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白若轩被若儿拉出去,但还是听到了洞内的声音,心中更是一片苦涩,也很内疚,都是他一时的情不自禁,似乎他总是做一些让悠悠为难的事情来。
“二师兄,你放手吧,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大师兄对悠悠的爱有多深吗?”若儿平淡的说道,心中却在滴血。
人这辈子,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心里却装着别人!
“我知道!”白若轩苦涩的说道。
“你知道就不该这样对悠悠,大师兄对任何人都可以理智相待,唯有遇到悠悠的事情,他总是会咆哮,我想,这也许是爱之深切吧!”
白若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头。
空气里弥漫起一股下过雨后清新冷寒的味道,夹杂了寒风的冷厉,却让人心生凄凉的感觉。山上寂静无人,她甚至都可以将心跳声听得那么清楚。闭上了眼睛,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心痛呢?
若儿突然走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白若轩忽然感觉到脖子里一阵温热,当下明白她是哭了。
在自己的记忆里,若儿是一个不会哭的女孩。而现在,看见她哭,他有些忍不住了,“若儿,我……”
他喊了一声,想开口说些什么。
不等他继续,若儿轻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哭……”
即便是这样说,可是一开口,语气已经泄露出自己的哽咽。
白若轩突得皱起了眉宇,不再多说些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他的心,给了端木悠,从她在马市第一次救了自己时,他便把心给了她。人世间最不能强求的便是情字,他明白,却情不自禁,若儿也明白所以心伤。
“我没有哭!”
“是啊,没有哭,只是泪水不小心落了下来!”白若轩也突然想要流眼泪。
好半天后,若儿阴沉而有力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允许你再想着她,若是你还执迷不悟,我不惜毁了她。”
她说完,只是盯着他,想得到他的答案。“就算你不够喜欢我,也没有关系。谁说爱情这个东西不能够强求,只要我愿意守侯在你身边,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互相折磨。不信你就试试,但你,却永远得不到悠悠,因为我要帮的是大师兄!”
望着明媚的天空,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终于跨过了那一道沟泓。爬上了山顶,面对她惶恐了那么多年的一切。她终于亲口对白若轩说出了她的爱意,不管他怎么想,今日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纵然她亲眼看到他和悠悠相拥而吻,但是,她还是要坚持,依旧要微笑地面对生活。
阳光这样灿烂地投射下光芒,她伸出手,张开了手掌。手指与手指间的缝隙中,光芒倾泻,照入她的眼底。微微眯起了眼睛,扬起嘴角,想着是不是也能够重新面对这一切。他的不能伤害,她不许。动了动唇,她轻声说道,“若轩,为什么我们……不能试试呢?”
“……”白若轩无语。
看到他如此,她却丝毫不后悔。
阳光投射下的阴影,让她看上去那么纯粹。他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若儿,你?”
“我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试试看,也许你会爱上我,而我早就对你心存逮念好久!”她抛弃最后的一点尊严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若儿!”白若轩摇头。“不,这对你不公平,而我的心已经容纳不下任何一个人,对不起!”
心跳猛得掉了半拍,她眼底闪烁过一丝惶恐。他拒绝了她!
“呵呵……”夸张的笑容掩饰了尴尬,她故意说道,“不用说对不起,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纠缠你,没关系的,你爱你的,我爱我的,我们各不相欠,所以不用说对不起,反正你从来也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们本就自由的。你爱悠悠是你的自由,我爱你也是我的自由,但是这件事我要帮大师兄,因为他们才是相爱的,只是他们都不懂,所以才会这样的互相折磨。”
她不停顿说了一大堆,这才歇了声音。
白若轩望着她,无比诚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若儿……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此刻的心情和你一样,你永远是我的小师妹!”
他说着朝她俯过身去,伸出手温柔地拥抱住她,轻抚着她的脊背,呢喃说道,“若是可以,我多么希望回到从前我们没有长大的时候!”
“若轩!”若儿木纳地被他拥抱,闭上眼的时候感觉到那一份酸涩。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她爱他,仍然得不到他的回应,她突然感觉好害怕。
“对不起……”她突兀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也许我不该纠缠你,但,我的行动一向顺着我的心!”
白若轩只是将她更为用力地抱紧,他自私地假装没有听见那三个字。
若儿也知道这个拥抱什么意义都没有,可是,只要能够拥抱住他,让他为自己停留,就算他不深爱自己,那有什么关系。
总有一天,他会慢慢爱上的……但愿,她能梦想成真!
而山洞里,风清扬依然一脸冷森的望着端木悠,她微微的发起抖来,他现在的样子比之前蹂躏他时还恐怖,她的手腕尚未痊愈,被他握紧了手拖着往外走去,温热的鲜血透过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上,他突然有些不忍,这该死的女人,她这么对自己,他还担心她。停下脚步,亲自撕了一块自己的亵衣,帮她包裹住伤口,一把抱起她,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