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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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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春露楼中,禾叶觉得自己成了刘姥姥,不住地惊讶、不住地赞叹,古时青楼都建得这么有品位吗?看来应把这时的青楼都走遍才行。

“什么?要写诗?”禾叶轻叫。

想要求见春露楼的花魁———紫绥姑娘,要吟一篇诗作送进去。早知唐代诗歌盛行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极爱吟诗,啧啧,连青楼女子都会,真是不得了。哎呀,吟诗嘛,倒也不难,但写字呀……还是算了。下次拉木头一起来吧。

从春露楼出来,禾叶绕道去了元逢之的古董店。在店中,置身于繁多古董之中,禾叶异常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一件件古董,听着逢之讲一件件古董的年代、特征及出土地点。

“这件春秋时的玉璜,璜面为虺龙纹,龙首为方嘴,以带状纽丝纹在龙首处分割……”禾叶听着逢之的讲述很是感动,这人与端木很像,都不怎么说话,但两人又相反,端木是不知说什么,而他则是真的不爱说,能省则省,能简则简,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若是滔滔不绝,那么所说的必是其极钟爱的。

浸淫在古董中,禾叶几乎忘了身处何处,没办法,在学校她便极爱历史文物,现在有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禾叶拿起一枚出廓璧,问:“这个是西汉时候的?”

逢之又是惊讶,那的确是西汉时的玉璧。

禾叶笑,“我猜的,这上面的字是‘长乐未央’!”她很是喜爱出廓璧,只是很少见,这枚古玉让她爱不释手。

在逢之处又待了很长时间,见天色不早,便坐车出城回端木府。昏昏沉沉的,心里还惦念下次去君悦楼找源之和朗之,再到茶楼找云大美人……

马车不知为何停下了,就听车夫道:“公子,前方出了事,小的先去看看。”

过了会儿仍不见人回来,她纳闷地走下车,瞧见几十米开外围了一堆人。拨开人群,却见自己的车夫被几个小乞儿拖住,而地上躺着一个小孩,浑身是血。禾叶心惊地问:“这是怎么啦?”

“公子,他们诬赖咱们撞了那小叫花子,非要……”

“明明是你们撞倒了人,还想抵赖!”几个小乞儿异口同声,又开始吵闹起来。

“住口!”禾叶发火了,蹲在那满身是血的小乞丐身边,扶起他,还有气息,看向车夫,“过来,抱他去就医!”声阴沉沉的,不若往常的嬉笑。

车夫也是第一次见禾叶不笑的表情,有些畏惧,抱起那孩子拨开人群。其余的小乞儿也都跟上来。

禾叶急急地往前走,终于找到家医馆,结果大夫却不在,走在大街上禾叶不住咒骂,救人的人怎么都蒸发啦!匆忙中与人擦肩而过,那人停住脚,拉住车夫,“他受了重伤。”

禾叶再闻到浓浓的药香后,也收住脚,“兄台,帮忙救救人吧!”

“你们随我来。”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那个年轻人给小乞儿止了血,包扎好伤口。

禾叶问他:“他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虞?”

“嗯,肋骨断了三根,头部撞伤,脸上也有不小的伤口,不过要不了命。”

“那就好,请兄台你一定医好他!不管什么药,只要能医好他就行,药费我会付的。”

年轻人看了看几个小乞儿,又看了看车夫,问:“人是你撞的?”

车夫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

“就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几个小乞儿目光虽闪烁,语气却十分坚定。

禾叶瞪着他们,“人绝不是我们撞的,你们比我更清楚!”见小乞儿又要开口,续道:“你们不必为了救他而诬赖我们,我都说了承担医治的费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我掏了钱做了冤大头,总要知道真相,你告诉我!”

被指着的是其中较大的一个,约有十三四的样子却甚是倔强,一口咬定元凶就是禾叶。

禾叶火大地开口:“再胡说!我们的马车据那人群有五丈远吧,如何撞到他!他的血在我们到时已经流了不少,流下的血已见凝结,不可能是刚撞的!你若再血口喷人我就甩手走人了!让他变成又丑又傻又残的人好了!”一口气说完,声音凶凶的。

那孩子抖了抖,被吓到了,终于道出了真相。听完,禾叶咬牙,问道:“你亲耳听到他自称颜如玉?”

“嗯,那个车夫撞人后很是惊慌,车内的人用扇子挑开车帘,用鼻孔说,‘哼,颜如玉颜大爷我撞了个小乞丐也值得你如此惊慌。’之后便命车夫驾车走了!”

嗬,颜如玉,上次挨了你的耳光,这次又背了你的黑锅,你这人也太没品了吧!这账可有得算啦!

