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这么久这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耶律休哥此时只想好好地陪在步摇的身边,是因为她心里太多的不安定才会如此失常吧。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步摇醒着却不想睁眼,耶律休哥看着她亦不愿离去,就这样一坐一躺,直到萧潇思忱良久,终于不得不打断他们二人的独处。
“我想景妃是中了毒。”萧潇指引着耶律休哥站在放满草药的桌前。
“什么?中毒!”耶律休哥看着桌上的草药,抬起眸子确定。
“是,因为这个毒非常罕见,所以先前我一直不敢确定,因为先前景妃的中毒反应并不明显。”
“是什么毒?解药呢?”耶律休哥焦灼地询问萧敛。
“最近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识到这种毒是在儿时跟着一位中原的师父学医时,这种毒若只是一点完全无害,只会使中毒者暂时情绪失控而已,但是若是吸入得多了,毒会渐渐侵入脑内,中毒之人便会彻底精神崩溃,完全成为施毒人的傀儡。”
“可有解药?”耶律休哥一拍桌子,伸手询要。
“若是我猜测没错,这种毒是出自大理国,要找解药,必须要找到制毒之人。”萧潇拾起桌上一枚药材,无奈地开口。
“那摇儿呢,她现在可有生命危险,中毒可深?”
“大王暂且安心,今日喂药与景妃时,并未发觉毒有侵入的迹象,可以确定的是这毒并未侵入至脑。”
“还有,如今可以确定的施毒之人——”
“谁?”耶律休哥满眼怒火地狠狠开口,仿佛要将那人千刀万剐似的。
“秀妃!”
萧潇将一个香包递到耶律休哥眼前,那是方才他将画卷交给大王时候在步摇的枕边顺手取走的。
他不确定这香包是不是秀妃给步摇的,但是从之前开始种种的发现看来,这个下毒又施了陷阱等他们跳的人非秀妃不是。
“秀儿!”耶律休哥瞪着香包,眼中隐隐带出难以置信。
“请大王恕罪,我私自做主遣了数人暗中监视着秀妃!”
“他们——”耶律休哥将香包仍在炉中,“根本拦不住她!”
萧潇莫名。
“派人去秀清苑,还有——捡回来的那个女人!”耶律休哥怒吼。
说完,折身快步往步摇那里跑去,那些事交给身边人便是,他现在要做的是时刻不离步摇的身边。
沿路都是倒地的下人,就在他们二人说话的当口,整个王府的人都悄无声息地倒了地。
耶律休哥暗觉不妙,飞奔到自己的屋子,果然,除了两个倒地的婢女,那床上,摇儿已经不在了。
“该死的,景妃呢,摇儿呢?”耶律休哥抓起身边的下人,不管她们是死是活,只希望有人能开一下口告诉他摇儿去了哪里。
整个院子一下子静地可怕,只有耶律休哥愤怒焦灼的怒吼声。
“大王,那个女子不见了,萧敛也中了迷药不醒。”
萧潇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一干人观察了一番。
“只是迷药,所有的人都中了迷药。”能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迷倒所有人,这个人必定是下毒的高手,但是没有将他们置于死地却不知是仁慈还是根本不屑于杀他们。
“秀儿呢?”耶律休哥的脸瞬间变得残酷无比。
“不见了。”
“一定是被秀儿和那个女人带走了。”
“是属下失职!”萧潇开口,若是他早些能确定便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那么一会儿,她们便是走也走不了多远,追!”耶律休哥下令,往马匹而去。
“大,大王!”萧敛有些踉跄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方才萧潇已经喂他吃了解药,像萧敛一般的体力,只是中了迷药一会儿便能过去了。
“上马!”耶律休哥看了萧敛一眼,并未拒绝他。
离开前,耶律休哥回头怒意腾腾地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王府,他此番要去追回的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耶律休哥被人造弄的尊严。
*
“这种体力活似乎还是交于你做更加合适!”马上的女子娇媚而笑,正是先前被耶律休哥等人捡回王府的霏雪,此刻的她却根本没有之前的天真可爱,有的只是娇媚和暗藏的狠毒。
耶律秀儿看看自己马背上的凊步摇,并不打算打理她。
她与她只是因为自己各自的利益暂时合作,其他的,就免了吧。
“喂——”霏雪装做无辜的朝着耶律秀儿撒娇。
“不要以为离开了王府就安全了,他是耶律休哥!”秀儿淡淡地开口,马鞭却甩得更加用力。
从何时起,她已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瞧你这模样,难不成,你对耶律休哥?”
“闭嘴!”秀儿大怒,一马鞭甩向霏雪。
霏雪轻巧俯身躲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耶律秀儿见她不再纠缠不清,也就不予理会,毕竟惹怒了这个女人,她随便给她下一点毒,他就会生不如死。
“哼!真是个没意思的女人,怪不得那个耶律休哥不要你!”霏雪说完,不等耶律秀儿的鞭子再次上身,策着马飞一般远离了耶律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