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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还有布谷鸟在歌唱(5)

所有的时间都该用来安度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去了童年时候长大的土屋,坍塌的房梁,剥落的一层层土坯,在一块砖头上,赫然躺着一只优盘,还是很时尚的那种,可以伸缩。

我在并不怎么晴朗的清晨醒来,上班的路上,街道两旁落了一层清霜,我一路思索着夜里的梦,不知道有着怎样的隐喻。是怀旧?还是督促我写下这段文字?仿佛是,仿佛又都不是。我只知道梦里,那只光鲜的优盘丝毫没有蒙尘,躺在阳光里,安然地度着生活。

我恍然大悟,那只优盘是在提醒我,珍惜时光,别让自己过的那么累,像一只优盘那样享受时光的储备和新生吧。

有记者在《黎明之前》的主演吴秀波时,他说:“我当过“愤青”,我当过自以为是的艺术人,我当过特屌的演员,我当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人。我现在知道我是我父母的孩子,我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我还没有真正找到我可以不畏生死的信仰,我知道人的一生不光有人开着机器喊“开始”和“结束”,我知道有晴着天的下午和阴着天的早晨,我知道所有这些时间我都需要安度”……

是啊,所有的时间都应该用来安度。有太多的人带着太多的面具,太多的头衔沉重地走过生活,导致面容扭曲,脖颈歪斜,心灵也在重压下变得不堪重负。想一想,回归生活的本初多好。作家冯唐曾经这样解嘲生活,他说,“亲爱的,一切如常看,一切会如常。混蛋些,看淡些。”

是啊,这个“亲爱的”,说的正是你,正是我,正是我们。

做个“混蛋”的人,并不是真的不正干、蛮干胡搅,而是随意一些,捋顺一些,平直一些,过刀面锣对面鼓的生活,不打折,不绕弯,不做作,不纠结。

平淡,然后把生活一路送入平坦。

阳光融融的清晨,带上妻儿去乡下踏踏青,看看父母;周末的午后,陪孩子一起欣赏一段童心萌动的动画片;吃过晚饭,陪妻子逛逛街,买买日常所需的东西……你就会发现乡下的草很绿,带着香;动画片很好看,能挖出许多童年的梦呓;街道的夜景很美,美的直逼幸福人的眼睛……

有人说,青春是用来挥霍的,我想,只有傻子才会断章取义的去照做。这句话的本意其实也是告诉我们,要享受生活的乐趣与安然,别等到无花可折。

所有的时光都应该用来安度,而不是用来荒废,更不应该用来挥霍。让生活蒙尘的人是邋遢的人生,给生活五花大绑的人是畸形的人生,大把大把地透支的生活更加可怕,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每一朵浪花都应该供我们汲取,每一声鸟鸣都应该供我们收藏,每一件花衣服我们都应该穿给自己看,每一盘美味佳肴我们都应该亲自去做且品尝。

生命是一双美丽的靴子,我们不光要穿在脚上,还要永葆它的锃亮。

淡定

我曾看到飓风过后,蜘蛛在已经断掉的桅杆上织网的情景,那种身影,悠闲安然,仿佛刚刚过去的一切都与它无关。我还曾看到暴雨洗礼下的桑树,一只蚕缓慢啃食桑叶的情景,那情景幸福而甜美,仿佛在安享生活带给它的珍馐。

小区门前有几个叼着烟斗下棋的老年人,他们每到周末都会在这里聚集,他们从不聒噪,只听到吧嗒吧嗒的抽烟声,还有榕树上黄鹂的欢唱声,这样一种静谧,是纷乱红尘里的一块丝绸,柔软、熨帖,是最接近生命内核的一种生活。

今年的世界杯上,尼日利亚一位名叫恩耶亚马的门将突然蹿红,并被网友戏称为“淡定哥”。恩耶亚马被冠以这样绰号的起因像是一个笑谈,6月17日,尼日利亚1比2不敌希腊队的比赛中,当希腊前锋萨马拉斯带球沿左路突入禁区时,恩耶亚马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镇静”,几乎对此视而不见。他斜倚门柱,满眼深情地目视前方,仿佛是想到了自己的初恋,也仿佛在回忆自己美好的童年,还有在故乡小河边一起嬉戏的玩伴,他的神情恬淡而忧伤。有网友作诗赞曰:

别人笑我太洒脱,

我笑他人费琢磨;

不见纷扰红尘事,

从容优雅淡定哥。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许多人却对这位“淡定哥”的思考却受到了众多网友和球迷的尤为追捧。但是,这门名叫恩耶亚马倚着门柱发呆思考的时候,全世界都乐了,没有指责,没有嘲笑,有的还有那么一丝丝仰慕。

这都是淡定的作用啊!

