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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双手绘就寰宇清(1)

——原私营纺织厂女工金阿妹口述史

【口述者】金阿妹

【访谈/整理者】赵方琪上海师范大学古典文献学生程郁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访谈时间】2011年11月4日、12日、25日,2013年2月28日【访谈地点】金阿妹家【整理者按】金阿妹,1930年生,上海嘉定人。幼时被作为童养媳送人。1939年于私营袜厂、烟厂等做童工,1946年进入大新振染织厂,后于私营中纺二厂工作。1952年成为普陀区妇女联合会干部,1986年3月于上海市妇女联合会退休。

我今年已八十多岁了,身份证上写我出生于1931年2月8日,实际并不准确,应生于1930年腊月十八,换算成阳历应是几月几号我不清楚,总归那时是冬天。

我老家在上海嘉定,现在那一带称作马陆,过去属戬浜乡金陶生产队。戬浜乡有一段时间又改叫长浜乡,但我在那里并没有生活多长时间。我在家里最小,排行老四,两个哥哥年纪都比我大很多,大哥比我大十七岁,二哥大十五岁,姐姐比我大四岁。因为家里很困难,也可能因为父母不愿再养小孩,乡下一般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多就不要了,所以就把我作为顾家的童养媳送走了。

其实顾家也挺穷的,他家男孩出生才两个月,他父亲就去世了,不久母亲也离家出走。那时老百姓以为,给男孩找个好媳妇,他父亲才能在地下安心。我姑姑和那家人认识,由她做媒牵线,让我做那个男孩的童养媳,谈好以后,太婆(男孩的祖母)便来嘉定接我去上海。那时我生下来一周岁还不到,听说还不会走路,大人把我放在婴儿车里就领走了。以后太婆常对我说:“你娘不要你了呀,是阿拉领你回来的。”他家人总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像我能活下来全是他们的功劳。到他家以后,我就跟着姓顾,也没有正式取名,大家一直叫我“阿妹”。直到解放后第一次普选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夫妇俩都姓顾呢?”这以后我才恢复金姓的。

其实我和娘家也一直有来往。在顾家最苦的时候,小哥哥曾过来陪我,有时我也回家看看父母。父亲原先身体蛮好的,有一次他到娘舅家玩,娘舅的儿子生了二号病即霍乱,由霍乱弧菌导致的烈性肠道传染病,主要症状为无痛性腹泻、呕吐。解放前因此病死者很多。,他被传染,回家发作出来,很快就不行了,去世时只有四十多岁。母亲解放前一直有胃病,解放以后应该帮她找医生看看,但我那时也不懂,结果她走的时候也只有六十岁。

顾家的女孩都是很早就出去工作的,我男人的两个姑妈十岁就出去做工了。听说她们开头不愿意去,还躲在外头,太公就痛打她们,把阳伞柄都打断了。她们那时做“湖丝汰”(缫丝工)非常苦,蚕茧丢在沸水中煮,两只小手就直接伸进去抽丝头,烫得手上全是泡,回来把泡挑破了,手湿嗒嗒的会发炎,就把手浸在明矾水里收收干,第二天又继续干。到我过去时,顾家条件还不错,连我有八口人,由太婆当家,除她和我们两个小孩以外,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工作。当时太公给英国人的工部局做马路工,姑妈、姑父、叔叔、婶婶都在私营厂做工人,生活还算安定。太婆说: 那时大家赚了钱都交给她,一块钱可以买很多肉呢。

我的男人比我大三岁,民间有“男大三,金银山”的说法,从会说话起,大人就教我叫他“阿哥”,以后就一直这么叫了。他对我挺好的,有时候他们出去吃饭,他会记得带些馄饨回来,在灶头上热热给我吃。

口述者丈夫的奖章

他从小没有爹娘,太婆、太公就格外宠他。那时人迷信,以为给男孩加一点女孩的打扮才好养大,就给他戴个耳环,上学读书时,在路上被人抢耳环,把他的耳朵也拉坏了。大人都在外面做工,就供他一个人读书。他非常聪明,读书也很好,在江城路小学(今江宁路小学)读书时,学校还发给他一个奖章,因为成绩优异,有一段时间甚至还免掉学费。

我也早早开始做童工,大约七八岁时,我就被送进几个私营小厂打工。最先是太公的亲眷介绍我去一个袜厂。因为我还太小,去应聘人家也不要的,他们要我晚上先偷偷溜进去,把一道道工序做熟了,白天再到工厂对领班说:“喏,你看她是熟手,不是生手呀。”这样厂方才会要我。那是一个很小的工厂,专做各种袜子,车间里有一个带圆盘的机器,只要把已做好的袜头对准袜筒套上去,机器转过去就把袜子自动缝好了。工作虽然简单,但夜班很辛苦,从下午六点做到早上六点,要做十二个小时,我那时还小,到下半夜头直往前冲,根本熬不住。在袜厂做了几天,介绍人说我做得不好,出了很多次品,就不让我去了。那时有人肯带我去学艺也算给很大的面子,结果我没拿到一分钱,也只好算了。