见禾叶听完并未跑掉,小乞儿心虚又期盼地问:“你真的会付钱?”

“啊!总不能眼睁睁让他死掉吧!”

“可是,那个大夫好年轻,老二又流了那么多血,他医得好?”

禾叶看着脏兮兮的小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人家都叫我老大。”

“老大?那其他几个叫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禾叶睁圆了眼睛。

“咳咳,那个大夫兄台,老大问你,你可靠吗?”禾叶忍着笑。

年轻人眨眨眼,笑了,“没有人比我更可靠了,老大!”

那笑有几分眼熟,对了,很像云绪之。只是他长得太普通,禾叶想着便问道:“在下毕禾叶,敢问兄台贵姓?”

“免贵姓云。”

啊,也姓云!好巧!不会是云某人的什么亲戚吧?

“对了,云兄,这小乞儿可否暂住在此,以便医治!”

“可以。”

“那云兄可方便让在下借宿一宿?”

“我并无富裕的房舍,你大可放心离去,我会照顾他的。”云大夫微笑着看禾叶,语气满是肯定。

那笑让禾叶很是亲切,“嗯,也好,我定会再来的!”承诺着,拱手,“有劳了,告辞!”走近小乞丐,拿下腰间的熏香小球交给他,“这虽不值钱,但我很宝贝的,收好,我会取回来的!”

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快到端木府,远远地看到有人伫立着,近了一看,是端木。禾叶笑着跳下车,“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不会是在等我吧!”

端木只是低声道:“该吃饭了!”便先走了。

管家走过来,小声说:“禾叶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家公子都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禾叶一愣,几不可闻地叹口气,这木头啊……

晚上照例来到端木房中,“今天出城时出了点儿意外,所以耽搁了一下。”禾叶解释着,“对了,你怎么不问我缘由?”

端木望着窗外,轻声道:“我可以问吗?禾叶不讨厌吗?”

他问得好生奇怪,“当然不会讨厌,我们是朋友啊,你关心我才会问的吧?”

朋友啊,端木看着禾叶的笑脸,可是好像不太一样,跟绪之他们的感觉不一样。对禾叶他有一种想依靠的感觉,希望他陪在身边,而且,他似乎对禾叶的事更挂心,在他站在大门口等人的时候,心中的焦急从未有过,也许是禾叶总叫人放心不下的缘故,但,真的除了与朋友的交心与信任外,还有一种别的东西,什么呢?

第二天一大早,禾叶就进了城,坐在车里数着自己攒的银子,唉,还好当初向大哥揩了不少的油,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多亏自己有艰苦朴素的美德,否则,可惨了!

到了云大夫那里,银子却被拒收,她乱感动一把的。

几天下来,她那交友的本事便使她与云大夫、小乞丐们很是热络。

当她送小乞丐们到了他们容身之处时,毕禾叶的“仗义”又显身了,呵呵,反正她很闲!先给小乞儿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等小乞丐的事终于得到妥善解决,禾叶觉得应该犒劳自己一下了,放松放松。至于舍卿的事也不急于这几天,太早办妥,会让大哥有挫败感的。唉,自己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忽地想到上山的事,嗯,山上不错,既凉快又有温泉,正躺在凉榻上计划泡汤的事,却瞧见端木走进来,“有事?”

“嗯,行棣说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你可是要回去?”

禾叶听着他低低的嗓音,冷哼:“你想赶我走了?哼,不过烦了你几天,吃了你几顿饭,小气!”

“禾叶,我没有……”

打断他的话,禾叶恶声恶气地说:“反正我不走,山上还没玩过,春露楼也还没去,你答应过陪我,你想食言不成?”

“那好吧,我派人告知行棣就说你会再待一阵子。”半晌,端木出声,说着起身走出去。

禾叶叫住他:“端木,明日上山观景吧,好不好?”满脸笑容。端木又一次失神,不由自主地应下。

木头,我走了,你又一个人了,而我,还没听够你的声音。

午后,终于到了山上的别院。禾叶异常兴奋,因为这个院落虽不大,但每个房内都有汤池,院子内还有两三个大的露天温泉。

当天晚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唉,潮湿的江南!禾叶抱着要换洗的衣物走向室内的汤池,她一向不喜欢潮湿的感觉,北方长大的她没见梅雨季节,到扬州时已是四月初,只挨了个尾巴。听着屋外嘀嗒的水声,丝毫不会想起雨打海棠,雨打荷叶的美感,这声音只会像催眠曲一样让她的瞌睡虫全跑出来,打着哈欠,心里还在想着以前泡汤的经历,啊,票子呀……

端木来到屋外,只见门外站着个小丫头,“公子正在泡汤。”

端木颔首,“禾叶,我来送酒。上次在绪之家喝的桂花酿……”里面没人应,“禾叶,禾叶……”忽地想到也许禾叶被汤的热度熏晕,猛地推开门跑向汤池。

趴在池子边沿睡着的禾叶被脚步声惊醒,一见他,“扑通”一下扎进水中,露出个头,“你、你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声音满是恼怒。

“对不起。我怕你晕倒,我,我出去了。”有点委屈。

禾叶有点心虚,叫住端木:“那酒是不是给我的?”

