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让念恩有些受伤的双眸重新燃起喜悦的光彩!
欧明宇看不懂浅毅这许多小动作,只以为浅毅愤怒的想要挥拳打他,却被念恩理智的拦下,于是笑得更加得意:“昨晚是多少个兄弟,今晚还是多少个,不过我会换一批人,我的兄弟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有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等到船上的十八人全都玩过了,如果她还能撑下去不死的话砰的一声,我就会给她一个解脱!”欧明宇边说边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浅毅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几变,他眼中充满肃杀的气息!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执意不肯走呢?”浅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的将念恩的手拉直自己的背后,做出一个负手而立,等待欧明宇答案的样子,实际,他正以飞快的速度,不动声色的将紧握于手中的迷你手枪塞入念恩的掌心。
而念恩的脸色,也在触碰到手枪的瞬间,青得吓人!
欧明宇笑容不变:“若你执意不肯走,那这个女人,只怕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了!”
浅毅目光冷冽地盯着欧明宇,许久,唇边才泛起一个苦涩而自嘲的笑容:“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欧明宇明眸低垂,优雅微笑:“你可以安心的走,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言而有信,我说放你们离开就绝不会再为难你们。”欧明宇顿了顿,目光挑衅:“还有就是,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念恩的。”
浅毅的身躯微微地震了一下,黑眸中微澜耸动,是一种深恶痛绝的愤恨与无奈。
浅毅转身,缓缓地举起念恩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地亲吻着:“念恩,对不起,雅子对我有恩,她又是因我而被抓,我真的做不到……”
念恩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看着浅毅,眼中有茫然,有受伤,但更多的却是震惊,虽然,她也为像井藤雅子这样美丽的女子遇到这么悲惨的事而心生怜悯,但那女人毕竟是曾害得她流产的罪魁祸首,怜悯,是她给与她的最大限度的宽容与善心。
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浅毅竟然会为了这个曾一手破坏了他们所有单纯美好幸福的女人而将她一个人抛在这艘虎狼环伺的大船上。
“别走……”念恩知道她应该用沉默来维系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可她还是忍住想要挽留,挽留这个让她深深迷恋深深依赖却又因心中伤痛而狠心疏远过的男子,她不要他离开,更不要他抱着别的女人离开:“不要离开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浅毅惊讶地看着泪眼迷蒙的念恩,曾几何时,他已习惯了被她用哀怨的,淡漠的,甚至是惧怕的目光去猜度去审视,再不料今天,她竟会用如此哀婉依恋的眸光去苦苦的哀求他,一时间,浅毅只觉在胸腔内涌动的柔情蜜意就快饱和溢出,那种喜悦甚至超越了蕾蕾出生时带给他的震撼感。
念恩的嘴唇颤抖着,哀婉的眸光渐渐敛去光彩,泛出层层的泪光,慢慢凝结成大颗的泪珠,从面颊滑落:“你已经为了她抛下过我一次了,若你今天还是选择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浅毅的瞳孔遽然收缩,他深深地望着念恩,一双黑眸映出念恩绝望而凄楚的面容,心中巨痛,这一瞬间,世间万物都不重要了,只有眼前的念恩才是他最真实的渴盼,最魂牵梦萦的爱恋,这一刻,他再顾不得其他,用力的将念恩搂进怀中,在她耳畔,哽咽地呢喃:“我不走,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不会再抛下你,我要永远的陪着你伴着你,就是死了,我的魂魄也会追随着你,永远永远。”
是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金钱,名誉,地位,甚至是良知,这些他全都愿意为她抛弃。只要他的念恩平安快乐,纵使要他万劫不复,他也愿意!
对不起雅子,我不能失去念恩,所以这一生我也只能有负于你!
“你们亲亲我我的够了没有?”欧明宇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深深相拥的两人:“叶浅毅,你到底是要那个女人?还是要念恩?快点做个选择!我的兄弟们已经等不及了!”
浅毅转头,清冷的海风一阵阵的吹来,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格外萧索忧伤的面容来:“就是我选了念恩,你也一定不会让我带着她离开的,既然如此,那我还用得着做选择吗?”
“哦?”欧明宇饶有兴致的看着浅毅:“你的言下之意便是那个女人的死活,你不管了?”
浅毅的面容在日光的投射下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看着欧明宇,淡淡地道:“你请随意!”
“很好!”欧明宇眼底笑容更浓,他对着身后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没多久,又有一群人冲上了甲板,只听欧明宇很兴奋很得意地道:“这个女的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客气。”
那些被唤上来的人倒不如欧明宇那般兴奋和得意,对躺在甲板上的雅子也是爱理不理,没什么兴致,反而在看见念恩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惊艳的神色,于是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便像毒蛇般肆无忌惮地在念恩身上游移。
被他们看过的地方,似有许多毛毛虫爬过,令念恩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浅毅脸色一白,凌厉的目光带着寒意森森的压迫感逐一地向那些涎着脸的****表情席卷而去。
他本就有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而威的凛然气势,此刻眼中有带了真实的愤怒,目光所到之处,那股凛冽的肃杀之气,惊得每个人都压低了自己的头,不敢再看!
欧明宇似也被他们肆无忌惮的打量念恩的目光激怒了,大声呼喝道:“若是你们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没兴趣就给我下去,我会再换一批人,总不为难你们就是了!”
一群人中有一个长的斯斯文文的瘦小男子跳了出来,偷偷地瞄了眼甲板上的念恩,然后对着欧明宇,嬉皮笑脸道:“明宇哥,不是我们不想玩那个妞,而是昨晚她已经被那些兄弟玩腻了,说实话,要我们吃别人剩下的,那是真没意思,若你真的心疼我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