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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工作之余(3)

接下来是埃塞俄比亚外交部发言人代表埃塞政府发言,他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三周年,敬佩中国的发展成就,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多年来对埃塞的支持和帮助。相信中埃友谊会在新的领导人的指导下继续发展,并举杯为中埃友谊干杯。

开始用餐。提前做好的自助餐,大家排队领取,都是中国的食品。中秋来临,各种月饼更受国人喜欢。各种酒水饮料应有尽有,威士忌、葡萄酒、啤酒,更有国酒茅台,各取所好。大家吃着,喝着,非常高兴,各自找自己要交谈的人交谈。无意中我发现身着绿色军装、左臂印有“赞比亚”字样的武官,一下子便勾起了我对赞比亚的回忆。我用赞比亚奔巴语和他打招呼,他感到很惊奇。当我自我介绍后,他便热情地和我聊了起来。我说我在中国援赞比亚医疗队工作了四年多,原来在铜带省的恩多拉中央医院工作,2009年离开。他告诉我,他的妹妹叫露丝(Rose),就是这家医院妇产科的护士,现在去世了。我想起妇产科当时有个叫Rose的护士,因为不在一个科室,现在印象不深了。他介绍他的夫人和我认识,我们还一起合影留念。

快乐的时光总在不觉间流逝。宴会结束了,我们还恋恋不舍。回想起当年我在厄立特里亚参加的国庆宴会,已大有不同了,今天的中国已远非昔比,国际地位空前提高,所到之处一片赞许声。让我们祝福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强盛,也祝福中非友谊之树万古长青。

北京医院种菜记

提露内丝-北京医院是我国政府无偿援建的新医院,我们医疗队全体队员都在该院工作。医院的后面有一个小院,是我们医疗队的驻地。我们刚搬过来时,两层崭新的队员宿舍楼赏心悦目,而楼前的院落却空空荡荡,没有一棵树木花草,甚至连杂草都很少。医院位于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远郊,距中国菜市场将近二十公里,买菜极不方便,我便决定在院子前面的空地上种植中国蔬菜。

种菜对于我们这些在国内工作十分繁忙的医生来说是个新课题。我是老队员,在非洲其他国家医疗队有种菜的经历,来此之前在图卢布卢医院也种过菜,便主动承担了这项工作。从此,每天早上和下午太阳不太强烈的时候,我便到地里去干活,几个有兴趣的队员有时也过来帮忙。医院刚交接不久,地面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生土,地下掩埋着砖块瓦砾、塑料钢筋、水泥石子等建筑垃圾和很多火山石。每挖一下,都是这些东西,大的石块竟有洗脸盆那么大。由于地处东非高原,海拔两千多米,干不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想起愚公每天挖山不止的精神,这些困难算得了什么。由于石头太多,我挖了一遍又一遍,光是捡出的石头垃圾就拉了两卡车。两周以后,原来荒乱不堪的院落,出现了平整的土地。

常言道:“蔬菜一枝花,全凭粪当家。”为了种好菜,我从周围村子里买来牛粪作为底肥,然后又做畦,撒种,浇水。看着菜籽发出幼芽,心中充满喜悦和期盼。有的蔬菜出苗后需要间苗,有的蔬菜需要先育苗,然后再移栽。没多久,院子里就充满绿色生机,着实令人喜爱。一阵风吹来,沙沙作响,颇有一番景致。早晚队员们来到菜地田头,欣赏这绿色的风景。

在种菜中我们发现,埃塞高原昼夜温差大,蔬菜生长缓慢,紫外线异常强烈,叶类蔬菜易老,口感不好,就像一些中国公司那样搭起了网棚。这样既可以保温保墒,也减少紫外线的照射,提高了产量,长出的蔬菜又嫩又好吃。我们种的蔬菜有:萝卜、大白菜、韭菜、生菜、香菜、莜麦菜、十香菜、大葱、小青菜、空心菜、辣椒、豆角、西红柿、南瓜、佛手瓜、丝瓜等。看见棚里生长的蔬菜,真是很喜欢人。

自从种菜以后,我们队里买菜少了很多,节省了不少伙食费。有时候来不及买菜,就去地里刀割手薅些现成菜,既新鲜又方便。大家吃着自己种的菜,有一种特殊的喜悦之感,觉得格外亲切香甜,津津有味。一起吃饭时大家又多了菜园的话题。在非洲艰苦的条件下能吃上自己种的中国蔬菜,也聊解了大家的思乡之情。

