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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生感悟(2)

迟到的正义

久拖不结的案子,在受害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促告下;社会各界的关注支持下。最后,虽一拖再拖终于“结案”。而每当看到案例最后的一句话:“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这时,笔者总是心中大惑,不由自主地发出“正义啊!你为什么姗姗来迟?”的感叹。

原因似乎并不复杂。

一、关系网。

关系网与党纪抗衡;关系网与法律对垒。此关系网,大有风吹不进,水泼不入之势。就是这张网,建立了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王国,建筑了一座无法无天的山寨。

二、司法人员素质所致。

司法人员文化水准,法律意识先天不足;司法人员原则性差,经不起犯罪分子的利诱和腐蚀,甚至帮其开脱罪责。

三、某些司法人员缺乏职业责任感和使命感。

这些人没有认识到头顶国徽的分量,他们对百姓的呼唤和疾苦麻木不仁,互相推诿,把受害人饱受创伤的灵与肉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文明的社会首先应该是法制的社会和正义的社会。正义,是社会生活中最高的价值标准,是法制社会的精髓和灵魂。“最后审判”的时刻每拖一天,对于受害人来说就会使他蒙受更多的精神和肉体的痛苦,就会使他们损失更多的财产,甚至生命;对于犯罪分子来说,久拖不决会使他们更加嚣张,会给社会带来更多更大的危害;对于社会来说,正义与舆论失衡,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让执政者脸上无光。

然而,无论正义迟到多长时间,当它终还是莅临的时候,人们还是要呼唤一番,激动一番,因为“因果报应”的结局,最终感到欣慰和喜悦。

比较起来,“迟到”总是要比“不到”还好。但正是这种“有胜于无”的满足给“迟到”罩上了“似乎合理”的光环,忽视了它所覆盖的“沉重”。“沉重”毕竟是现实的。然而,解除“沉重”也是并不轻松的过程,唯有党政部门,司法机关齐心协力,方能更快地走到“沉重”的尽头,让迟到的正义,再不迟到。

说简单道复杂

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只是人心很复杂。

其实人心也很简单,只是利益分配很复杂。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简单,由于利益分配很复杂,才有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人生之简单,就像生命巨画中简单的几笔线条,有着疏疏朗朗的淡泊;是生命意境中的一轮薄月,有着清清凉凉的宁静。

人生的复杂,是泼洒在生命宣纸上的墨迹,渲染着沉浮与世故,是拉响在生命深处的“咿咿呀呀”的胡琴,挥不去嘈杂与迷惘。

天地有大美,于简单处得;人生有大疲惫,在复杂处藏。

人,一简单就快乐,但快乐的人寥寥无几;一复杂就痛苦,可痛苦的人却熙熙攘攘。这反映出的现实问题是:更多的人,要活出简单来不容易,要活出复杂来却很简单。

人,小时候简单,长大了复杂;穷的时候简单,变阔了复杂;看自己简单,瞧别人复杂;落魄的时候简单,得势了复杂。

有时候,一个人可以一眼望到底,并不是因为他太简单,不够深刻,而是因为他太纯净。一个人,有至纯的灵魂,原本就是一种撼人心魄的深刻。这样的简单,让人敬仰。有的人云山雾罩,看起来复杂,很有深度,其实,这种深度是沉浮的深度,而不是灵魂的深度。这种复杂,是险恶人性的交错,而不是曼妙智慧的叠加。

人生,说到简单的只有生死两个字,但由于有了命运的浮沉,有了人世的冷暖,简单的过程才变得跌宕起伏、纷繁复杂。

简单,是生命留给这个世界的美丽形式;而复杂,是生命永远无法打捞的苍凉的梦境。

一段历史和一个地点

一段历史的发生,总是和一个地点深深地联系在一起,而每一个地点又深深地刻着历史的记忆。

天安门

对于天安门,最珍贵的记忆无非是那个带着浓重湖南口音的伟人在这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宣布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毛泽东这个开国领袖的地位,将永载中国史册。

庐山

庐山,是一座政治山。一提起庐山,人民会心生酸苦。最屈辱的历史记忆,便会潮水般的涌上心头。最难忘,最伤心的记忆无非是庐山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一位战功赫赫的彭德怀元帅,因为为人民呼唤,被无中生有的扣上里通外国的反党帽子,成了一个时代的牺牲品。

事隔五年之后,那个从不低头的历史硬汉毛泽东,对彭德怀说,不要庐山一别就此分手,真理可能在你那一方。毛泽东的话,才使彭大将军出顺了一口气,登上了三线建设总指挥的第一线。当彭德怀为三线建设挥手大干时,还没辉煌几天,又被卷入文化大革命的波浪之中,被送上了阎王殿。彭德怀死后,一个开国元帅没有进八宝山公墓的资格,埋到一个荒山野岭,坟前没有立碑,无人敢在墓前烧纸叩头,多可怜呀!共和国的功臣彭德怀元帅。