我也曾到一个私营小厂学加工螺丝钉,工人拿着小螺丝钉在砂轮上磨,然后在螺帽上刻出十字螺纹,螺纹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更不能歪斜。这回做了一个礼拜又被辞退了,他们说我做得不好。

后来我在香烟厂做了几个礼拜。阿拉邻居是宁波人,老夫妻俩也没孩子,为人特别好,老头就在香烟厂炉子间工作,是他带我去的。那个厂在乌鲁木齐路,靠近静安寺,工厂规模相当大,有好几个车间。我做的工种比较简单,负责整理烟叶。卡车运来烟叶先放在炉子上蒸,然后把一筐筐滚烫的烟叶倒在一排排长长的台子上,几十位工人面对面坐在长台两边,阿拉要把烟叶上的老茎一根根抽掉,烟叶整理好才能送往下一个车间,切成细丝,卷成纸烟。每个人身边放一个筐子,拉下的烟叶茎就放在筐子里,下班时拿去称称,做得快的人一天也有几十斤,有人天天记账,工资就根据拉下的烟叶茎斤数支付,做多少给多少钱。我每天要做十二个小时,但都是常日班,那时我个子太小,坐在工厂的长凳上还够不到工作台,还要在大凳子上加一个小凳子才勉强够高。烟叶像香蕉叶一样大,拉茎要用好大的力气,我拉得手上打满泡,泡破了都结成老茧。中饭就在厂里吃,我每天带饭去,太婆事先弄好,用一个搪瓷杯子盛饭,一个小碗里装点小菜,再焐到饭当中。厂里炉子间的老头帮我把饭焐在炉子旁边,中午吃的时候还乎乎热,所以至今还很感谢那个老头。我毕竟太小,拼命做也做得不多,现在也不记得拿到多少工钱,反正不管多少,都全部交给太婆。我拿钱回家,她蛮开心的,还说要给我做件新衣服,但过后就不了了之啦。我到她家一直穿大人的旧衣服,从不给我做新衣服的。

1937年“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东洋人打了过来,炸弹丢到宝山吴淞口一带,阿拉一个亲眷住在江宁路,那边炮声特别响,她就被轰隆隆的炮声吓死了。不久,太公失业了,同时许多私营老板的厂也全部关掉,大人一个个相继失业。那时候生活真的蛮苦的,一家人就太公有一件绒线衫,为了吃饭就在那时给当掉了。工厂关掉以后,有一段时间,我只好随大人回嘉定乡下种地去了。

顾家祖上在嘉定原本还有房子,但因为离公路太近,战乱时都被日本人烧了。回到乡下时,原来的房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断砖烂瓦。一到乡下,太公叫我一起去捡砖头,又喊人帮忙,用砖头堆起造了三间小房子,这样才勉强有个安身之处。以后太公又弄了两亩地种。

姑父的父母是江苏省昆山天福庵村的人,那里有个火车站,乘火车到上海很方便的。他们在当地还有一些田地,所以姑妈和姑父也回去了。他们在那边又要种地,又要带孩子,就叫我过去帮他们照看小孩。回乡下以后不久,我就到姑妈那边去了,也不记得那时是几岁,应该年龄还很小。只记得一天到晚要做工,做得苦死了。我负责养一头牛、两只猪,还要帮着照看小孩。大人在地里捡菜皮,然后挑出去卖,我也要把菜皮捡回去烧来吃,还要出去捡柴,拿回来烧灶头。早上眼睛一睁就开始做工,那时还舍不得穿鞋,赤着个脚就跑出去,一直做到晚上,才去河边洗洗脚穿上鞋子。有一天,早上起来我疟疾发作了,身体直发抖。穷人没有药可吃,而他们既不管我,也不让我休息,就叫我出去走走跑跑,说这样就会好的。我只好在外面晒干的稻草堆上躺一会儿,这样才挺了过去。那时候小孩也没什么东西吃,他家小孩哭起来,我也没办法哄他,只好弄点冷饭给他,他坐在小车里,自己从碗里捞着吃吃。我也没办法,那时条件都很差,也只能这样。后来那个小孩也生病了,大人也不找医生,只找巫婆搞迷信活动,不久他就死了。到头来他们还怨我,骂我没有带好小孩。这段日子真是最最苦了。

