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渴望原始而壮美,方骏的抚摸和亲吻激起的不仅仅是安琴对男人身体的渴求,而是一个女人又一次生命的复安。她在迷茫的颤抖中喘息,呻唤。先是拒绝着方骏对自己身体幽秘处的再深入,后来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肢,想让他把强壮直抵自己一触即发的欢愉神经。
她不顾一切地呢喃看:“我要……”
方骏没有想到安琴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有力像是五月麦田里的农妇,她的细软像是香闺里的娇媚,她的热烈像是主宰男女地位的贵妇。方骏要在花中寻找那蜜的源头,雄性的占有欲,让他进发出勃勃生气,他每一次冲击都带着男子汉的强劲。
安琴在这雄性的征服中反抗和拼搏,她不让他离去,除非缴械留下滋润的甘露。一个想冲进那美妙的宫殿,一个想诱敌深入再深入,在战斗中他们终于达到了共同的目的。
在冲刺的最后时刻方骏带给她的无比快感让安琴在幸福的呻唤中大叫一声:“天哪!”
安琴带给他的闪电般奔放的畅意,让方骏紧紧地把安琴抱在怀里,久久不肯放松。
战争在双方疲 惫不堪的情况下终止。安琴还是闭着眼睛,任方骏一次次地抚摸她的头发,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啊流。方骏不知道她哭什么,这如处女般的眼泪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说是那么不合时宜。他感觉到自己是安琴除丈夫之外第一次走近的男人,这让人不能相信,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不因为你不知道而不存在。
方骏为安琴的单纯感到难得,也为她的眼泪感到内疚。他轻轻在安琴的耳边说:“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呢!”
在安琴的内心里却盼望方骏有一句给自己交待的话,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所在,男人对性的渴望可以是美丽的身姿,可以是放荡的艳笑,而女人则有情才有性。
一个令你厌恶的男人,他的一个触摸都让你觉得是不可忍受,可以让最柔顺的花顷刻间长出野玫瑰般的刺来。而一个让你心仪的男人,却让你盼望他对你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目光。但像安琴这样一个内心里并不非常自信的人来说,是不会去要求这样的赞许,这样的东西也不是求得到的,只有眼泪可以说一切不想说出来的话。
安琴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听司马南的话。他毕竟是男人,了解他们的同类,他毕竟是这个圈子里的男人,了解这里的最基本感情走向。
回去的路上方骏一手开车,一手紧紧地握着安琴的手,而安琴一路上没有多说话,为昨天晚上的放纵而说不出滋味来。零零年她在川医进修,同寝室有个女孩儿,是个恋爱高手,每天都有一个以上的男孩儿上门送花或是送其它的东西,像走马灯似的热闹。
大家都惊奇她的组织和管理能力,居然能在一定的空间和时间里,让那些男孩儿们都对她大献殷勤,就是知道她脚踩好多船也不会气愤和恼怒。女孩儿在寝室里自豪地啃着黄瓜,无不得意地传授秘诀:对男人啊,你只要把好一个关,不要让他突破最后的防线,那么你在心中就一直是高傲的公主了。
虽然时间跨度是十几年,现今人们的生活节奏也飞速发展了,什么都用零距离来形容,零距离是什么,不就是说没有距离吗?和方骏的零距离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尽管自己不要他喊那声安老师,但那种尊重是多么的难得埃她想现在自己在方骏的心目中是什么人了,司马南知道这样的结局,会不会认为自己在短短的几天内和他的朋友跨越式的发展而再次另眼看待自己。
安琴他们回城里的当天,她就给司马南打了电话,说报告文学基本写完了,在交给方骏之前,想先请司马南看一看,她害怕直接拿给方骏,万一写得不好,会让方骏失望。
司马南说:“你是真老实啊,写作期间每天有补助,咋也得熬它个十天半月。”放下电话的时候司马南说:“今天晚上你不要安排饭局,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啊!要是方骏问起就说有个同学聚会。”
想到人家司马南为自己的事出了不少的力,安琴一口答应下来。临下班前方骏到她办公室来,双手撑着桌子,歪着头看她并笑着说:“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安琴关上电脑,客气地说:“司马南通知我了,今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有哪些人我也不知道呢。”她眼睛看着电脑,根本不敢和方骏的眼睛对视。
方骏用手敲敲桌面说:“那就改天。”
果然不一会儿,司马南的电话就打来了,要安琴在楼下等他。
在车上司马南说:“请你帮我挡挡驾,报社要进两台复印机,社长不在,朋友介绍一家公司的产品,经理是女的,缠人得很,一个个电话一定要请我和办公室主任吃饭,说一定要让我们满意。猜都猜得到准备给我们下蛊呢。”
安琴问:“什么是下蛊?”
司马南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让女人出场,喝酒灌死你,跳舞贴死你。妈的,傻瓜才上那个当,给点好处请十个八个的小姐也不止。那些女人说是商海中人,使的绊子还是最原始的,也不看对手是谁。”
安琴问:“那我去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吃你的,只要不理睬她们就是了。有你在一边坐阵,她们就不会来缠我了。”
安琴明白了自己今天要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了,有点没好气地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