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间屋子包围起来。”陆晔一声令下。
一队人马以迅捷的动作把屋子包围了起来。
“糟糕,皇兄的人来了!”司马裒靠着窗户,已经听出外面的动静来。
“那该怎么办呀?”珠儿急得攥紧了石星的袖子。
“别担心,待会我冲出去,挡住他们,珠儿你带着星儿一直往南逃,我会去找你们。星儿你放心,我是二殿下,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司马裒皱着轩眉说道。
石星眼眸里透着不安,柔柔地道了声,“万事小心。”
司马裒深深看了石星一眼,推门冲了出去,与来的一队人打了起来。“快走!”又喊了一声。
珠儿拉着石星,大步跑了出去。而所有的人都被司马裒拦着,也没办法去追石星她们。
陆晔眼看着要跑远的石星,情急之下猛力掷出手中的剑,向石星扔去。
司马裒看到一把剑向石星飞去,急声喊道,“小心!”立马飞奔过去,也没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啊……”石星回身一看,一把剑正要插中自己,不禁低哼一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把剑也飞了过来,与那把要刺中石星的剑相撞,只听“嗙”的一声,两把剑重重的落地。
“戴渊?”陆晔朝另一把剑的方向瞧去,紧紧皱起眉头,面容也因焦急不安拧得不成样子,心想大事不妙。
“陆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子殿下说的不错,你果然包藏祸心。休怪本将无情,来人,将陆将军拿下。”戴渊轻轻一挥手,大批侍卫举剑冲向陆晔。他奉司马绍的命令前来,在暗中观察陆晔的一举一动,果然陆晔没想把星侧妃带回去的意思,而是假传口令,要对星侧妃格杀勿论。
石星和珠儿被刚才那一剑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微白。
“微臣见过星侧妃,太子殿下请您回去。”戴渊抱拳说道,声音刚硬。
“恩!”石星无奈,只能轻恩了一声,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司马裒,神情复杂纠错,她终究还是逃不掉!
石星只得跟着戴渊他们回去,而一路上司马裒也跟在后面,直至到了太子府门口,本来他也想进去,可是司马绍下令,二殿下禁止入内。石星只能与司马裒作了无声的告别后,看着司马裒离开后,才进太子府。
她杵在那看着太子府闪耀的朱红牌匾,想不到兜了一圈,自己还是回来了。
“星侧妃,我们进去吧!太子殿下还在等着呢!”戴渊深沉地说道。
“恩!”石星不禁深深呼吸了一口,跨入门槛。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她觉得前往大堂的这条路特别长。她的心跳得特别快,总感觉到隐约的不安。一路上北风狠狠刮过她的脸颊,却使得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太子殿下,星侧妃来了!”一个侍婢站在大堂门口报道。
“进来!”司马绍背对着大门,一手抓着麒麟圈椅的扶手。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石星轻轻一福身,用力克制住狂跳的心,使得它能稍微平静些。
“起身!”司马绍转身,声音依旧低沉。
“爱妃可好?”司马绍噙着让人捉摸不透的邪魅笑容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她脸蛋微红,应该是被冷风吹的缘故;一双如水般清澈澄亮的眸子依旧那么美丽,尽管披着厚重的狐裘大衣,却还能看得出她体形清瘦,但是较三个月前还是略丰满了些。
“回太子殿下,臣妾很好!”石星一福身,声音清亮。
他的眼神依旧那般深邃魅惑,语气依旧那般冰冷凌厉,身上依旧透着那股凛凛的王者气度,只是由于长期在外打仗辛劳,原本脸部分明的棱角又显得深邃了些。
“很好?没有本王的日子,你就真的过得这么舒坦吗?”他撩起她精致的下巴,她脸上冰冷的温度不禁让他心头一缩。
石星一言不发,毫不避讳地接受着他向她射来的寒光,不觉有些心凉。
“哼哼……”他放开她,冷笑一声,意味不明。
而这样的笑声着实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把袆贵人带上来!”他冷声说道。陆晔玩的小把戏能骗过他吗?石星怎么可能有本事害掉宋袆的孩子?恐怕十个石星也抵不过一个宋袆。
宋袆被擎着走进来,眼神愤怒地盯着一旁的石星,心里狠狠得骂着她。
“袆儿,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吗?你若是肚子里没孩子,本王就把你的肚子剖开来,给你塞个进去。”司马绍嘴角扬起一道完美凄冷的弧度,笑声一下子把空气的温度降到极点。
“臣妾的孩子被星姐姐给害掉了?殿下不相信的话,可以叫陆将军来,他可以作证。”宋袆故作委屈地说道,眼里的泪哗哗地落下来。
石星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两眼吃惊地看着司马绍,“我没有!”
“袆儿啊,那你说说她是如何把你孩子害掉的。”司马绍又继续问道。
“那天姐姐她端着一碗药来给臣妾喝,说是安胎的。后来臣……”宋袆哭得真是声情并茂,凄惨至极,仿佛要把所有人都感动了。
“够了!”司马绍冷喝一声,打断宋袆的话,“你的戏演得可真好!把人带上来。”
被这一喝,石星和宋袆心都惊了一跳,彷徨害怕不敢作声。
陆晔和太子府的太医被驾着进入大堂。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司马绍眸子冷若寒冰。
“臣妾……”宋袆脸色苍白,含着泪看着司马绍,似乎在求他放过她。
她根本就怀不了孩子,她天生石女,如何怀孩子?那天她收买太医,说自己有孕,才能逃过一劫。想不到最后还是要死在心爱的男人手里。
“把陆晔和太医拉出去宰了。”司马绍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绝对不会让背叛他的人有好下场。
“太子殿下,不要啊!都是袆贵人勾引我的,看在末将跟随你多年的份上,求您饶我一命。”陆晔头发凌乱,毫无将军的风范。要不是宋袆在他的酒里下药,勾引他自己与她上床。然后用这个来要挟我,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而那个太医一听到司马绍说的那个“宰”字,立马晕了过去。
“好!你说的很好!正因为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你更不应该背叛本王!”司马绍拔出七星宝剑,一剑削下了陆晔的头。一霎那鲜血溅了出来,喷溅到他的脸上。
石星看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因为过多惊恐而暴突出的眼珠子,闻着这满屋子浓郁的血腥味,心里一阵犯酸,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珠儿看见这血腥的画面,不禁“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吓得赶紧闭起眼睛。
宋袆吓得浑身颤抖,脸色青白,两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把袆贵人带下去,剖开她的肚子,塞个死婴进去。”司马绍拿着白色丝帕擦着脸上的血渍。
“哈哈……”宋袆目光呆滞,神色异常,“石星,你别太得意了,你不过是她的影子而已,永远是柳寒烟的代替品罢了!哈哈……哈哈……”宋袆疯疯癫癫地一边笑一边喊着,被拖了下去。
代替品?柳寒烟的代替品?是“寒烟阁”原来的女主人——柳寒烟?当石星听到那个“代替品”三个字的时候,心猛得一痛,像是被刀一下一下地剖割着她柔弱的心脏。
可是心痛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惋惜同情。
她拧着黛眉,无奈地看着神经失常的宋袆被拉出去,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再怎么说她也是他同床共枕过多年的妻子,怎么可以如此冷血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