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巅峰之境谓之臻,臻者有三:速、力、痕。速者,攻而不守,以速为守。力者,以攻为守,以力制胜。而痕者……欲攻则攻,欲守则守,只因留痕诡异,决胜于奇袭……”陈土十分迷恋地看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拟成的剑形,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柄绝世好剑一般,表情中满是爱惜。
“若是比剑,则晚辈亦有一剑,还请前辈观之。”晨光并没有因为陈土诡异的行为而笑话什么,而是取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柄宛若光芒的长剑,剑柄处呈现出太阳光散射的形状,而剑刃、剑柄满是辉煌的金光,那就有点像是清晨的阳光一样耀眼。
“这剑是……晨曦……没想到此剑竟然是落在了一个小辈的手中……有意思……”陈土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知道能拥有这柄晨曦剑的人绝不会是小人物。
回过头来看猎天这边的战况,创始龙神与承天的配合之下,将战天打得节节败退。但是,战天手中的神品斩龙剑对创始龙神的伤害极高,在两方相互消耗的状态下,创始龙神受到的伤害反而更高,就在又一次被斩龙剑命中的同时,创始龙神的身躯终于是消散了,但是黄泉灯的效果之下,只要叶墨有足够的魂力,便可以将其“复活”。
“前辈!我来与之一战!”猎天看创始龙神战败,单单承天的话,想必在不久之后也会同样落败,如果此时没有人协助他的话,最后一定会让战天和那三个暗藏的四周的冥龙族取得该战场的胜利。
“好!接枪!”承天手中血色斩龙剑将创始龙神留下的残阳挑给猎天,后者接过残阳,站在了战天的面前,身上战意凛然。
“你……好熟悉的眼神……”战天看着猎天望向自己的眼睛,皱了皱眉说道。
“你忘了我吗?也对……千万年了……当你成为了龙神的时候……我只是一头连应龙都不如的异类……而现在……你可以战胜创始龙神的时候……我却只能以普通苍龙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但是……该惭愧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战天……我已经超越你了……”猎天回忆往昔,十分感伤地说道。
“你是……猎天……”
每一名龙族都会在成年礼的时候接受龙族传承洗礼,并且通过这样的形式来激活龙族血脉进而获得各种强大的龙族技能,可能是一种特有技能,就像战天的“极端净化”。可能是一种特有的属性,如同龙息之力。也可能是一种特有的领域,诸如创始龙神的“虚空结界”。而唯有经过了这种传承洗礼的龙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正统龙族,同时他们所获得的天赋的强大与否基本上奠定了他们今后命运……毕竟,再努力的后天训练总会在先天的天赋上落人一等,而且强如龙族这样的战斗种族,自身的实力即使通过后天的训练也很难超越原有的身体强度的瓶颈,那么天赋的重要性就变得十分明显了。
现在的猎天是一头千万年之前就被赶出龙族的被遗弃的“野”龙族,不要说什么传承洗礼了,就连正规的龙族秘法的教授都没有,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千万年的时间里面自我感悟出来的,虽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但是,在龙族千万年的历史上,有多少的龙族精英致力于龙族秘法的研究?又有多少龙族强者通过实战一次有一次验证了这些秘法的实用性?在这些条件看来,猎天基本上不算是一个龙族,至少算不上是一个纯正的龙族。而此时,他面对的是可以同时抵抗初代龙神、二代龙神并且拥有龙族的克星斩龙剑,即使有身为上古剑宗的承天从旁协助,两人之间的实力还是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从猎天认识战天那时,两者便因为潜力的明显差异而而相互争斗。而时间久了,猎天输给战天的次数也就多了,如果说猎天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普通龙族,那么,或许在此时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与战天之间的差距。但是,猎天偏偏就是那种倔性子,再加上他在当时的同辈龙族中也拥有着不小的名气,所以,“超越战天”成为了猎天纠缠战天的根源,两者之间发生的战斗不下万次,对于这个成天叫囔着要超越自己的同辈,战天自然是影响深刻。
“超越我?我不承认实力以外的所有无意义的比喻……”战天有点嘲讽地说道,他是可以知道猎天现在的实力的,即使猎天的潜力的确龙族中少见的,但是,没有龙族的传承洗礼,根本无法战胜自己。
“不……你无法逃避这个现实……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就是你的敌人,而为了龙族的延续……我必须与你一战……战斗的结果会怎么样,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但,我们所使力的方向、意义已经完全不同,我最开始所希望的是通过自己的实力超越你,在你之前成为龙族的龙神而守护着这个种族,而你……那时的你也是那样期愿着接受我的挑战……我与你的战斗的意义就在于守护龙族……而此时,你已经背离最开始的那个期愿,你的所有的以毁灭正统龙族的行为都是向着败于我的方向行进着!”猎天凝视着战天,他不认为自己的语言足以改变战天的行动,但是,这千万年以来,支撑着他活下来的信念除了守护龙脉,就是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回到龙岛战胜战天,当现实结束了他的期待,他唯有通过这样的形式解除了自己与战天之间的最后联系,并代表龙族与战天拼死一战!
“果然还是那毫无营养的训斥……这样的话对我是没有用的,在我拿起斩龙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今天乃至未来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像你们那可笑的梦想……如果按照着你们梦想守护并让龙族一直延续下去,那么,我的梦想就是用实力取代一切!无论是天道、人道什么的,只要我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是再创造出来一个正统龙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懂吗……那种死亡的无奈,明明还有着那么多的事情还要去完成,却因为‘守护龙族’这种可笑得让人发指的理由而舍弃生命……最后我得到了什么?龙族的爱戴?龙族的赞颂?哈哈哈!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告诉你!死了就是生命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梦想、情感、名望、金钱什么的全部都没了!有的只是那可笑的回忆!每一次让我回想起当初之生命并为之热血沸腾的种族荣耀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好傻……什么宗族之类的,等到我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至高神的时候,我再去创造就好了!但是,现在……我要毁掉龙族,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龙族在之后的‘新世界’更加繁荣而昌盛地存在!”战天狂野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此时的他通过这样的话语更加坚信了自己的道路。
“你……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如果你需要用整个龙族的覆灭去赌你那可笑、无知的未来……那么……就先从我的身躯上踏过去吧!”猎天上前一步,手持“残阳”直冲那发狂的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