“啊,是。”端木将托盘放下。

“嗯,好好喝。”禾叶笑眯眯,“对不起,刚才被吓了一跳,所以……嘿嘿……”

端木看着眼前的人,眼笑得似弯月,因为水汽的缘故脸红红的,粘着几缕湿发,这一瞬的禾叶竟有些……美!有些炫目……“腾”地站了起来,他在想些什么,疯了不成!不敢再看禾叶,端木跑了出去。

禾叶有些纳闷,自己不是道歉了?嗯,大概自己语气太凶了,唉唉,这男人有时像个胆怯的小孩,真不该凶他,不过,他也太弱了,真不晓得是如何成为扬州三富之一的,明天哄哄他吧。但是,自己真是着实吓了一跳,虽只是图方便才着男装,又因为懒加好玩而不说明白,但若被看光也是吃了不小的亏呢。

端木回到自己的小院,心乱如麻,他怎么了,在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知道禾叶哪里不同,知道自己对禾叶的渴望——他想抱他,希望他永久地在自己身边,想一直看着禾叶的笑脸……还是朋友吗?这与朋友是不同的吧……

五月微凉的雨水打在端木棠的身上,没有冷却纷乱的思绪,只凭填了缕缕愁思。

早晨起来,禾叶就赶着弥补自己闯下的祸,真是,凶了他一句竟然让自己愧疚了一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禾叶就进去了。

呀?木头竟然没起床,“端木,该起床了!”噙着笑,摇了摇他,懒虫!奇怪,怎么没有动静?

正纳闷却见端木睁开眼,“禾叶,你怎在?”

禾叶笑,“懒虫,还不起床!”等等,“怎么嗓子哑了?”

端木看了她一眼,“没事。”

“生病了?我看看。”说着,要摘下面具摸摸额头,未料,手却被抓住,好烫,禾叶一惊,真的病了。瞪了他一眼,“盖好被子,我去找人请大夫。”

刚出了门,就见行央撑伞踱过来,啧,宫二少终于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只是稍感风寒,大概昨晚淋雨了。”行央写了方子,让小丫头去煎药。

“淋雨?”禾叶凶狠地瞪着端木,“你发什么傻呀,竟会让自己淋到雨。”

端木并未出声,行央开口:“禾叶,怎么那么凶,好歹端木是病人。”

啊!禾叶叹了口气,“你再睡一会儿,我们先不打扰你了。”

想出声挽留,但端木最终还是顺从地合上眼。

坐在偏厅里,禾叶担心地问:“棠真的不要紧吧,那么烫?!”

“啧,小荷叶,不要小看我哟,绪之当年的‘追魂’我解不了,小小的风寒还是药到病除的。”

见他自信满满,也放下心来,禾叶问:“今儿怎么有空?”

“嗯,扇府的人已经离开扬州,你也该回来了,那个……结拜不是假的,你……”

“我知道,只是还没玩够。”心里很是感动,古人真是纯朴可爱,“而且,我走了,他会寂寞吧。”

行央诧异地望着她,低声问:“你不会是对端木有爱慕之情吧?”

禾叶一怔,继而嗤笑,“爱慕之情?爱慕也要找云大美人那种,相貌、人品,才能都是一等一绝品!”

“你省省吧,绪之有意中人了。”行央翻了个白眼,破了瓢冷水。

“什么?!唉,极品男人都名花有主了,没希望啦!”禾叶惋惜地哀叹。

行央忽地沉声:“其实端木一直都是一个人。”

禾叶一怔,就听行央低声道:“端木出生没多久,他娘亲便西去,而他爹也并不疼爱他。因他长相异常,便为他戴上面具。端木一族的人也因他的不得宠而轻视他。自小在他的亲人中亲近他的只有大夫人生的哥哥。后来,因为我们两家世交,在他大哥的领带下,他与我们兄弟熟识,经常一起玩耍。但棠心中一直难过,自己的相貌让他很自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像是从他七岁那年开始到他十四岁,六年时间他都被喝令不得与他人接触,其间能见到的人只有他爹与几位夫子。这样一直到十四岁那一年,他才终于与我们再见面。不过,此时的端木不说上晓天文下晓地理,也差不多了,对生意场的事情也非常清楚。当他十六岁执掌端木府时其手段异常凌厉,让小看他的人皆跌了跟斗。也正是那一年,他爹不顾全族反对将端木一族的族长之位传给他,宣布这事的第二天,他大哥远走他乡,大夫人自缢身亡。而两个月之后,他爹也病逝,这时,全族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族中有异心的人更是蠢蠢欲动。那时,他的身边可谓强敌林立,而我们几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最后一句的艰涩,让禾叶动容,看来他直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啊,端木有很珍视他的朋友呢!很幸运啊。一抬头,只见行央的脸上添了一抹试探,“你知道端木曾经成过亲吗?”