今年清明时节,这里的小雨季来临,我在院子西边的空地上种上了大片的向日葵。朵朵葵花每天迎着阳光绽放笑脸,开花时一片金黄,满院清香,引来无数的蜜蜂。

走进我们院子的当地人都对此称赞不已。他们说,你们中国人在哪里都很勤劳,每天在医院上班工作,下班后还在院子里种菜。有的甚至对我说,以你的种菜技术,在埃塞办个农场,专门种菜,也能挣大钱。

自从种菜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到园里去侍弄,浇水、施肥、间苗、除草、搭架……虽然辛苦,却乐在其中。

我们医疗队的司机和厨娘,看见我种的菜这么好,也萌发了种菜的念头。他们在我们闲余的空地上种上了当地的蔬菜,可种上以后就不再管了。有的根本就没有出来,有的长得稀稀拉拉,不成样子。我笑他们养孩子也像种菜一样,只管生,生了以后就不管了,那怎么能成才(菜)呢。

劳动收获成果,有耕耘才有收获。土地是最诚实的,你对它辛勤付出,它给你丰厚回报;你欺骗它,它冷对你。这看似平常的种菜,也蕴含着人生的道理。人生就犹如这一粒粒的种子,播种在哪里,就会在哪里生根发芽,最后叶落归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每个人应珍惜拥有的一切。人生只有不辍地努力和耕耘,才能终身都有收获。

殷切慰问暖人心

——河南省代表团慰问埃塞俄比亚医疗队纪实

8月20日,以河南省卫生厅副厅长张智民为团长的河南省慰问团一行十人,来到东非高原,对我援埃塞俄比亚医疗队进行慰问。代表团除卫生厅领导外,还有省人事厅、财政厅、教育厅、省人民医院、省职工医学院、医药卫生报社、许昌和南阳卫生局的领导同志。

听说代表团要来慰问,队员们都很高兴,提前几天就做好了准备。早上六点钟,代表团乘坐的飞机抵达亚的斯亚贝巴国际机场,队员们手持鲜花前去迎接。见到久别的家乡亲人,队员们心情特别激动,有的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代表团和全体队员在机场高兴地合影留念。

离开机场,在中国大唐饭店用过简单的中式早餐后,代表团不辞辛劳,直接开赴医疗队所在的提露内丝-北京医院。

在院长办公室,医院领导与代表团、经商处领导和部分队员进行了座谈。队长首先把院领导和代表团成员一一做了介绍,随后院长席马勒斯·所罗门(Shimelse Solomon)向代表团介绍医院和医疗队的工作。他说,2006年北京中非合作论坛上,中国政府承诺为非洲援建三十所医院,该医院就是其中之一。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埃塞俄比亚长跑运动员提露内丝·迪巴巴(Tirunesh Dibaba)荣获五千米和一万米两项奥运会冠军,所以,以她和北京的名字命名这所中国援建的医院有其特殊意义。该医院2009年10月18日开工,2011年10月16日建成交付埃方,2012年3月4日正式开业。中国医疗队全体队员从原来各个医院搬迁到这里工作。他感谢中国政府为埃塞俄比亚无偿援建这一现代化的医院,感谢中国医疗队员的无私奉献。他说,自医院开业以来,全院接待病人9000多人次,其中急诊1500人次,中大手术63例(6月中旬手术室开张)。中国医生的工作很出色。

座谈结束后,张厅长和代表团一行察看了医院的门诊药房、诊疗室、CT和化验室等,询问中国援助的医疗设备和仪器的工作情况,亲身感受到了非洲缺医少药的实际状况。他还特意来到中国医生的针灸室,询问疾病种类、治疗效果、收费情况等。看到中国针灸在这里很受欢迎,他十分高兴,并指示针灸科杨来福大夫要把中国针灸发扬光大。杨大夫说现在已有两名助手跟他学习、一起工作,院长已指示他下月举行针灸培训,已有近二十人报名参加。张厅长听后很是欣慰。他还查看了病房住院的病人,要求随行记者对病人多的针灸科杨来福和外科仵民宪两位医生做采访。

出了病房楼,代表团一行来到医疗队驻地,看了菜园、队员宿舍、厨房餐厅和文体活动室等,并不时询问队员的生活情况。在二楼会议室,代表团与经商处领导和全体医疗队员座谈。张秀珍队长首先对全队一年多来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向代表团做了汇报:从刚来时撤销纳兹瑞特医疗点,设立圣保罗医院和图卢布卢医疗点,到今年统一搬到现在的北京医院等,以及队员们的工作成绩和生活情况。张队长汇报时很激动,不时流下泪水。钱参赞对医疗队的工作做了肯定和补充。代表团听得很认真。后来是队员们发言,谈各自工作和生活的亲身感受,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和要求,如队员在外期间,职称晋升、子女上学等问题。代表团中省人事厅、教育厅的领导分别给予了较满意的答复。张厅长对医疗队员在艰苦的条件下所做出的成绩表示肯定,感谢大家为国家援外医疗所做出的贡献,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把后面的工作做好。最后代表团为医疗队赠送了慰问品,张队长代表全队接受并表示感谢。

