侧颜,以及两人中间丝毫没有逾越的中间地带,然后就笑了。
“在笑什么?”端木靳问。此刻的上邪辰眸中没有戒备,没有冰凉,有的只是一派纯粹的好笑。
“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女人在床中间划了一条线,对男人说:‘如果晚上你敢过线的话你就是禽兽’,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发现男人着的没过线,就对男人说:‘你连禽兽都不如!’”上邪辰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
端木靳却是半点笑容也无,不但没笑容,他的眸子还沉了一沉,然后缓缓的,带着一丝警告:“王妃这是在提醒本王,昨夜应该做点什么?恩?”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起这个故事。”上邪辰笑,如兔子般从床里侧翻出来跳下。
这一路上,从北至南,天气越来越暖和,已有树木抽出新绿。
一连七八日,端木靳一行都在赶路,到了夜里或宿在驿站,或宿在马车上。
白天的时候,上邪辰通常会看看书,练练武,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说话,到了晚上,两人各自睡在大床的一侧,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