有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觉得不对,而是人生得意须清欢,一如风暴过后的那只蜘蛛,大雨之后那只啃食桑叶的蚕,还有倚门发呆的门将。

淡定是生命的真滋味,《菜根谭》有云:醲肥辛酸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饕餮盛宴固然令人神往,但是,它只能满足人一时的胃口,吃多了也是会腻的。真正养人的还是一盏香茶,几粒咸豆,五谷杂粮最懂得我们的胃啊!

当今社会,物欲流窜,太多的人被浮躁的魔杖所控制,他们认为城市化的一切都是好的,于是大肆追捧。太多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公园里的刺激的摩天轮,而不知去欣赏乡间小河边的一架安静的水车;太多的人把目光聚焦在宝马香车上,而不懂得乡间小路上的清幽与自在;太多的人大动干戈地扩建自己的后花园,而不懂得自然界就是一个最生态环保的花园。

我们总是跑得太快,而忘记了系紧鞋带;我们总是说得太多,而忘了给我们的语言注入理性;我们太容易遇事脑子一热,而忘了沉下心来想想对策;我们总是梦想着翱翔,却忘了自己没有一双有力的翅膀。

淡定啊,淡然,才能笃定。

还是让我们从造字的角度来解释“淡定”这个词吧:淡,一边是“水”,一边是“火”,水比火多了一“点”,这就是“淡”了;定,上面是“宝”,下面是一个变形的“正”字,意思是说,凡事能行得正,坐得直,这就是宝啊!

见与不见

这是一场少有的雪,拖沓了近半个月,天气预报说,城市亮起了黄色预警,说雪还要持续。

窗外,鲜花店海报上,报出了玫瑰打折的信息,人人都说这是一个冰冷的情人节,他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这是上天对有情人的一次考验,于是,他从鲜花店买了19朵玫瑰,从自己所在的城市出发去另一座城市去看自己的女友。

坐的是汽车,由于连日的雨雪,公路上都结了厚厚的冰,汽车也撒不开手脚,慢腾腾地往前赶,像个老迈的老人。他心急如焚,眼看都快天黑了,汽车距离女友所在的城市还有30公里,和女友约好了,要共进烛光晚宴呢。

他这样想着,突然司机来了个急刹车,车在公路上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汽车上开始躁动起来,由于雪冻,前面的桥断了,一辆货车跌入了河底,逃上来一个人,实在没有力气救人,在声嘶力竭地呼救。

车厢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瞬间,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放下了手中的玫瑰,脱去了羽绒袄,然后不顾别人的劝阻,一个猛子扎进了冰窟窿一样的河里……

5分钟后,他浮出水面,说司机的腿被车门卡主了,他马上再下去,话刚说完,他又潜入河底,2分钟后,水面上开始波动,首先是伤者的身体,接着是脸色发白的他。众人们把两人拖上来,他旋即就倒下了,救护车10分钟后到了……

那个情人节的晚上,没有烛光晚宴,他醒来时已近午夜,女友的电话在他的枕边接二连三地响起,他休整嗓音,打起精神对女友说,雪太大,要明天才能赶到,我迟到了,非常对不住您。

电话那边,女友哽咽着打断了他的话,女友说,你骗我,我见你了,在电视上,我担心极了,现在就在你病房的窗外,他扭过头看窗户,窗外,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在玻璃上哈气写到:亲爱的,下次别这么赶了,见与不见,你都在我心底……

救赎

故事发生在1995年。多年前,这座镇子上开着两家影院,一家老板姓黄,一家老板姓刘。

两家影院的座位和条件都是一样的,但是,刘老板的那家影院却远远不如黄老板的影院。

原因很简单,黄老板总能通过各种关系弄到最新上映的影片,而刘老板因为片源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客源纷纷涌向黄老板的影院,而他的影院只有热剩饭的份儿。

刘老板忍无可忍,决心给黄老板点颜色看看。他让人在黄老板放映一部新片的时候,偷偷切断他的电源,然后让人在他的影院里大声吆——有炸弹!

一切安排妥当,刘老板安排切断电源的亲信突然有事不能到位,他决定亲自去断电,他乔装改扮,潜入了黄老板的影院,时间很快就要到了预定时间,他出于好奇,打算伸头往黄老板的影院里看一看。

他撩开了帘子,黑压压的人啊,连过道上都挤满了。他一转身,潜入了配电房,他握着手钳的手瞬间软了,他想到了电视里播放的踩踏事故的场面,若是这样一闹腾,肯定要出人命。他赶忙扔掉了手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并把安插在影院里的人叫了出来……

你知道当时电影院里播放的电影是什么吗?《刺激1995》,也就是《肖申克的救赎》,刘老板说,电影救赎了安迪,良知也救赎了自己差点扭曲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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