日本军人常常下乡,在嘉定乡下,我看到日本人在路上走过。一看到日本人来,大家都非常害怕,急急忙忙就往家里逃,女孩子还要躲起来。大家都说“日本人再坏没有了”,小姑娘在路上走着就会被拉走,常听说女孩被强奸。我那时还小,而姐姐她们都化了妆,从锅底剐黑漆漆的灰涂在脸上,再用布把脸遮住。有一次,我看到一个日本人在街上走过,四五个中国人突然冲过去,按住他的手脚,七手八脚就把这个日本人掐死了。后来日本人也没查出是谁干的,否则肯定要来报复的。

抗战胜利后,顾家的大人又相继回上海工作了。1946年,我十五岁,这时家里只有我一人还没有工作,太婆一再催我出去找工作。当年春节刚过,年初四一早我便离开嘉定,那时也没钱坐车,随同村的亲戚从乡下走回上海,直到下午5点左右才走到,走得脚上打满泡。

仅仅休息一天,姑妈就带我出去做工了。姑妈从小在纺纱厂做,技术非常好,当时已是永安三厂全称为永安纺织印染公司第三厂。民国十年(1921)4月,郭乐、郭顺兄弟创建该公司,在民族棉纺织工业中仅次于申新纺织公司。三厂建于民国十七年(1928)4月。1960年8月,该厂转为上海无线电三厂。的拿摩温,她和该厂门房的关系比较好,进去时只要打个招呼:“让她进去学学哦。”就把我带了进去,当时打算让我学会以后再找工作。那是一个很大的工厂,我被带到布机间,叫我跟着老师傅学。我个子不高,还够不着,便在脚下垫一个小矮凳。还没混多长时间,当天晚上就被领班先生看到,他说:“这么矮的人怎么做啊,走!明早不要来咯。”

大新振厂的广告

在纺织系统里,姑妈认识很多人,也挺有面子的,她又托到大新振染织厂全称为大新振漂练染织厂,为民族资本家史济民父亲创立,原厂位于长寿路。其生产的“新锚霖”牌士林布销遍南方和东南亚各国,“美人鱼”牌红酱布及“大新球”牌元布亦有名。该厂后并入上海第九印染厂。的机匠,由他介绍我到那里去工作。这个厂规模不是很大,也就一百来人,只有筒子间、经纱间、布机间三个部门,三部门都在一个车间里,车间也不是很大,这里专门织布,染布又在别的地方。那个机匠还是长日班的男工头,在厂里有些威信,面子挺大的,他找了一个老师傅教我。刚开始没有工资,我跟着老师傅学怎么开关车,怎么接头,等等。一个礼拜下来,就让我正式去布机间做挡车工了,当时和老师傅还不是一班,她是甲班,我是乙班,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做。因为人矮,手够不着上边时,就在脚下垫一点东西。开始时难免出一些次布,如果是一点点瑕疵,就把那块地方拆掉重织,一般我自己拆。来不及的话,也可以叫拿摩温过来帮着拆,拿摩温的手下人叫“帮结头”,有时也帮帮忙。如果实在不能挽回,织出次布也会被扣工资,但当心一点,一般次布不是很多的。技术熟练以后,我还能管两台车。

纺织厂人停机器不停,所以工人都要做夜班,每天要做十二个小时,换班时也不打铃,车间里红灯亮了就表示到交班时间。一个礼拜一次休息,到礼拜天中午十二点才关机器,所以做夜班的只有半天休息,做日班的可休息一天。那个厂有工房,大部分工人住在工房里,但离车间蛮远的。我就住在叔叔婶婶家,他们家很小,就在扶梯后面架一个小床睡睡觉。厂里提供三顿饭,八个人一桌,四菜一汤,有点小荤,菜式还算不错,饭能吃饱。总共大概有十桌,拿摩温也和工人一起吃,中午吃饭的时候,机器关半个小时,我们都站着吃。休息天食堂仍然开饭,我虽然不住工房,也去厂里吃饭。

工资最初大概就三十多块,后来才逐步加上去的,但这是我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当时那个开心啊,因为有了工作就可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生活也能够独立,不再依赖人家了。靠人吃饭的日子多难过啊,自己爹妈养大的好像还应该,而像我这种抱来的就得听许多闲话。太婆以前总说:“喏,饭烧好了,又吃光来。”这些话好像还特地讲给你听的,我听了老难受的。第一次拿到工资最开心了,给我妈五块钱,又给太婆十块,叔叔、婶婶也要贴一点,剩下钱就给自己买点衣服。原来在乡下饭都吃不饱,到上海来就开心多了,不但可以在厂里吃饭,有了收入,在家也可以放心吃饱饭了。所以很感谢介绍我进厂的那个机匠,当年端午、中秋还给他送点礼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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