中国百年明镜季羡林老人说,他最崇拜的人是彭德怀,他敢在庐山会议上讲真话,不简单,伟大的人格,不朽的品德,会永载中国史册。

一九七八年,彭德怀平反了,他的遗体搬进了八宝山公墓。压在中国人民心上的石头搬开了。人民笑了,为人民呼唤的英雄,会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庐山,是一座政治山。

延安

延安所以名扬天下,因为它是革命圣地。从1935年到1947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革命的中心。宝塔山、枣园、杨家岭……这些让人难忘的名字,像一颗颗闪闪的明星,永放光芒。

罗布泊

对于罗布泊,最兴奋的记忆,无非是从那里升起了中国人民制造的蘑菇云。

蘑菇云的悠然升空,表明中国人民有了原子弹,使中国人民开怀大喜,让世界震动。中国进入世界拥有原子弹的大国,但中国人决不称霸,然而谁要敢于欺压我们,一定会针锋相对。

罗布泊,一个值得骄傲的名字。

“贿”行天下?

写下这个题目,自己先吓了一跳。

难道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土上,贿赂真已横行天下?当然不是,否则,社会早已乱象丛生了,哪会有现在这样国泰民安,稳定的政治局面,蓬勃发展的经济奇迹?

然而,不可否认,一股贿赂之风正在暗中涌动。行贿赂的人群几近普及,受贿对象日益扩大,贿赂的方式更趋多样。这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并非耸人听闻。

先说贿赂的财物在猛增。

最初是“研究研究”(烟酒),到“表表心意”(手表、电器),到“打气鼓劲”(手机、汽车、股票、电器),到“给点零钱”(万元以下)……贿价天天上涨,几乎达到日新月异的地步。过去送照相机、剃须刀就可以了,现在这些已经不是“礼物”了。苏州市原副市长姜人杰,曾以8000万元,保持着中国官员受贿额度的最高纪录,但不久被中石化总经理陈同海以翻番的速度突破,受贿达19573万元,让人瞠目结舌。

再说行贿队伍,浩浩荡荡。

由少到大,日见壮大。上世纪八十年代,行贿者的主体是商贩,他们为生计,为在竞争中抢占有利地位,为“闯红灯”、“破边线”以至走私贩黑,寻找可靠的“保护伞”,以钱换权。九十年代外商大批涌入,为打通关节,结交权贵,不惜重金送礼行贿,把“贿值”大大提高了档次。与此同时,在官场中,下级向上级进贡之风迅速兴起,逐步发展为同级公款互相行贿,甚至出现大领导向有实权的、可“通天”的小干部行贿的现象。进入新世纪,行贿队伍四处可见,只要有权,不论大小,都会吸引一批行贿者朝拜。有的地区和单位,“无贿不办事、有贿路路通”已成为潜规则,行贿现象从商场、官场迅速向塑造人类灵魂的文化、教育部门,救死扶伤的医疗卫生部门。甚至有的中小学,学生排座位,当学生干部也要学会给班主任送礼。那真是送礼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令人不寒而栗!

相应的受贿群体,则由下而上,迅速扩散。从底层向高层:科级、处级、部级、直至中央某些领导人,可谓“步步登高”。从掌财权,到掌人事调派权,刑事审判权,到选举投票权,招生决定权,有权就有钱。有的省交通部门,接连出现百万元以上的受贿案件。有的省、市几年内连续三任局长相继查处法办,后任在就职时,信誓旦旦表示要接受前任的沉痛教训,但不久便重蹈覆辙,锒铛入狱。真有“前腐后继”的“劲头”。有的主管干部人事工作的领导,因为卖官被揭露,立即就产生了“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效应,接二连三的干部被查处,一查就是一窝,一揪就是一帮。

行贿受贿的方式也在“与时俱进”,不断翻新花样。行贿手段,从赤祼祼地送钱送物,变成送礼券、送股票、送文物,赌桌上故意输钱,找借口暗送“红包”,有的贿赂,双方不接触,而是通过中间人去办。向高官行贿,多是通过“心腹”、“情人”当“桥梁”。在行贿时间上,也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方式为灵活多样,比如“记账式”,先写借条,再择机还账。总之变换花样是为掩人耳目,逃避监督。受贿的办法同样日新月异。本应该尽快办理的事,拖着不办,过去经常用的“抻一抻,送上门”,现在仍然有效,继续传承。但又有不少新招被推而广之。比如,“想捞钱,住医院”,只要往医院一躺,部下、关系户、请托办事者,往往是排着队来探视,礼物、现金、支票是少不了的。又如“要收银,当寿星”,把过生日看成招财进宝的绝好机会。

