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妾身为您擦拭一下吧。”转头,兰袖的手帕就要擦上他的衣摆。
“啊!不要!”
大叫一声,柳无源及时的抢回了衣服,如果被这女人碰了,那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纯洁了!!
“哼!”兰袖不满的轻哼,重又攀回凌翌辰怀里,继续小鸟依人!
“王爷,您说嘛,你看,王妃妹妹弹的也怪辛苦,到底好不好呢?”
有一种女人,她永远都学不会看人脸色,而兰袖,恰恰就是这一类的佼佼者。
深不见底的黑瞳,连不屑都懒得表现,回回头,眼神却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你说呢,惹人疼爱的小东西!”
如此柔情的话语,却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语调,从一张“专吐象牙”的嘴里说出来,令人倍感天气骤变,毛骨悚然啊!
宴,还在继续,还要继续多久,没人知道,不过,宴无好宴,这已成定局。
云熙不动神色的暗喘一口粗气,手,已经愈加冰凉,指节处处开始麻木起来,她该怎么办?
按耐不住的抬头,眸光不受控制的瞄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连哀怨都来不及,瞬间便骤失所有的光彩。
倚在他怀里的人,她认识,兰袖,他的侍寝夫人。
云熙,你在计较什么,此时此刻,你只是一个连侍寝都达不到要求的歌伎!
况且,对于这个女人,云熙心中已没有先前的猜忌怨恨,相反的,她开始感激她,准确的说,是感激她死去的父亲。
虽然从翌雪手里拿到了那两本小册子,待她粗略翻看了一下,才知道,这只是市井之中,那些闲人雅士撰写来供大家茶余饭后娱乐消遣的,如果非得说明它的类型,那么,叫做“故事”、“野史”,或许更为准确一些。
故事里的事,说真就是真,说假便是假,全凭个人思量,但是其中一条,她选择相信。
兰袖入住王府的原因,凭直觉,云熙选择相信。
她的父亲为了救他而死,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毕竟,照顾恩人的女儿,是任何一个有道义之心的人,都会做的事,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但是,为什么照顾的方式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以身相许,最老套,也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种。
但是,相许未必就是幸福?
那双深谙的眸子里,有的只有冷若冰霜,现在亦如此,为什么,即使怀里的人是兰袖,他也没有一丝温情?
书上说,“瑞王艺成归来,性情大变,待人接物,皆判若两人,不知其故,或心伤已矣。”
短短的一句话,便了了的概括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心伤,为何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