中午代表团在医疗队食堂用餐,一是表达我们对家乡亲人的欢迎,二是代表团也想体验一下队员们的生活。由于用餐人数多,我们提前几天就开始准备,还从中水十一局公司请来中国厨师做菜。由于餐厅小,原来的乒乓球室变成了餐厅。张队长代表医疗队对代表团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张厅长则对医疗队表示慰问和感谢,并向大家一一敬酒。席间非常热闹亲切。国合处王培仁处长和队员们坐在一个席上,了解队员们的工作和思想情况;医药卫生报社陈琳君副社长则不时拿笔记录所见及感受,其他代表团成员了解医疗队各方面的情况。队员们表示,虽然这里条件艰苦,但有祖国人民关心,一定会继续努力工作,不辜负代表团和家乡人民的希望,为中非友谊做出更大的贡献。

下午一点半,代表团一行驱车去埃塞卫生部,拜会卫生部领导。卫生部副部长科拜德·沃库博士(DrKebede Worku)接见了代表团。他盛赞中埃友谊,感谢中国政府无偿援建提露内丝-北京医院,感谢中国政府派遣医疗队。他说,中国医生在这里很出色,要求派遣更多的中国医生;北京医院临近埃塞最繁忙的公路,交通事故较多,希望北京医院健全科室,加强急救力量,把医院办成集医疗、教学、科研为一体的综合性医院。张厅长感谢埃塞卫生部多年来对我医疗队的支持和帮助,表示一定继续支持和帮助埃塞俄比亚的卫生事业。

下午三点半会谈结束,代表团和医疗队员们去非盟大厦参观。非盟大厦是我国政府无偿为非洲联盟援建的会议中心,占地面积十三点二万平方米,高一百米,是首都最高、最雄伟靓丽的建筑。远远看去,非盟大厦高耸挺拔,宛如一座丰碑直穿云霄。大厦旁还有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这一方一圆的建筑体现了非洲国家处理国际事务的原则性和灵活性。大厦前广场两旁,非盟五十四个国家的国旗迎风飘扬,象征着非洲国家的大团结。

如果说非盟大厦外观十分雄伟壮观的话,它的内部装饰则更加大气讲究。非洲的历史和文化在大厦内得到充分体现,中国元素也隐含其中。一楼大厅有非盟主席让·平(Jean Ping)先生的照片,这位有着半个中国血统土生土长的加蓬人,他的祖籍在浙江温州,这让我们感到亲切。大厦内部有大、中、小不同规格的会议厅,满足不同会议需要。还有供各国代表团休息办公的各种设施。会议大厅的主席台、发言席肃然庄重。坐在这里,让我们这些参观者有亲临非盟会议的感觉。非盟大厦是非洲团结的象征,是中非友谊的象征,是亚的斯亚贝巴的标志,是中国人的自豪。站在这里,你会感到中国的伟大和在非洲的巨大影响。

晚上,大使馆和经商处为代表团和医疗队员举行晚宴招待会。韦宏添临时代办代表大使馆对代表团的到来表示欢迎,对医疗队的工作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赞扬,感谢河南省卫生厅多年来对医疗队工作的支持。席间大使馆和经商处领导向代表团敬酒,向队员敬酒,气氛十分热烈融洽亲切。

代表团行程安排非常紧张,在埃塞俄比亚只有一天的时间。21日上午,代表团结束了在埃塞俄比亚紧张而温暖的慰问,要继续去厄立特里亚慰问。队员们到机场去送行,大家恋恋不舍,依依惜别。队员们感谢祖国人民的关怀,感谢家乡亲人的问候,决心更加努力地工作,为中非友谊做出更大的贡献。

第八次采访

今天我又一次接受了新闻媒体的采访。

下午两点,医疗队翻译任老师通知我说院长要见我,说医院要买什么东西,需要我去帮忙。我想,由中方援建的这家新医院才开业半年,后期设备、仪器和器械等需要继续和中方协商购置,可能是我医学英语好些,让我沟通这方面的事。

我赶到院办,院长席马勒斯(Shimelse)不在,秘书笑盈盈地把我领到CEO阿拉马尤胡姆(Alemayhum)的办公室。今天上午才第一次和我们全体医疗队员见面认识的CEO告诉我,电视台来人到医院采访,让我作为医疗队的代表接受采访;席马勒斯正在接受采访,让我在他办公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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