我国当代美书画家大家韩美林先生,曾把腐败现象与多种自然灾害相提并论,但最担心的是“腐败联网”。如果腐败现象发展到“联网”程度,蔓延普及,无法扼制,那必将是社会的一场大灾难。历史证明,对腐败现象严打是必要的,但还不是治本之策。如果不从体制和制度的改革着眼,“腐败联网”、“行贿天下”的势头是难以阻挡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贪官谁该属最着名

什么是着名?指大名气,众人皆知也。

比如刘晓庆,自诩“中国最优秀演员”,当然着名;比如周正龙,借“纸老虎”而举国轰动,不经意间名声大噪……着名之人,五花八门,三教九流都有,可以细数一大堆。

而所谓现代“着名贪官”,我印象中,却只有刘青山、张子善。此二人,均系红小鬼出身,由一般战士起步,跟随中央红军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升为天津市书记、市长之职,贪污被暴露后经毛泽东亲自下令枪决。足足着名了五六十年,凡中国人,大多对二位铭记心中。这是因为在漫长的几十年里,也就是数他们两人的腐败,令人惊叹,唏嘘而已。那时候,如果说刘张是所谓“老虎”的话,别的寥寥可数的腐败官员,不过是几只小小苍蝇而已,远谈不上着名。请问:谁能指出与刘青山、张子善同时代,而比刘青山、张子善更着名的贪官?

成克杰因贪污推上断头台后,舆论哗然:“成克杰是着名贪官”,其实“着名贪官”这顶帽子不该给成扣在头上。论时间,比之于1979年揭发出的广东海丰县委原副书记叶妈坎,1999年暴露的成克杰,嫩多了;论官位,成克杰也没有1995年“出事”的陈希同资格老,所以他并不着名。

说成克杰是着名贪官,因为他官大吗?不,他主腐其间任广西自治区主席,也就与贵州省委书记刘方仁,江西省省长倪献策,黑龙江省政协主席韩贵之,国土资源部部长田凤山等一样,位列省部级。即使他后来当了副委员长,比起位高权重的新腐陈良宇来,还不是小巫见大巫,着名个啥?

因为成克杰贪污数量大,所以他着名?不!他攫取的钱物,总计区区4000多万元。而越到后来暴露的贪官,越多巨贪,侵吞公款动辄数以“亿”计。广东有个银行大官,把几十亿元弄到国外。4000万算什么!

成克杰着名,说是因为他罪孽深重?不!成某人是以命抵罪了。而国家食药监管局郑筱萸,置亿万生灵性命于不顾,虽枪毙而死有余辜!还有买通凶手杀政敌的,无端欺压百姓的,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这些痞子、渣滓、杀手,当着冠冕堂皇的大官儿,都“着名”于一时,哪一个的罪,在成克杰以下?

那是因为成克杰有情妇,所以着名?不,君不见!100个贪官99个都有情人吗?

成克杰影响坏,因此而着名?不!凡贪官,各有各影响。要让人说出谁的“影响”最坏,谁比较着名罢了。

如今从资历、官位、罪责等方面,都很难分出什么“着名贪官”和“非着名贪官”。贪官前“腐”后“继”,即便先腐者“着”一下“名”,也不断被更腐者刷新。即说成克杰,我周围一些人,早把他忘了,因为出了更刺激神经的陈良宇呀!

以笔者之见,言贪官谁着名,那是无聊之举,当下要紧的是研究产生贪官的土壤,探讨贪官的通病,建立必要的制度,将“腐”拔而除之。

贪腐也能使人上瘾

何谓“瘾”?《辞源》给作出的解释是“积久成癖的嗜好”。瘾有雅瘾、俗瘾、恶瘾之分,公众知道烟酒赌博毒品可致烟瘾、酒瘾、赌瘾、毒瘾,其实贪腐也能使人上瘾,瘾得意乱神迷,瘾得难以自控,轻者小节失范,重者身败名裂甚至丢掉性命。

据2009年6月2日《检察日报》报载:河南省水利厅原厅长张海钦,就是一个重度贪腐瘾患者。从1994年春节到2007年8月,利用职务之便,先后400余次收受贿赂人民币633.8万元、美元9.8万元、购物券1.5元,另有600万财产不能说明合法来源。在长达13年中,张海钦受贿超过400次,可见其受贿上瘾已成痼疾,丧失了起码的自疗自愈能力,只有靠严刑峻法才能强制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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