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力的瘫在女人身上,两人剧烈的喘息,这种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的情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两人内心的恐惧!
“啪、啪、啪!”室外响起三声响亮的击掌声,旋即而至的是那熟悉的令人颤抖的笑声,阴森、恐怖!
“哈哈……”
床上光溜溜的两句身躯挣扎着分离彼此,齐齐的摔落地上,猛烈地磕着头,弥漫的气味儿惹人遐思。
“灵儿,磕什么头啊?!刚刚的演出很卖力嘛!”
邪佞的眸光说不出的骇人,落在萧灵儿雪白的玉背上,仿佛嗜血的魔咒。
“求王爷饶命,灵儿会更加努力的,求王爷……”她舍命的磕着脑袋,身边的男子早已背气晕厥,想必刚刚在过度的惊吓中从事‘过度运动’,精力消耗过大吧。
“王爷,那个女人怎么处置,是不是……”
说话的是靖王身后的一名暗卫,手一横,做了个在场人都明白的手势。
“嗯?!混账东西!”他斜眼一昵,那人立即跪地求饶。
“你们知道什么?!她的一根汗毛都比你们的命来得重要!而且她可是一颗麻痹凌翌辰的重要棋子,说不定,她还会为本王将来的拓疆大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哈哈……”
当云熙回到瑞王府,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算算时间,倒也不是很晚,若是平常时候,凌翌辰或许还未回府,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恭迎王妃回府!”门卫一如既往的点头哈腰,不过,话说今天的王爷王妃,好像都有点儿不太正常啊!
云熙对于周遭的事物置若罔闻,她双手环胸,如同一缕幽魂般飘荡在熟悉的石阶上,心,从没有的不安!
近乎两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脑海会一片空白!?
不安,一丝丝扩大,寒冷,寒到骨髓的冰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坐在如月斋等候左堂主,然后……她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
再后来,她在那辆马车上醒来,空旷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当然也没有那名中年车夫!
这一切,如同一团黑色的云雾,将她所有的心神都笼罩在里面,无路可逃……
“你回来了。”
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她诧异回神,原来她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王府大厅,偌大的厅堂里,灯火通明,凌翌辰面朝里,背对着她站在正中央。
灯火摇曳,伟岸的身躯映射着斜长的影子,在这恢弘的厅堂里,显得格外醒目。
冰凉的心一阵暖流,她还有他,不再是以前的形单影只了!
对,她要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们应该一起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其中搞鬼,又为什么挑中她呢!?
“翌辰,我……”她快走几步,就要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却来了个180度大转身。
“你有什么事情应该告诉我吗?!”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打断了她的话。
“我……”她张了张嘴,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他不太一样,他似乎在压抑什么,又像是极其痛苦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她刚要启口的时候,他双掌握住她的肩头,力道之大,令她惊异不已!
“说啊!你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含着疏离的冷冽,灼灼的眸光冒着不知名的火焰。
她心惊,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她该怎么跟他说,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事情,她又怎么说的明白?!而且,从头到尾,她都在瞒着他!
凌翌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这就是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这就是他改变自己迎合她的女人,哈哈……
更大的不安在她心中滋生,看着他森冷的眸光,她下意识的想逃,莫名的恐惧一丝丝吞没她刚刚那一瞬间的心暖。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不对……应该是件可怕的事情!一定是这样!
肩上的力道加重,钢铁般的大手抓的她生疼,他们四目相对,他看到的却是她理应是心绪的害怕!
他冷然的目光落在她一身雪白的狐裘大衣上,然后是她因为挣脱而屈起的手臂,刺目的碧光泛着隐隐丝红,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啊!”她颓废的倒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却没有抵消那份彻骨的阴寒,疑惑、惶恐、不安……
他看着推她倒地的双手,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瞬间就是瞬间,凌厉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罪有应得!
“来人呐,将王妃压入地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瑞王府还是有地牢的,不过,这应该也不算什么怪事,不过看这里的摆设,应该从没住过囚犯吧。
没想到,第一个“有幸”入住这里的,居然是她——瑞王妃!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残酷而又讽刺的一幕?!
如同她所听说的一样,阴暗潮湿才是地牢的最基本特征,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却因年久而腐败溃烂,散发着隐隐的恶臭,破旧的床,破旧的桌椅,一切,都是暗无天日的破败!
云熙蜷缩着身子窝在墙角儿,她冷,全身像是处在冰窖中,没有一丝温暖,她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人,主导了这一切?!
那两个时辰里,‘他们’对她做了什么,而凌翌辰,他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遇到的事,肯定与她有关,那会是什么,让他如此待她,完全不顾夫妻情分!?
这一切,像是一团乱麻,没有一丝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