禾叶呆住,从没听木头说过。

行央一脸嘲讽,“一场笑话似的姻缘,成亲的第三天便离缘了。女方在端木族人的胁迫下以棠长相异常的理由结束这场姻缘。长期以来的嘲笑忽视,接二连三的挑衅,让端木死了心,他用计甩了族人,自立门户。”

禾叶听完默不出声,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怪不得他不太会接人待物,却在商场上颇有手段,而这偌大的端木府只有他和仆人……

“啪!”她一惊,连忙跑进内室。原来是端木把药碗打翻了。示意小丫头再倒一碗,她坐在床边。

端木像犯了错的孩童,低着头,小声说:“药很苦呢,但我不是故意的。”

胸腔中突然溢满了酸,禾叶轻轻地抱了抱他,心中涌起很多怜惜。

吃过药,躺下,禾叶想为他贴个布巾,却听到:“不可以摘下来,禾叶会吓走……我不想……禾叶别走……”

顿了顿,将布巾放在面具上,唉,八成没有用。

行央过来,低声道:“他只是发热热糊涂了,不打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若有事派人去叫我。”

禾叶起身要送他,手却被端木紧紧拉着,行央看了她一眼,戏谑地一笑,走了出去。禾叶望着被握紧的手,这时的端木也许只有十几岁吧,到底他异于常人之处在那里,若只是长相丑陋,又有什么关系……手被握得好紧,而她却无丝毫反感,这木头很重视自己呀,被人珍视的感觉真好,很温暖,很充实……

回想行央对她说的话,寂寞吗?其实她自己对寂寞没什么体会,不过,肯定不好过,不快乐!兀地想到什么,禾叶伸手探向自己腰间,一枚刻有“长乐未央”字样的玉璧,这是那天逢之要送她的,不过,她坚持无功不受禄,用银子加上自己的“学识”——她讲了很多关于现代玉器学的东西换的。

“长乐未央,长乐未央……”端详着玉璧,转身放在他枕边。要长乐未央啊……

傍晚时分,端木的热终于退了,醒来后发现周围没人,心中失落,又像以前一样啊,总是自己一个人醒来……是在做梦吧,梦中禾叶一直都在……

禾叶端着碗一进来,就瞧见端木在发呆,白了他一眼,道:“嗬,醒来就犯傻。记得下次淋雨把我们都打发走,病得更痛快!”

果然,禾叶是不会温柔的,肯定是在做梦。

“喏,把粥趁热喝了。”

也许禾叶真的有温柔的一面,看着垫了布巾被轻轻放在手里的碗,和披在身上的外衣,端木想,聪明的禾叶,开朗的禾叶,爱笑的禾叶,戏弄人的禾叶,温柔的禾叶,还有,美丽的禾叶……心中有什么升起,又有什么落下,这次他想任性地依心而为!

也许是练过武的缘故,也许是行央医术真的高明的缘故,经过一个晚上端木便无事了,禾叶绕着他一边研究一边啧啧称奇,要是换自己,怎么也得两三天。

被她盯得窘了,“嗯,禾叶,这是你的璧吗?”他转移话题,想到昨晚在枕边发现的东西。

禾叶接过来,眯着眼,将玉璧系到他腰间,“我送你的,长乐未央!”

送他的?他有些失神,细细摩挲玉面,长、乐、未、央,这是在祝福吗?

看着他的样子,禾叶也窘了,她、她可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快乐!他做什么一副打量定情信物的样子。

“唉,你是好了,这天却没得晴了,都三天了,还没完没了。”禾叶沮丧地坐到廊下的长椅上,“还观景呢,弄不好会摔死。”找了个安全的话题。

“禾叶你很闷吗?那我们下山吧。”

“可是很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自己爬上来,却什么都没看成,亏大了!”当初上山时手脚并用,容易嘛!

“不要紧,等哪天再来。你若闷我们便进城吧。”

一听进城,禾叶立马两眼放光,“好啊好啊,那赶紧动身。先去春露楼,哈哈……”

雨依旧淅沥,但却不再沉闷,禾叶的心情变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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